“你们怕不怕高?”
“什么?”
“……”
……
那一个可怜的女孩才刚刚发问,撒克逊缺已经从身上的那个行囊中抓出了几个黑黯黯的金属管来……
而后,他飞快的将金属管拼装在了一起,随后摆了摆手,用从行囊之中抓出了一柄短小的手弩……
他抬手将手弩对着了望台的方向就是一射,而后就听见‘噗’的一声,克里斯托弗临时城主府中的哪一个守卫顿时软软的伏在了栏杆之上。
而后,撒克逊将手弩塞进怀中,也不管哪一个可怜女孩的情绪!
猛地将伦道夫和哪一个女孩抓了过来,两个可怜的家伙顿时身子一阵腾空,‘唰’的一声,便上窜到了了望台的顶上!
此刻院子外面的大街上已经是人声鼎沸,不少侍卫巡逻都乱了节奏,而那一群守军也都飞快的朝着这里集结而来……
火把打的犹如白昼一般。
但是撒克逊的情绪却依然平静……
“咕嘟!”
又一口苦涩的草叶灌入口中……
……
随后……
撒克逊又从怀里的那个包袱中飞快的撤出了一块东西,那却是一块折叠成小块的布匹,待展开之后,却有床单那么大,而后,他轻轻一旋就披在了身上,又用几根金属管套好了之后,就仿佛是制成了一杆犹如乌儿双翼一般得巨大的架子。
“不管你们怕不怕高,最好还是闭上眼睛吧。
”
说完,撒克逊从袖子里扯出一根细细的绳子,轻轻一抖就把两人一‘尸’和自己套在了一起,然后不等两人反应,就忽然朝着台下纵身一跃!
巨大的身影,在天空之上划出了一条弧线,从长街上密密麻麻的聚集来的守军巡逻队的头顶上盘旋而过……
“啊!”
好死不死的,那一个可怜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惨叫!
当然,这也不怪她,试想一下,耳旁风声呼啸,身子如鸟一般悬在天上,而且,下面还有弓弩手瞄着自己……
“闭嘴!”
“啊!”
可能是最后一丝胆气也随着吼叫传了出去……
而后,这一个可怜的女孩脸色一白,头颅一歪,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晕了过去……
……
终于,
飞翼的滑翔不过数十米的距离!
随后,这三人一‘尸’便落到了街道侧面的一片楼房顶上……
“走!”
撒克逊带着两人谨慎的爬到了一座房屋的屋顶之上,而后飞快的收起了飞翼,拆卸折叠好之后塞进了包里,然后拉着两人就从屋顶爬了下去……
“别出声!”
撒克逊狠狠地瞪了伦道夫一眼,那伦道夫立刻会意,谨慎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咕嘟!”
又一口草叶吞入口中,这撒克逊的眼睛也近乎绿了……
没错,苦涩的味道的确能让人清醒,但是,谁能像他这样含着一口草叶数个小时!
……
“走!”
撒克逊吊在屋檐之上,又一一个将两人一‘尸’狠狠地丢到了窗尸之中,然后,他将含在口中,也如狸猫一般缩了下去……
……
屋中,一片漆黑!
可就在几人落入房中的时候……
“谁?”
一声质问,而后,一个抬着的一柄烛台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大叔,我……”
“唰!”
正在伦道夫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撒克逊却是毫不犹豫的一刀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这……”
“我的少城主,记住你的身份,现在,绝不能暴露,即便多杀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懂吗?”
“可……”
“罢了,怒不懂!”
撒克逊微微缩了缩身子,而后,他居然堂而皇之的窜入了这一间屋子……
随后,屋中传来了几声惨叫!
而那一个可怜女子也是刚刚醒来便被面前的惨状吓晕了过去……
至于后来……
伦道夫也不知道了……
他只记得哪一个黑衣人从房中走了出来,随后又跑到外面街道上溜达了一趟,然后,他的身上便多了一套戒备所将军的铠甲!
“看什么看,快,滚进去!”
“是!”
伦道夫自知反抗不了,也是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投降……
然后,那一个黑衣人宽衣‘解带入床!
将那一套巡逻部署统帅的铠甲高高的挂在了床边!
……
随后……
这一个黑衣人又抓起了一罐刚刚买来的麦酒,肆意的倒在地上……
但是那房门口处的尸体她却连打扫的欲望都没有……
顿时,房间中一股酒气冲天!
……
然后,正在他准备好这一切之后……
几乎同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乒乒乓乓’的敲门声响起,房门在一阵粗鲁的虎吼声中被强行敲开了。
而撒克逊此刻却已经平静的坐在床上,放开那破锣嗓子吼了一句……
“混蛋,哪来的混帐家伙敢打扰本大人的好事!”
门外几个临时城主府中巡逻的守军原本是想冲进米的,忽然听见里面的人自称‘本大人’。顿时脚下就停了一下,而后,就这么痴痴的站在们口,不敢在往里冲了。
这房间说大也不大,至少站在门口就能一眼将房间中的一切看在眼里,在门外的折腾的那一群士兵眼中看来,房间中也的确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桌下床下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床上,偌大的一个被单下,裹两个人。
当中的那个男人,浓眉大眼,只是面皮有些惨白,明显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而他现在一手搂着一个女人,甚至哪一个女人都有半边鼓囔囔的白肉露了出去……
当然,值得注意的是,床边的确有一套将军的制服!
至于地上的那一具尸体……
……
嗯,一定是这一个军官强’抢民‘女,然后杀人夺‘妻……
的确,这个现场已经很明确了,但是军官作事,又哪里容得他们这些小兵插手!
所以……
撒克逊的自信还是很充足的!
他坐在床上,故意作色骂了一句……
“妈的,谁让你们进来了,知道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说完,他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全牙肥肉一抖,只留下一条裤衩在风中凌乱。
而门外的搜索军士一时也摸不清撒克逊的身份,正支支音吾的组织语言,撒克逊却已经冲到了桌前,抓起了桌上的一枚徽章甩了过去!
“看仔细了,你们这一群混蛋小子!”
一看那徽章,这搜索的军士顿时一惊!
以他们的思维分析,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人只怕是某一家权贵老爷的孩子,一个绝对可怕的纨绔子弟。
所以……
“这位大人,我们是奉命来搜索逃匿的犯人的,所以……”
“犯你TM的个球!”
撒克逊勃然大怒,然后……
他将肩膀一摊,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出了下一句话……
“哼,这位官爷,我像是犯人吗?”
“不,大人,我……”
准确的讲,哪一个家伙被唬住了!
然后,撒克逊又故作厉色的吼了一声……
“不像,很好,你这个混蛋,既然老子不像,你还不快点滚蛋!”
“这……”
“怎么,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能扒了你们的狗皮?”
“是!”
门口的搜寻军士互相看了一眼!
既然这一个纨绔家伙气焰嚣张,那么自己……
更何况,这种杀人夺‘妻的事情被人撞见,对方不要自己的命已经是很给自己的面子了!
当即几人就关了房门退了出去,却不知道,伦道夫和哪一个可怜的女孩就藏在门后,和他们只不过隔了一扇不到一指厚的小板!
……
“走吧!”
终于,撒克逊将床上的那一具尸体抛下,悻悻然的走了下去……
当然,以伦道夫那敏锐的观察力不难发现,在撒克逊起身套上那一块铁面的同时,他将原本脸上的那一层白石灰和假胡须都已经撕下去了……
至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样貌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呃,先生,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对吗?”
“不,你没有!”
“那……”
“走吧,小子,现在你是我的人质,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
……
跟在撒克逊身后,伦道夫终于体味到了撒克逊的可怕!
这撒克逊,根本就是一个破坏专家!
首先,
这个家伙居然大大咧咧的带着两人一‘尸’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街道,随后,他很惬意的找了一家临街的酒馆……
当然,现在的撒克逊又是易容过的。
……
喝了一杯略微高档些的麦酒,而后,撒克逊惬意的笑了一下……
他当然能体味到酒馆老板不时朝着自己投来的战战兢兢的眼神。
他特很能理解这种眼神中的担忧含义。
如今,
他穿着一身鲜亮的黑平甲,这是原本是标准的沐浴之地的制式低级军官的铠甲,只不过这一件铠甲上原本那象怔着沐岚城的徽章部位,却有另外一枚奇特的徽章图案取代了原来的位置——这是一个典型的达尔乌特别军的装备。
当然,这一支军队的原名为,达尔乌瓮城骑兵团!
那一直充满着传奇色彩的混乱之地标志!
……
缓缓地吞下那一杯麦酒,而后,撒克逊的眼神眯成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这家酒馆距克里斯托弗临世城主府很近,原本这条大街也甚是繁华,酒馆是两层楼架构,若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几乎能将整条街尽收眼底。
而撒克逊就在这一片露台上的窗户中喝光了这一瓶酒,最后才收回了远眺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老板那张愁眉苦脸的脸庞……
“结帐!”
“哎!”
这老板暗自叹了口气,赶紧推起了笑脸,迎了上来……
“不敢收您的钱,小店请……”
“啪!”
一枚金币拍在了桌上……
当撒克逊走过老板身边的时候,他居然拍了拍老板的启膀,低声笑着留下了一句……
“酒馆,小本生意!”
随后……
他找了一颗硕大的树木!
这棵树木有五人合抱之硕大,高度也已经达到了二十多米,当然,这在撒克逊的眼中却是一个绝佳的所在……
首先,他在这一棵树上,约莫两米高的地方掏了个树洞,当然,树皮被他细致的,一丝不苟的扣了下去……
而后,他将树洞的下面挖空,仅在树洞中留下了一道直径半米的缝隙,随后,他让伦道夫和那一个可怜的女孩背对着蹲了进去……
那么狭小的空间,这两人是绝对可能有空间活动的,而背对着,也不用担心两人互相咬开口上的绷带呼叫,而且,这两米高距离,他们是如何也橦不开这一块树皮的!
所以,万无一失!
……
当然,撒克逊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将这两个家伙彻底砸晕!
毕竟,我们的撒克逊先生可是一个严谨的家伙!
……
随后……
在这一个深夜,撒克逊先生潜回了克里斯托弗临时城主府邸!
从后花园,原路返回,这撒克逊先生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家伙,待准备了一切,他才瞅准了一个没人注意的时机,大摇大摆走出了花园,重新进入了宴会广场,又从侍者那儿弄了几杯葡萄美酒灌了下去,故意又泼洒了一些在自己的衣衫上,顿时就满身酒气。
毕竟刚刚救火的时候,身上还多多少少有一些烟烧火燎的味道……
在旁人看来,这位撒克逊统帅满脸涨红,一身酒气,不用看就知道是喝酒微醺的模样,谁也不会太在意他。
而撒克逊则行走在宴会大厅之中,时而故意走进人群之中和相识的人插上几句话,不过以撒克逊现在敌对的情况,那些克里斯托弗一系的权贵自然没有兴趣搭理这个家伙,只是客气的应付几句就彻底冷淡了下去。
至于撒克逊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来回走了几圈之后,知道自己的戏份已经做足了,事后纵然克里斯托弗城主府中传出什么变故,排查之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了。
毕竟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样子,又在会场之中到处惹人嫌的和人攀谈,已经足以作为‘证据’了。
终于,他朝着李莹眨了眨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