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漠洗完澡穿着一身休闲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静谧而沉寂,只有灯光无声的照在瓷白的地板上。
张妈应该是睡了,那秦虞呢,睡了?睡哪里了?
踩着台阶走下楼梯,在屋里扫视一圈,并没有人。
刚要推开卧室的门,忽地发现,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回眸,秦虞的手里正拿着两只酒杯和一瓶红酒,嘴里还咬着一把钥匙,唇角处挂着几滴红色的酒渍,从地下室的入口处摇摇晃晃的走上来。
宋漠怔在原地,眸光一瞬间变得冷清,不悅,一点一点的攀上他的眉眼。
这个女人当他宋漠的家是什么,菜市场?地下室的钥匙她又是怎么找到的?
“你偷喝了我的酒?”
“哦,地下室里有一瓶没喝完,看样子还算新鲜,我勉为其难的替你解决了。”秦虞淡淡的看他一眼,说的大义凛然。
宋漠的眉头蹙的愈发的紧了。
秦虞丝毫察觉不到男人身上的不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酒和酒杯,将嘴里的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朝着宋漠招了招手,笑的灿烂,“老公,过来再陪我喝两杯。”
静默几秒,宋漠才面无表情的大步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眼底的冷清却染上几丝人情味儿,“不要跟我攀关系,我还不是你老公,我们之间还差一道法律程序。”
看在她嘴这么甜的份上,他暂且不跟她计较她偷偷拿了他酒的事情,就纡尊降贵的陪她喝几杯。
拿起红酒,在茶几上扫视一圈,没有开瓶器,侧目,站起身来,“我去取开瓶器。”
秦虞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宋漠休闲服上的帽子,“乖乖,回来。”
因为惯性的缘故,宋漠跌回沙发上,那句“乖乖”恰好落在他的耳畔。
蹙着眉头脸色铁青的看向身侧的女人,乖乖,是什么?一条狗吗?这个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一条狗一样对待?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秦虞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小样儿,还取开瓶器,看姑奶奶我的。”
话落,拿过红酒,将瓶盖塞到嘴边,然后,“啵”的一声,瓶盖从瓶口掉落下来。
宋漠紧紧的抿着唇,脑海里,秦虞拍他脑袋的画面循环播放,还有那句“小样儿”,就像是魔咒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是糟糕透了。
当秦虞把瓶盖扔到他的手里,斜着眼睥睨的看他一眼,不屑的道出一句,“你还是个男人吗,柔弱的连瓶盖都咬不开。”的时候,宋漠觉得自己......要炸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干什么,鄙视他吗,嫌弃他吗?
用嘴开瓶盖,他尊贵的嘴是用来开瓶盖的吗?这可笑的女人,噢,真是有够粗鲁的。
蹙着眉头盯着秦虞看来半晌,心里越发的不爽起来。
劈手从她手里夺过酒瓶,站起身来,举到头顶,一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秦虞,语气略带挑﹨逗,“想喝吗?自己来拿。”
秦虞淡淡的瞥了宋漠一眼,嗤笑出声,“真幼稚。”
话落,拎起了仍在茶几上的钥匙,镇定的穿过宋漠的身侧,“地下室还有很多好酒,我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够你手里的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