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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忘的护士(1 / 1)

那时的我还年轻,和现在比起来更容易冲动,所以我很高兴有娶到这么疼我的妻子,每次她会在我之前激动,大概这也是我太想回到她身边的原因吧。已经被迫来到这陌生城市里三个月了,我更多的是对人有感情,而不是某个城市,虽然这里比我居住的地方高大尚,在钢筋混凝土筑成的世界里,文明现代的气息也丝毫改变不了我想回到她身边的意愿,所以我和公司提出调动工作的请求,没想到很快回复我同意,大概也是因为这份喜悦,让我变的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吧。

此刻我又激动了,还没等宝马里的人出来,因为我看见他正在打手机,想来是在叫急救吧。我就先跑了过去,只有我知道我的咒骂得到了响应,从他身上我很快就摸到了自己的钱包,并感觉它已经消瘦不少,我没把目光停留在他正在挣扎扭曲的身体上,因为我知道他这是在演戏,就和刚才一样,这次我不会上当了。通过简单地分析,就能从他倒地的方向以及位置判断出,在轮椅被宝马摸之前他就已经倒在地上了,这就是一次给过精心排练过的碰瓷。

在我抽出钱包的时候,也把他抱在怀里还包装完好的肉色情趣用品带掉了出来,我天真地以为他能舒服地使用那逼真的女性身体部位模型,这更促使我不再看他,而翻看钱包,我已经大概知道我的辛苦钱是怎么被他糟践掉了,激动的我往他腹部猛踢了一脚。

路边上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就惊呼了起来,宝马里这时出来人了,惊问道:“喂,你干什么?”

顷刻间我被打入道德的边缘,那些议论着的人拦住我的去路,当我想努力解释的时候,警察同志来了,在他冷静的眼神里,我被从道德边缘拉了回来,送到了警察局。

救护车也来了,把那刚刚才购买来的情趣用品以及倒在趴在地上的人一起装进了进去,我清楚地看见那人被送进去前,还对着我笑了笑,但此时我已经坐在了警车里,不然定要下去揭露他的伪装。

我与那个宝马车里走出来的男子一同进了警局,他很快就离开了,留下我在那里接受教育,好在警察眼睛都是雪亮的,对我的教育也没持续太长时间,还安慰我了两句:“小伙子,以后不要这么激动,一激动就完了。”这话怎么和妻子说的很相似,只是环境不同,但我还是比较愿意接受这忠告。

“他也是惯犯了,你可比那刚才那车主幸运多了,可他有钱,就当是捐款给福利院喽,你可不能这样。”从那警察的眼神里我看的出来,这世间还是好人多。

在我一再表示已经接受教训之后,警察才把钱包还给我,这时我心情好多了,虽然少了不少百元大钞,我也想着就当是捐款喽,只是捐错了人而以。

这时路灯已经都亮了起来,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声就像青蛙叫一般,这时候回公司已经没有晚餐了,由于是免费的晚餐,所以不会等着我回去,由此产生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的打算。

刚才还想着捐款的事情,就看到了福利院,我不太喜欢巧合,所以只打算从这里路过,在门口站着的孩子手里捧着捐款箱。刚刚才接受的教育,现在怎么可能再激动。有个孩子与边上的那个说道:“王叔今天又受伤了,一会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看样子他们也没打算真的在这里等着有人捐款,“哦,这次又有玩具喽。”那个孩子高兴地笑道。

孩子总是比较容易说真话,但福利院的孩子不同,他们似乎天生自我保护意识就很强,所以当我好奇地问他们所说的叔叔什样的时候,只有个小女孩说了句“我王叔叔可好了,坐着轮椅都去带我们买玩具。”然后就不理我了。

肚子又叫着让我快去找点吃的了,已经开始由胃带着搅动起来。

当我仓促地走进超市买了些包子之类的东西之后,就出来看着那几个孩子,准备跟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个王叔叔长什么样,我隐约能感觉到此人我见过。

不久从福利院里出来个中年妇女,拿过他们手里的捐款箱,就带着他们往回走去,可两个男孩跑了出去,我离得远,孩子跑的也不快,那个妇女也没追他们,所以我可以一边吃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肉包了,一边跟着他们。

在闻着呛鼻的药水味道之前,手里的包子已经被消灭了,为了让自己可以更舒服些,我还准备了瓶牛奶,孩子对这地方感觉很熟悉,我对医院可不熟悉,所以都跟着他们,进了电梯,就像是事先预约好的一样,到了病房,他们问了前台护士之后就往里面跑去,我不经意间看到护士台侧边靠着墙放着的崭新轮椅,上面还有束鲜花。

我当然也听到了护士说的病房号,所以没再去问,直觉告诉我,找对人了,这里都是受了外伤的病人,从小就不喜欢血腥味的我,尽量不去看那些裹着绷带的人。

在病房门口我再次看见了他,这会儿他笑了,脸上也干净了,像是刚洗过,头发油光发亮,上面全无半点饭粒,这是个六张病床的病房,其他床上不是裹着手,就是吊着脚,其状触目,唯有他眉开眼笑与那俩孩子逗乐着。我没走进去,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直到那两个孩子离开时我还站在门口,他的目光才顺着那俩个孩子到了站在门口的我,转脸倒在病床上蜷缩着,孩子从我身边钻了出去。

大概他以为我过去会揍他,所以急着摸索床头的呼叫按钮,“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我只想骂他几句就离开。

“别过来,我不认识你啊……”他也没回头地说道,手已经按了按钮。

我站在他床边,捅了捅他的腿,“还装是吧,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完全没受影象,背对着我。

为了给病人些隐私,所以每张病床边都有帘子,以便于在需要时阻挡别人的视线,为了给他恐惧的感觉,我把帘子拉了起来,光线被隔在外面后,里面变的阴暗起来,他慢慢用手护住头,是不是已经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老拳了呢。这时一个白衣护士拉开了帘子,手里拿着压纸板,大概是为了省力,她把那块板的另一头顶在小腹上,这让那件本来宽大的护士服感觉像被胸部了支撑起来。“又什么事啊?”护士有些烦躁地问道。

“我要上厕所。”他这才转过身来说道。

“你是病人家属吗?”那护士对着我问道,从她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她多么希望我能说是。

“是,是,他是我哥。”还没等我开口他就抢着说道。

“那你帮他弄吧,不行再叫我。”护士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护士,我不是他家属。”还没等我说完,她就已经快速跑了出去,看样子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行了,不是什么,人都走远了,来吧,过来扶着我。”他老大不客气地说道。

我挥起拳准备给他来一下,他快速地用手护住脸:“干什么,你想虐待残疾人啊?”

之后我才知道,他的确是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当然也是在我亲自验证后才得出的结论。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拉屎这么大声音,只要听见的人都会闻到一股恶臭,那是无法想像的恶心,虽然隔关门,我还是往后躲了几步,怕会有屎从里面溅出来,但最后我还是走出了卫生间,因为才刚吃了肉包子的肚子经受不起那种摧残。刚才的年轻护士从这里路边,看见在门外捂着鼻子的我笑了笑,我吃惊地发现,她宽大的护士服即使在没有夹纸板卡在腹部的时候,依然是被胸部撑起的。

等他拉完屎后,就喊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为了不让他影响到其它人,我把卫生间的门关了起来,我不急不忙,因为那里面没有可以呼叫的按钮,直到排气扇把那臭气散尽后,我才走了进去,这时听见男人的哭声,这就让人更恶心了,当我推开他所在的那道坐便器隔断门时,臭气又飘了过来,他却在对着我笑,这时我才意识到,是同情心一次又一次折磨着我。

“喂,好了好了,扶我出去吧。”他看我走了出去,就喊道。

这次我真的走了,没再打算回头,路过护士台时,一个亲切的声音和我打招呼:“你走啦?”这显然是在询问我,“嗯。”我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她的时候,眼神都会停留在她胸部,可能是离家太久了吧。桌面的高度刚好可以支撑起她看上去沉甸甸的部位。“什么时候再来,那个病人烦死了,一直也没个家人来陪,每次还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对女性有着天生的同情心,“他不是刚进来的吗?怎么就让你这么烦了?”我依在护士台面前,看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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