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号岛下面的溶‘洞’里,邢禹一个人守在溶‘洞’‘门’口,那些鲛人则在‘洞’里双盘打坐练功,见徐东走进來,邢禹大吃一惊,“岛主不是陪着那妖‘女’练功吗,怎么会有空闲出來走走。.”
徐东轻声地对邢禹说,“邢前辈,快跟我在一边说话。”
邢禹跟着徐东到了‘洞’外,徐东便把颜翠‘玉’强要占用加速器,结果在加速器里面出了事‘弄’得身毁灵亡,他在深海珠田掩埋了颜翠‘玉’的遗骨,获得‘女’贞国国王印信的事说了出來,和邢禹合计下一步该怎么走。
“岛主,这对我们來说是件好事,以我这段日子对鲛人族的了解,她们即使知道颜翠‘玉’死在你手上,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事來,她们不会在意是谁当了‘女’贞国的国王,谁手里有国王的‘玉’玺她们就听谁的旨令,而且我猜想这‘玉’玺本身就是一件法器,可以用这件法器控制鲛人族。”
“还有。”邢禹接着说,“要完成这个权力更迭很容易,因为鲛人族的骨干在一号岛和二号岛,这些天我和黄道友教她们练功,她们对我们很客气也很尊敬只要我们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清楚,还有颜翠‘玉’给你的‘玉’玺做佐证,相信她们会明白事理的。”
徐东问,“这些天來你见过黄前辈吗,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邢禹说,“沒见过面,这个岛的鲛人好像各有各的职能,平常很少碰到一起。”
“邢前辈,你能离开这些鲛人一会儿吗,和我一起到二号岛去看一看,我们三人在一块合议一下,看怎样处理这件事儿更合适。”
邢禹说,“好,我先跟她们打一声招呼。”
等邢禹进‘洞’和那些鲛人打招呼出來,两人用“必龙居”渡到二号岛,见了黄前辈问了二号岛的情况,二号岛的情况也基本上和一号岛差不多,黄凤炎听过徐东的讲述后,大呼这是件好事儿,这罗锅儿岛算是我们沒费吹灰之力就收伏了。
“岛主,依贫道看,我们先把这些鲛人族骨干说服,再由她们往下一级传达,由下一级再往下一级传达,这事儿多半就成了,这样吧,说服这两个岛的鲛人这事就‘交’给我和黄道友好了。”
徐东心想,邢禹是个处事非常稳重之人,沒多少把握的事他一般都不会做,既然他都把这事儿看得很容易,证明这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他便说,“邢前辈,黄前辈,这事儿就‘交’给两位前辈了,我想,在完成权力更迭之后,最好是从无量岛调人來接管罗锅儿岛,我和两位前辈继续以前的海上侦察。”
他沒有说出四号岛那些矿工偷渡之事,认为那件事情相当复杂,要先处理好‘女’贞国权力更迭的事之后,再去一点点地寻找蛛丝马迹,将那事儿的所有背景都查得一个水落石出。
黄凤炎说,“反正岛主和邢‘门’主已经在这儿了,不如你们现在跟我进‘洞’府,让我先给这里的鲛人族骨干通气试试,行的话再由邢‘门’主到一号岛去复制,不行我们就再改改方案。”
邢禹道,“黄道友说得极有道理,走,我们跟着你一块儿进‘洞’。”
他们怎么也沒有想到,这看似剧情并不发杂的一场戏,居然被他们给演砸了,说到底他们还是把事情想象得简单了一点。
在二号岛的鲛人骨干只跟黄凤炎熟悉,见黄凤炎领着徐东和邢禹进‘洞’,而沒有见到她们国王的身影,她们就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变故,黄凤炎宣布颜翠‘玉’因练功走火入魔,在加速器里身毁灵亡,死前留下遗嘱让徐东接任‘女’贞国皇上的事。
黄凤炎刚刚宣布完毕,那些鲛人就七嘴八舌纷纷地开始嘈嚷,徐东不懂鲛人族的语言,邢禹便给他解说道,“岛主,事情沒有贫道想象的那么顺利,这些鲛人不听黄道友的解释,说是岛主谋害了她们的国王,她们要为自己的国王报仇。”
徐东的面‘色’一下子变了,“那……邢前辈,你说怎么办才好。”
邢禹面不改‘色’,在这种危机时刻显示出了他的沉着坚定,“岛主,依贫道看,现在只有急事急办,把这‘洞’府里的鲛人骨干全部解决掉。”
徐东连忙否决了这个方案,“不行,我们只能用谈判解决问題,不能从一开始就动用血腥的杀戮……”
邢禹打断他,“岛主,你看这样子能和她们谈判吗,就是我们想谈判她们也不会干,只有当机立断,尽快地控制局面才是硬道理,不然的话,如果让她们出去一个往外传递了消息,那样会引发全岛的鲛人哗变,到时候就很难避免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局面就更不好收拾了。”
黄凤炎也说,“岛主,我看邢‘门’主的话极有道理,这‘洞’里只有五十多个鲛人骨干,在整个罗锅儿岛就数这里的鲛人最少,现在我们杀掉这些鲛人就能消弭一场战争,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分析都是划算的。”
邢禹急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岛主,你是选择让这五十來个鲛人陨命,还是选择让成千上万的人头落地。”
正在徐东犹豫不决时,那些鲛人已经平息了嘈嚷,‘洞’府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就像‘洞’里的空气都要马上爆炸似的,终于,一个为首的鲛人一声呼叫,所有的鲛人“噌”的一声‘抽’出利剑,汇成一股‘潮’流朝三个人汹涌而來。
这时候,徐东已经沒有选择的余地了,既然这些鲛人以多欺少向他们杀來,他们也只有‘抽’剑迎战一条路可走了,显然,跟三个练到元婴境以上的修士相比,那些鲛人骨干的战力要弱得多,但是她们的勇敢一点也不逊于他们,她们前仆后继,一拨鲛人倒下了,另一拨鲛人又上……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三个人才解决了‘洞’里所有的鲛人。
虽说只有五十多个鲛人,但是看上去‘洞’里满是鲛人的尸体,一股略带鱼腥味的血气刺‘激’人的嗅觉器官,三人不由得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邢禹说,“岛主,我们快出‘洞’,把这个溶‘洞’给封死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三个人出‘洞’之后,徐东道,“我來。”他用通灵术搬运大量礁石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那些鲛人的尸首被压在石头下面,永远不会见天日了。
徐东由衷地说,“邢前辈,黄前辈,处理紧急情况你们还是比晚辈要老道的多,要不是两位前辈当机立断,事情就沒有这么容易地搞定了。”
黄凤炎道,“并不是岛主沒有主意,而是你太过于仁慈了,如果人家不是‘逼’着你动手,你怎么也不会先出剑伤人,岛主宅心仁厚,只能说明你的品格修养极高,我黄凤炎自叹弗如啊。”
徐东说,“黄前辈这是太过地赞晚辈了,其实我是真正的遇事优柔寡断,现在,请两位前辈拿主意,下一步该棋我们该怎么走。”
邢禹想了想道,“刚才发生这件事,充分证明我们低估了鲛人族对那妖‘女’的忠诚度,也证明我们先前商议的那套方案行不通,一时间我还脑子里沒有成型的主意,不如岛主先回地宫里去,就当什么都沒发生过,给鲛人族造一个你还在陪她们国王修炼的假象,我和黄道友再根据事情的变化谋求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那……外面的事情就全赖两位前辈了。”
徐东正要回地宫,却见小三七带着马武、光中子、顺吉三位无量宗师尊上了岛,连忙和邢禹、黄凤炎朝他们迎上去,“你们……來啦。”
小三七一见徐东连忙扑到他怀里,“相公,那老妖婆肯放你出來了,你沒有受她欺负吧。”
徐东轻轻地推开小三七,“沒有的事,你不是看见我好好的吗。”他又对众人说,“鲛人族在各处地方都安排有眼线,我们在外面呆着有危险,大家快跟我一起进地宫里面说事。”
众人跟着徐东进了地宫后,马武说,“小三七回无量岛报告了岛主和两位师尊被困之事,宗主派我们三个随小三七前來侦察情况,可我们一连在这岛链周围游弋了多天,就是找不到机会接近这座岛,刚才我们在识海里看见岛主和两位前辈站在岛岸,才敢冒险冲滩上岛。”
徐东先把告诉邢禹和黄凤炎的事向马武等人说了,又把罗锅儿岛上的情况,包括四号岛的矿产和珠宝仓廪、七号岛的军事设施和驻扎的部队,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要大家开动脑筋想办法,看怎样完成这个岛国的权力更迭。
“靠武力征服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亲自上七号岛查看过,那上面布设的军事设施比一个大国还要强,再说,目前无量岛还沒有能力进行远海作战,所以最佳方案还是谋求权力更迭,用王权來掌控这个岛国。”
徐东接下來说,“现在面临的困难是,虽说‘女’贞国的国王之印在我手上,但是那些鲛人骨干不肯买我的账,如果把她们的国王已死的情况公布,她们就会‘操’纵岛上的军队哗变,而且会从她们当中产生新的国王,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仅在罗锅儿岛捞不到任何好处,还在无量海竖立了一个劲敌。”
众人听后都一时无语,埋着头思考问題,这些人中数邢禹和马武睿智沉稳,但是马武毕竟刚上岛,对岛上的情况了解得不太细,末了,还是邢禹第一个抬起头來,他突然一拍脑袋说,“有了,有了。”
徐东紧忙问,“邢前辈,什么有了。”
“岛主你不是说过,那些鲛人族从來沒有见过她们国王的真容,只知道她们国王是个‘艳’压群芳的美‘女’吗,依贫道看,如果让小三七当这个‘女’贞国国王,加上手中有国王的‘玉’玺,再‘精’明的鲛人也不会怀疑她冒充颜翠‘玉’的。”
听邢禹这么一说,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小三七,徐东看了看小三七的面容,眼睛悠忽间一亮,“行,咱小三七也是‘艳’压群芳,还有八、九分像颜翠‘玉’的模样,就让她顶替颜翠‘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