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原本张家只有我一个男丁,现在我的身份被拆穿了,再回去,爹会怎么样,奶奶会怎么样,还有叔姨他们,平日里就看我不顺眼。”
“你说我要是回了张家,怕是会被打断腿直到出嫁!”
刘秀听到这里,连忙开口:“为娘,为娘会......”
张若予抬手点住她的嘴:“到时候我们母女二人都被打断了腿,可如何是好?究其一生,就呆在张家看人眼色吗?”
她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刘秀,眼中是难以动摇的坚定和自信:“娘,你知道我的,我向来不愿意为人后。虽然借着男子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但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比男子差了半分。”
刘秀垂然,张若予说的都是实话。就这租下的大宅子和她的行事气度而言,哪里是张家的人能够攀得上的,若是以后张若予真的回了张家,张家会成为她的累赘。
“为娘知道了。”刘秀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若予仰身抱了上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鼓励和安慰。
张若予的人生,她必定不会辜负,刘秀的生活她会担着,而张家那些吸血虫就别指望了。如果某天真的有机会的话,她会好好的“照顾”他们,让他们尝到应尝的苦头。
只不过当前,酿酒室那么多酒桶,她可得好好加油咯!
......
“掌柜的,这不是前几天才从王记酒坊进了酒吗,这还没卖到一半,怎么又有新人送酒过来了?”封客酒楼的孙管事不甚赞同的看着李掌柜,他算是酒楼的二把手,这掌柜突然进酒的事情他不赞同,若是亏了本,最后大头还是落在掌柜的身上。
李掌柜看着储物间里面二十坛酒,有些无奈也有些懊悔。
被孙管事这么一问,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张若予今天那个小酒瓶,打开酒塞,将瓶口放到孙管事的鼻子前面。
孙管事小小的闻了一口,立马被那种醇厚酒香给吸引,整个人一扫之前的不快:“这酒坛子里就是这个酒?”
“是,依你所见,能卖出去吗?”李掌柜瞟了孙管事一眼。
“能!就这酒,我自己都想买着回去屯点呢!我看着就,一坛子得卖个四十文!”孙管事张口就来,尽管抬价底气高了些,但是这酒的品质,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独特的,就这价,不亏!
李掌柜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吧,卖得如何,之后跟我说一声。”
“好咧!”
......
夜幕低垂,酒楼的生意在夜间攀上了顶峰,人来人往的,就为了封客楼那一口吃食和座位。
“欸客官,您今天可是赶上了好时候!我们酒楼新进了一种酒,名叫青根酒,口感醇厚,唇齿留香,回甘也是淡淡的青草味。您看着要不要来一坛?”
“一坛多少钱?”
“不贵,也就四十文。”
“四十文,我看你们是抢劫吧,一坛女儿红都只要三十五文!”
小二在人群众穿梭,这酒虽好,但是因着酒楼定的价格太高,不少人一听到价格就退缩了,到现在,就没人买酒。
“小二的,那酒真就如你所说那么玄乎?”
“对对对,小人如果胆敢扯谎,天打雷劈。”
“行,那就给我来一坛。”
叫酒的人是县城里出了名的酒鬼张屠夫,平日里动刀快,这酒量也不差,最喜好酒喝与人拼酒,久而久之,在县城里也有了一个酒鬼张屠夫的小名头。
一旁的人看着他点酒都在偷笑,这什么酒需要四十文钱一坛,酒鬼张屠夫也被人给骗了哦!
小二拎着一坛酒上来,周围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上面。
张屠夫刚扯开酒塞子,一阵浓厚的酒香随之飘散在整个酒楼,酒不自醉人自醉,说的也就是如此。
“好酒!”
在众人还在嗅酒止渴的时候,张屠夫已经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一口饮尽!畅然大喊!
“小二的,给我再备三坛,不,四坛,我待会儿要带回去给我老丈人尝尝。”
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张屠夫一人就定下了三坛。
“好咧,这就给您备下。”
“其他客人有要酒的吗,只有最后十六坛了,预购从速!”
在小二的吆喝声和张屠夫的连提四坛子酒的刺激下,周围的人也终于坐不住了。这酒闻着味道就香的很,买就买了!
“小二,给我来一坛!”
“我也是,给我留着,我回家取个钱就来。”
“呸,还得回家取钱!小二的,看我这,我要两坛,赶紧的!”
“好咧好咧,这就给您记下!”
......
夜色朦胧,封客酒楼的热闹却无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