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似乎没有看到松一鹤投来的眼角的余光。
爱丽斯开始与他不停的闹着。
他一直都是微笑着应对着,那丝微笑好像永远都是画在脸上的一样,看上去缺少点活力。
只是不论脸上怎样微笑,那双眼睛深邃的让人感到冰冷。
谷小溪明白了松天鹤的愿望就是与她一起同吃一碗饭,只饭一杯饮料。
两个头抵着头,一同互相吃喝着,近的边呼吸都觉察的到。
谷小溪感受到他无限的爱意,她真感慨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的爱。
而自己却分明更爱着对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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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她陪松天鹤看了画展,到海滩去玩,把松家大院子转了个遍。
一起牵手走过的两日,让松天鹤更加依恋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墙的那一边叫她:“小溪。”
这一声清晰如同在一张床上的叫声把谷小溪都吓了一跳。
“嗯,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
“我睡不着。”
她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房子这么不隔音啊?”
“呵呵,是我让它不隔音的,我为了听你晚上睡觉呼吸的声音。”
哦,是这样啊。
“那睡不着就别睡了,过来说会话吧。”
谷小溪的这一句话比圣旨还灵,如灵异一般,松天鹤就站在她床前了。
屋子虽然一点也不冷,她看着他还是瑟瑟发抖一样。
她把被子一掀说:“快快进来吧,别冻感冒了。”
松天鹤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敏捷的钻了进去。
谷小溪的身子一下子被他紧紧的抱住了,那个瘦长的男人的身子还在发抖。
……
刚过完年,松天鹤走了,他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是:“你给了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谷小溪拍拍他的脸,温柔的说:“去吧,好好看病,说不定你病好了,我真嫁你了。过几天我去看你。”
他带着最后开心的灿烂上了飞机。
那挥手的最后一刻,谷小溪的心一下子失落了一样,好像是人生的诀别。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
“怎么,真的爱上大哥了?”
松一鹤冰冷的疑问句飘了过来。
她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如果大哥不是身体问题,他真的比我更适合一个女人。”
谷小溪一转身默默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爱丽斯匆匆赶到了。
她一跑下车就来到谷小溪的跟前:“跟一鹤说什么呢?松天鹤走了,你自由了是吧,你给我躲的远点。”
谷小溪抬眼冷冷的看着眼前嚣张的女人,那各刺骨的冰冷,到底让女人内心一紧,不由的往松一鹤的身后靠了靠。
谷小溪眼睑一垂,懒得再去看她,只留下一股冷气在自己身后。
爱丽斯不服气的“嗯”了一声。
对于这种情况,松一鹤从心里来说都懒得去理这个女人了。
这是个让他不得不应付的女人。
每人看得见的都是一个人光彩的外表,永远看不见的就是苦不堪言的世界。
松一鹤便是如此。
“走吧,上车吧,人家都走了。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爱丽斯一听,蛮横的把脸一沉:“算什么呀,不就是五十万块钱呀,我不缺少那个钱,给你买十个八个的有的是。”
松一鹤什么也没说,只觉得这个大脑缺根弦的女人如何弹成世界钢琴家的。
无论松家布置年的气氛有多浓,谷小溪的内心还是一种萧瑟。
她早早的就上班了,而且回谷家那个别墅去住了,一连把养母也照顾着。
父亲还在医院,她有时间有就看一看。
再有时间带着孩子玩了几次,看到孩子的时候是她最舒心的时候,什么时候不开心的就带孩子们去玩。
整个正月日子过的还平静。
这天晚上下班,刚一进家,就迎来的田月叶的哭声。
老人这一哭,让她内心一紧,她看着那张日渐衰老的脸心里也融景生情一般的跟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妈,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快快说,别哭呀。”
结果不说还好,这一说,老人是放声痛哭。
“他们要拆我们家的房子,我心里难过啊,乐乐回家到哪里去呀,让你爸回家到哪里去呀,我对我这处房子是有感情的,怎么说拆就拆呀,这不是资源的浪费吗?”
谷小溪纳了闷了,这里算起来也是新开发地区,如果是老城区的拆了她还能理解,拆这里这是干什么?
她也好想知道是谁在拆呢,背后的老板会是谁。
她一边对妈说:“妈,您老先别哭,您这一哭我心都乱了,我先问一下哈,就算拆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我不要新的,这是乐乐喜欢的地方。”
是呀,乐乐的事也是妈心头的一块病,爸爸还不是因为乐乐。
乐乐的事也让她头疼,她一天的事太多,需要她办的事也太多,她真觉得没了她这个地球都不转了。
她拿出手机一拨。
松一鹤这两天可是被爱丽斯缠上了,整天跟着他,那才叫形影不离呢?
他的手机一响。
一看,手指轻轻一划,问:“什么事?”
“我原来家这边是不是你要开发,怎么就看中这里了。”
松一鹤被她问的没头没脑了,他哪里干这些事了。
他把苏特助叫了过来,苏特助最近也是一进总裁办公室就头疼,爱丽斯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有一种刀削剥离的感觉,让他浑身都难受。
现在进总裁屋子,定力一定要强,否则会难受的。
他一进来,爱丽斯的笑脸先迎了过去,赶快一杯水递了过去。
“小苏啊这杯水我刚喝了一口,看你辛苦的,快快坐下喝了吧。”
苏特助连忙接了过去,还微笑着说:“爱丽斯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总裁这里有事,我先处理一下。”
说完很自然的放在了茶几上,如逃离一般的来到了松一鹤的面前问:“松总,找我有事吗?”
松一鹤平静的看着苏特助问:“香园街要拆迁我怎么不知道。”
苏特助一听也想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哦,那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苏特助还没有回答,就听爱丽斯妖妖气气的说:“别打听别人了,打听我就行了,是我想要那个地方,我让我外公来给我做这事。”
松一鹤冷眼一斜,问:“为什么看中了那里?”
爱丽斯把手一滩,说了一句:“没什么,好玩,要我外公在那里给我盖一个演出大剧院。”
松一鹤一听,真是胡闹,在哪里不行偏选那里。
“别的地方就不行?”
“不行,我喜欢那里,把谷家从那里拨走,一鹤你不心疼你的小情人了吧,我现在可是你的正牌老婆,我又没动你的钱,你别插手,否则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松一鹤一听,明白了,谷小溪跟自己遭殃了。
他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说:“没什么,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爱丽斯往松一鹤桌子上一爬,双手把松一鹤的脸一捧,那张美如神话般的脸上微微绽开一个笑容,温柔的说:“这就对了,只因我爱你。知道吗,有钱,任性,想干什么干什么?”
松一鹤也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把她的手一扒说:“好,宝贝,坐等你的成功。”
然后松一鹤把身子一转,一身的冰冷立刻通透全身。
苏特助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总会长长出一口气,好在这个爱丽斯让他省心的地方是不用给她准备衣服。
他悄然的暗笑了一下。
爱丽斯洋洋自得自己力时的时候,第二天网上就炒起了香园拆迁的事了,网上的民众齐声皆骂。
弄的官方都不得不出面解释了,说,那里拆迁纯属子虚乌有,那里是新开发地,怎么会随便的打乱规划呢。
在网民的痛骂声中,此事再也没有提过。
谷小溪一时也不清楚,是谁把这事给摆平了,而且是如此的简单,她内心想的这事一定与松一鹤有关。
谷母也不再为这事哭了。
谷小溪一早上班,小尹就笑吟吟的给她送过一张光盘说:“谷姐,有人用快递寄过来的。”
谷小溪看着一只精致包装的盒子,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
“放那里吧,一会我再看。”
她才开始处理她的工作,就有一个电话打来了,她一看那个熟悉的号码。
接了起来。
松一鹤问她:“你是不是接到一张光盘。”
谷小溪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话,直截了当的说:“是啊,刚接到,还没有看。”
“噢,小溪不看也罢,没什么意思。我这里也有一张,或许别处也有。”
松一鹤听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平静,然后他就把手机挂掉了。
谷小溪让他这么一说,她反而先打开看了,一看上面的图是风景如画的图,没有什么。
她把光盘放入电脑里打开一看。
第一个出现的是一个美女的画面,她吃惊的一看,那不是蓝言吗?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那是蓝言与松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