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言是没想到墨即谨让哉貉出鞘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被骂了,收了天机扇,转头看着陈圳源,从袖子里头掏出一把瓜子。
咯-
“陈圳源,本座让你说你手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给你机会,你可要抓好这个机会,否则没命了,可别找我们报仇,因为你敢过来,本座就敢超度你!”
看着詹无言的样子,陈圳源瑟缩了片刻,他忽然丢出了一个东西,詹无言和墨即谨两人转身去看,陈圳源趁这个间隙跑了。
“东西在那儿,有没有本事打开就看你们自己了!”
留了这么一句话陈圳源便彻底不见踪影了,但是他们也不打算再追了,因为陈圳源刚才那一丢似乎触发了什么,现在神隐盘躁动的厉害。
他们靠近了陈圳源丢的那东西,一个巴掌大小,有着十六面的东西,每一面都有着奇怪但精美的雕刻,詹无言伸手捡起来摇了摇,里头似乎有点动静。
“这里头有东西。”
“这里面没有东西,有人啊!”
这声音?!两人惊愕,这声音像禾薇的。
“是……禾薇吗?”
“你能听见我说话?羡阳哥哥,有人能听见我们说话了,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蠢货。”
听到这“羡阳哥哥”,那就说明这盒子里头有着两人的残魂,他们便放了心。
“羡阳,禾薇,我是詹无言,大人也在我身边,你们现在跟我们说一说你们是怎么进的这个盒子,我们也好想法子把你们放出来。”
“那我来说……”
经过禾薇的一番解释,原来他们当年的残魂是被天机塔给送进这个盒子里的,因为当时天机塔察觉了黑水城的异样,想要把他们五个人全部送进盒子里头去,结果因为黑水城的阵法提前发动,导致只有禾薇跟林奕昀两个人被送进了这个盒子里头。
而这个盒子也因为时间的流转在黑水城到处漂泊,等到阵法完全启动后,盒子被掩埋在地底,直到詹无言和墨即谨进到黑水城后解开了阵法,盒子重见天日,正好遇上了陈圳源,被陈圳源带到了楼兰来。
詹无言与墨即谨一边听一边朝驿站回去,他们想既然这盒子是天机塔弄来的,那么天机塔便能打开,那时候把他们放出来归位,这样两人便能专心对付楼兰一事了。
可两人回到驿站后,天机塔没有办法打开这个奇怪的盒子,这时禾薇才开口说盒子有一个钥匙,钥匙被一个人拿走了,那个人便是陈圳源。
“你刚才怎么不说?”
詹无言快给禾薇气哭了,说话说一半不是禾薇的性子,结果这个残魂居然偏偏喜欢说话说一半,林奕昀的残魂更是不会说话,也就会来个“嗯”、“哦”、“好”,听得詹无言都想砸了这个盒子。
“你们这残魂的性子跟本人差得也太多了吧!”
墨即谨看了他一眼,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残魂本就是一个人性格中最不突出的那一个在残魂中无限放大,但是在残魂归位后,这个性子会变得明显,但是明显程度因人而异。
“对了大人,话说你的残魂是什么性子?”
墨即谨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打算说。
詹无言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将盒子放回桌上,找钥匙的事情明日再说,他现在困了,衣服都不换直接躺下,不出片刻便睡着了。
这时墨即谨再抬眸看着熟睡的詹无言,嘴角微扬,随后才熄了烛火,上了榻。
翌日两人刚出驿站便得知了楼兰国君下旨,让他们最厉害的文官拓跋坞做使者随他们前往大启,两人心知要尽快从陈圳源手中夺得钥匙。
“分头行动吧!谁先找到陈圳源便把钥匙夺回来。”
墨即谨颔首,两人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不过这一日两个人都没有寻到陈圳源,而钥匙不像盒子那样有灵能够让神隐盘有异动,只能无果而归。
“这楼兰城就这么大,难不成他出城了?出城了那可就难办了,我们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里?”
“蜀州,他的口音有一点蜀州口音,我猜他是是在蜀州长大的,只是一直掩盖自己本身的口音,所以他多半会朝着蜀州去。”
两人忽然动了一个念头,对视过后,墨即谨拿起哉貉跟盒子,两人便出去了,这一次溟鹤直接不问了,他没资格出去,守着驿站就是他最大的任务。
“溟鹤,跟上!”
溟鹤眼神一亮,他终于有点事情做了!
詹无言的计划是三个人分头行动,刚好三条路,一人一条路以最快速度扫荡式寻找陈圳源,将陈圳源活捉回驿站。
溟鹤去的是最近的那一条路,墨即谨去的是最远的,詹无言折中,三人追击,陈圳源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
墨即谨也定下了,三人都用轻功,三个时辰内如果没找到就回到驿站,因为多半是在另外的道上抓到人了。
他这算的是一点不差,约莫两个时辰多一刻他便在若羌城外寻到了陈圳源。
陈圳源看到他时,身子一软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瘫坐在那里,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墨即谨能找过来,他骑着马连夜出的楼兰城才到的若羌城,可墨即谨连马都没有。
“墨大人!墨大人!钥匙给你,留我狗命一条!”
他大喊着把钥匙掏出来朝着墨即谨扔去,墨即谨伸手接住,看了一眼钥匙的样式,是禾薇所形容的祥云镂空以及坠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镶红宝石。
确认过钥匙是真的,墨即谨转头看向他,那一瞬间,陈圳源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黑白无常。
倏地,一道寒光闪过,随后陈圳源的颈脖上喷洒出一道深红的血水,星星点点的洒到了墨即谨的衣摆处,他皱了皱眉,好在他的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什么来。
“你……”
不过短短一个字,他便断了气,墨即谨取出一条帕子,将哉貉上头的血迹擦拭干净,将帕子丢在他的身上。
“你不该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