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拎起了仍在茶几上的钥匙,镇定的穿过宋漠的身侧,“地下室还有很多好酒,我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够你手里的那瓶。”
宋漠站在原地,石化了。
幼稚?噢,他一定疯了,刚刚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举瓶酒,等着秦虞羞辱他吗?他的智商呢,他150的智商呢?
居然三番五次的被秦虞羞辱,今天真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怔了一瞬,将手放下来,上前两步,老鹰捉小鸡一般拎着秦虞的卫衣帽子如法炮制,将她拽了回来,如他所愿,秦虞落尽了他的怀里。
垂眸,手臂灵活从秦虞腰侧穿过,拿走了秦虞手里的钥匙,“没收。”
秦虞不以为意的转身,坐到沙发上,拿着两个酒杯撞了撞,心情很好的样子,“宾果,拿酒来。”
宋漠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迈着步子朝着反方向离开,“为了避免你喝的酩酊大醉吐在我家,酒也没收。”
秦虞立刻胯下一张脸来,“可是,酒已经打开了,今天不喝明天就不新鲜了。”
“不新鲜就倒掉。”
“你这是浪费!”
宋漠回眸,唇角一扯,朝着秦虞露出一个倨傲而又不屑的笑容,“有钱,任性。”
秦虞把酒杯往地上一摔,赌气的坐进沙发里,“不给喝就不给喝,小气的男人。”
宋漠回头时看时,玻璃渣碎了一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那酒杯是Riedl的Sommeliers系列,全系列共40支,全为纯手工精制,造型设计清澈度均属上乘,更依不同酒类、地区、品种、甚至等级,从杯身形状到大小都作了区分,秦虞刚刚拿的,是专为勃垦地设计的酒杯,是他作为收藏而保留下来的。
宋漠的视线从地上的碎玻璃渣,移到秦虞的脸上,神色平静的可怕,淡淡的开口,眼底已是一片疏离,“你打碎了我最贵的酒杯。”
秦虞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小腿一颤一颤的,看起来悠然自得,“你钱多,任性,碎个酒杯算什么,我把你家烧了你隔天也能再买一栋回来。”
宋漠静了几秒钟,再次低低的开口,“那酒杯是我的收藏品,碎了,就没了,就算再买回来,也不是那两只了。”全手工制作的酒杯,就算每一次的制作程序和工艺都一样,也不一定能保证制作出一批同上一批一模一样的酒杯,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出它的珍贵。
秦虞轻颤的小腿顿住,眼睛眯了眯,“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因为两只酒杯,你要打我吗?”
宋漠不再说话,敛了神色,面无表情的转身,把红酒放进冰箱里,朝着卧室走去。
临近卧室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看秦虞一眼,语速极快的吐出一句,低低的,证明着他的不高兴,“把玻璃碎渣收拾好,然后乖乖躺在沙发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