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见过面之后越发的觉得自己先前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了,可是一时之间又不能完全想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她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韦一楠聊着,直到韦一楠说起今晚罗伟铭来找过丁当的时候,丁当才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罗伟铭的诊所见过**,两次都是她出丁当进,擦身而过而已,当时丁当还在想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真典雅,可如今竟然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才重新想起这事儿。
想到这里的丁当立刻给罗伟铭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刚一接通不待丁当开口,罗伟铭就问丁当:“你没和**打起来吧?”
“我……”丁当被这话一堵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得将这个话茬生生的咽下去,而后才继续和罗伟铭说道,“你在哪里?”
“在回家的路上啊,怎么了?”罗伟铭问道,然后意识到肯定是韦一楠已经把丁当接上了,和她说了刚才的事情,“你们俩见玩**了?”
“一块吃个饭吧?”丁当说道。
罗伟铭说:“我看吃饭就算了,还是……”
“一块吃个饭吧,”丁当打断了罗伟铭的话,“公事,有些事情想要对你做个询问……”
那边的罗伟铭仰天长叹,口中喃喃的说道,“又来了!”他就知道丁当找自己必然没好事儿,回回都是谈公事,在这件事情上丁当的情商表现还不及一个没有情商的韦一楠,韦一楠约罗伟铭吃饭的理由都是打扰了这么久,让他帮了这么久的忙,然而丁当每次都只会理直气壮的说一句,“公事!”
“嗯……”丁当在电话那头显得也很不好意思,挠头半晌不知该如何接话,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一会儿还要忙?”
“对对对,我还要相亲!”罗伟铭在电话那头没好气儿的说道。
“相亲啊……”丁当琢磨了一下这三个字,无辜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韦一楠,刚才罗伟铭还答应了和韦一楠吃饭的事情,一转眼就多了个相亲,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敷衍和搪塞自己,这要是换做别人,大概就说改天再约了,丁当说出口的则是,“那……我晚点在打给你,你应该不会一直相亲到半夜三更吧?”
“真是拿你没辙!”罗伟铭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说个地方吧,我过去!”
“谢谢罗医生,”丁当的脸上绽出了朵花,笑得兴高采烈,她和罗伟铭约定了时间和地点之后压掉了电话,扭过脸看着韦一楠说,“搞定了。”
韦一楠还给丁当的也只有无奈的摇头叹息而已,罗伟铭认识丁当也不知道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但是他也懒得和丁当说不该怎么对罗伟铭的事情,毕竟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韦一楠开车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赶了过去,待他们到的时候,罗伟铭已经在楼上的餐厅等了一些时候了,看见进门的两人就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和韦一楠与丁当一起吃饭,对罗伟铭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折磨。他等到丁当与韦一楠落座,都没客气的问一句“看看点什么菜”就直接问了句,“是什么事儿?”
丁当正准备从自己的包包里将**的照片取出来问罗伟铭是否认识这个人,韦一楠就压住了丁当的这个动作,在对待同事方面丁当确实能表现出一个领导者的情商和精明,可是在对待朋友这件事情上,丁当的直来直往简直叫人无法接受。韦一楠叫服务员将菜单拿了过来,“先点菜吧,看看想吃什么?”
罗伟铭看了一眼丁当又看了一眼韦一楠,觉得两人也真是天生一对,丁当在感情这件事情上的所有缺失倒是被韦一楠互补的恰到好处。韦一楠将菜单递给了罗伟铭,请他点了餐,然后自己做主帮丁当点了她的那份儿最后才给服务员报了自己要点的餐。罗伟铭虽然一再的企图避开和丁当与韦一楠一起吃饭这件事情,如今却终于避无可避了,只得共进晚餐,所以在服务员离开之后,罗伟铭就尽快的将话题切换到了正题上,“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出来是什么事儿?我记得下午去警局的时候,韦警官好像说张楠楠的案子已经完结了,该不会是我又牵扯到了什么新的命案上吧?”
“只是随便问一些事情,”丁当说道,再次将自己的包拎到了自己面前,从里面取出来了一张照片转向罗伟铭问道,“这个女人你应该见过吧?”
罗伟铭眉头紧锁,眯着眼睛将照片从自己的手里取了过来,打量着上面的那个人,“**?你不是刚刚和她见过面吗?”因为刚才韦一楠发现丁当去找**的时候,罗伟铭就在韦一楠的身边,虽然韦一楠并没有和罗伟铭说起丁当为何会去找**,不过以罗伟铭对丁当的了解,猜想这件事情应该是和张楠楠的案子有关。罗伟铭是认识**这个人的,但是**会和这个案子有怎样的牵扯,罗伟铭倒是猜不到。他就知道丁当一定会找到他,但是却没想到丁当会这么快就找到他。
“是,”丁当点了点头,“我记得她是你的病人?”
“对,”罗伟铭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但是也不全是,她虽然来找我做定期的心理咨询,但是并不是个病人,只是找到一个合理的心里压力的发泄途径而已。”罗伟铭向丁当解释道,“作为一个社会知名人士,常常感到压力非常大而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疏导自己的情绪,有助于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
“她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吗?”丁当问道,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根笔,正在摊在桌上的本子上写写记记。
“没有,”罗伟铭说道,“至少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发现,她的心理状态一直都很好,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也是学相关专业的,所以自己调节的能力比较强吧,每次也都是随意的聊一聊,听一听她抱怨业内的人,我们俩的关系能算是半个朋友,算不上完全的医患关系了。”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你咨询的?”丁当问道。
“有些日子了,”罗伟铭说这句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一秒钟的犹豫叫丁当抓到了他心中没能说出来的那些话,丁当径直的问道,“是在温心离开之前,还是在温心离开之后?”
罗伟铭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这么轻松的就叫丁当识破了,“为什么会用温心的离开做时间节点?”他问罢想起了丁当和韦一楠近年来一直调查的案件,因为罗伟铭莫名的会牵扯到每一个他们俩侦破的案件当中,韦一楠从温心案开始就一直在怀疑他了,此刻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你该不是说……**和这些案子都有关系吧?”
丁当问罗伟铭:“你看过她写的书吗?”
“我不的,大部分的时间都拿来看专业书了,”罗伟铭说道,“她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丁当犹豫了一下,向罗伟铭缓慢的说道,“建议你看一看。”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搜索一下的,”罗伟铭说道,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既然丁当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看完**的书再向丁当和韦一楠发表一些看法,免得自己的想法会误导两个人对这个案子的理解,丁当试图从罗伟铭的手中将**的资料要出来,便问了罗伟铭,“**在你那里的档案资料能给我吗?我想调查一下她。”
“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我没办法将这些资料给你,这些事情涉及到我的客户的隐私,你又和当事人的关系特殊,我有理由怀疑你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向我套取与你有利益冲突的人的资料,所以我可以拒绝给你提供任何关于我当事人的文件和资料。”罗伟铭说罢,觉得自己说这么一段硬邦邦的话好像不太合适,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们得先小人后君子,毕竟这牵扯到我个人在业内的名声,如果叫我的客户知道我随意的向警方透露他们的个人隐私,我觉得……恐怕我以后也没办法在这个行业混下去了。”
丁当点了点头,“我明白,如果罗医生觉得难为,今天我来求你的事情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可以问问她和温心案的关系吗?”罗伟铭问道,提起温心,他到底还是有些放不下的,温心出国之后很多年来都没有再和自己联系过,那之后罗伟铭曾几次想过要去调查一下温心与程灏之间是否真的是兄妹关系,可末了这个想法都作罢了,他并不想真的去怀疑温心。
“几年前,**写过一个,内容大概就是妻子发现丈夫出轨之后,在跟踪丈夫的时候发生了车祸,醒来后虽然看似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事情,但是却患上了奇怪的强迫症,根据心理分析学派的看法,认为成年后的强迫症会和患者的童年经历有关系,于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过去,在层层迷雾拨开,当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竟然娶了自己妹妹的时候,这个就这么完结了。”丁当说道,盯着罗伟铭的表情,等待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