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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明萧大哥有魅力啊。”心慧揶揄道,她可没有忘记,之前明珠郡主想逗萧大哥的坏心思。
明珠郡主看着心慧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当即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是来跟你说正经的。”
“昨晚临安一醒来就自尽未遂,接着贤妃就复位了。”
“然后是赐婚的圣旨,可这一日不成婚,变数都是很大的。”
“更何况,贺炯辉现在还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去萧府了,没事少在萧凤天身边转悠,临安的性格是宁可得不到,也不会便宜别人的女人,你最好叮嘱萧凤天,若是暗中选了谁,可先别透消息出来。”
李心慧见明珠郡主说得如此谨慎,心里不免有几分发憷。
以义父义母的为人来说,若是有了人选,必然不可能藏着。
不过出了张莹莹这档事,估计会延后宣布。
“就算临安公主敢豁出去,她想的事情也成不了。”
“我义母和义父,向来遇强则强,轻易不会妥协。”
“更何况萧大哥也不是谁都能算计的人,以其担心他们,你还不如多多担心担心元昊吧。”
“恶狼可不会轻易放掉嘴边的肥肉,张莹莹是想污蔑我跟萧大哥有私情,可指不定高家的人,都想让元昊跟高玉兰有私情呢?”
明珠郡主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冷了下去。
她撇了撇嘴,略显不耐烦地道:“他一个大男人我担心什么?”
“再说了,他自己都不着急,以为混了个官身,手上有点势力,别人就不敢动他了。”
李心慧知道明珠郡主说的是气话,指不定她的人暗中都在元昊的身边呢!
不过她也懒得点破,留了明珠郡主用了午膳。
明珠郡主心里确实惦记柳成元,用过午膳以后,便匆匆走了。
申时的时候,陈青云便从翰林院回来了。
长康托人给他带了消息,临安公主绝食,皇上命长康随时待在栖云宫内的小厨房,暂时以临安公主的身体为先,必要时还可以出宫,向心慧请教补身药膳。
这件事说起来跟他们关联不大,不过陈青云的眉心跳痛,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上一世,临安公主算计了张莹莹,结果遭到张莹莹反算计嫁给贺炯辉为平妻。
后来又因为一些阴私的内宅算计,与张莹莹一死一疯,让京城的世家贵族引以为戒,再也不敢妄抬平妻。
回府后,陈青云沐浴更衣,有些不适地躺在床上小憩。
难得看到他蔫蔫的样子,李心慧担心,以为他睡着了,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额头不烫,可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是不是皇上今天苛责你了?”
李心慧有些忧心地问道,她坐在床边,眸色爱怜而惆怅。
陈青云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拉到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得有些快。
急促的心跳伴随着烫手的温度,李心慧眉心一皱,顿时低下头去。
她的额头抵靠在他的额头上,那眨动的睫毛还刮着他的眼睛,柔柔的,如清风一般。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当即仰着头,那红唇便凑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触及到心慧那柔软的唇瓣,然后是酥酥柔柔的触感,让她的心暖得都快化掉了。
又是这样,轻轻地靠着,用那极其蛊惑人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引诱着她。
可却偏偏,不肯动了
她忍不住地勾了勾唇,轻轻的摩擦着,他忍受不住地张开唇瓣,倾覆过来。
这一次,他显得热切而霸道,顷刻间就掌握了主动权。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劲,不容她后退一分。
心里狂跳不安的感觉,渐渐被另外一种灼热取代。
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眼眸暗红,神色紧绷而专注。
李心慧张着红唇,低低地喘着粗气,面色含羞地瞪着他。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刚想起身,谁知道他手上紧箍的力道顿时加重。
“嘶疼”
李心慧惊呼出声,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
陈青云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了,当即连忙松开手,扶住她的臀,让她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到底怎么了?”
心慧揉了揉被勒疼的腰,心里越发肯定了,青云的心里有事。
陈青云环抱着怀里的女人,微微低头,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长康被调去临安公主的身边了,他透露出来的意思,如果临安公主需要食补,他可能还需要出宫找你。”
“只要想到,你有可能会与宫里有什么联系,我心里就莫名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像是荒野里,充满了未知而致命的危险一样。”
很怕,很怕!
恐惧的来源,是内心。
可他的内心,潜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陈青云感受着怀中的女人,越发想要清晰的记着,抱着她的这种感觉。
他需要真实的幸福感来击败他内心的恐惧感。
李心慧略微顿了顿,才领会过来,青云到底是在怕什么?
她回抱着他,将头靠在他的心口处。
“也许是因为临安公主吧,今天宜姐姐还特意来提醒我,临安公主不会轻易罢休。”
“古人云: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临安公主的心思,并不像她的笑容那样浅而易见,就像是绵里藏针,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扎你一下,而且还有可能是是淬了毒的针,让你防不胜防。”
“不过,我会小心的,以后我避着她就是了。”
“长康不是递了消息,我整理好补身的药膳食谱,到时候你直接呈给皇上,我想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陈青云知道,心慧比他想象的要聪慧。
她总是懂得举一反三,很多事情你说开头,她便猜到后续。
主动呈给皇上,这确实算是他们的心意。
不过他还是要暗中堤防。
尤其是贤妃那个女人,自己的女儿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连讨债的人都找不到。
他可不会认为,这件事会平息在一场尚主的婚宴当中。
陈青云的手温柔地顺着心慧的脊背抚摸着,希望消除自己带给她的优思。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沉甸甸的愁绪。
可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乌黑透亮,隐隐的,还噙着一抹温柔的宠溺。
“就先按照你说的办,长康已经出师了,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
“这件事,我会私下和他谈一谈的。”
心慧闻言,点了点头。
长康的努力她看得见,是一颗好苗子。
夫妻俩商量好这件事以后,心慧便去书房整理补身的药膳了。
陈青云起身,也去书房处理公务。
夫妻俩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到也领略了一番别样的夫妻情趣。
皇宫里,重华宫内,孟贵妃依着宫门,望着那前呼后拥的帝王离去以后,扯着嘴角,笑得极其悲凉。
昏黄的木框八角挂灯映着她苍白而消瘦的脸庞,就像是一朵玉兰花枯萎在枝头上,那种“临空未落地,花蕊亦如死”的感觉,莫名地让人心生怜悯。
自从她的儿子死后,皇上到是隔山差五会过来与她用膳,好似安抚一番。
从前皇上若有如今的几分眷宠,或许她的儿子,就不会死了。
孟贵妃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越发浅淡而苦涩。
可待她转身,只见那幽深空洞的眸光一冷,嘴角的笑容一变,瞬间就从一个凄苦无望的女人,变成一个邪媚而危险的女人。
不一会,跟上去打探的小太监回来,立即跑到孟贵妃身边道:“娘娘,皇上去了栖云宫。”
孟贵妃闻言,眉头一挑,眸光一斜。
冷冷的媚意从眯乜的眼里倾泻而出,只见孟贵妃勾着嘴角,笑得极其诡异道。
“呵呵,一个半死不活的公主而已,贤妃再费心思,还不是为人做嫁衣裳?”
“罢了,且先盯着吧。”
“本宫到是要看看,贤妃这起复的日子,能蹦跶几天?”孟贵妃说完,笑容越发肆意,那上挑的眼底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