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有些慌了,监狱这种地方,到处都是监控。他们这些人。应该是冲我来的。
放下手里的电话。我再次凝望了夏姐一眼;她摇着头,特别不舍地看着我,脸上全是担心的神色。
我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刚要转身,这时候五爷小声说:“跟在我身后。别出声。低着头就行了。”
话刚说完,那几个穿警服的人就过来了。五爷赶紧挡住我,朝他们扬起了头。
最前面一个,岁数比较大的人。朝他一笑说:“五爷。怎么到这儿来,也不打声招呼?今天您可是,相当低调啊!”
五爷一笑。摆摆手说:“您可是公家的人,我哪儿敢惊动啊!过来就是看个人。没别的事儿。”说完,五爷看了看手腕的上的表。又说,“行了。人也见了,就不打扰了。”
他把手垂下来。拽了下我衣角说:“走。”
“等等!”那人立刻伸出胳膊,目光却朝我看了过来;“五爷。您身后这是谁?看着有点可疑啊?!”
“呵,李狱长,我身边的人,您看着哪个不可疑?他是我侄子,麻烦留个面儿。”五爷还是一副和蔼的笑,说话办事却很硬气。
可那个李狱长,却眉头一横,目光越过五爷,指着我说:“你,把帽子摘下来。”
五爷顿时就不开心了,他抬起手,压住李狱长的胳膊说,“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
李狱长一笑说:“五爷,一码归一码,我们是系统里的,遇到可疑的人,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说他是您侄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跟侄子打个照面,也是出于礼貌,对吧?”
可五爷却冷声说:“做叔叔?你也配?李狗子,我给你脸,你得兜着,别戴了几天大檐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养的那个小情人,屁股上几颗痦子我都知道!你说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你这个官儿,还要不要干了?”
听到这话,那个李狱长顿时哆嗦了一下,五爷还是笑着,很小声地说:“你小子这几年,可是收了犯人家属,不少的礼啊?!我那里有个小账本,有空一起看看?”
“五…五爷,我……”仅仅几句话,那个李狱长,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五爷抬起手,猛地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官儿啊!当官了不起啊?!”
李狱长扶着帽子,嘴唇都打起了哆嗦;五爷呵呵一笑说:“李狱长,和气生财,我们就不打扰了!大侄子,咱们走!”
“五爷您走好,走好……”他弯着腰,怂得连眼皮都不敢抬。
我跟在五爷后面,长长舒了口气;什么是霸道?这就是霸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监狱长的脸都敢打!
出来以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五爷,谢谢了,刚才好险!”
五爷拉开车门,上了车说:“没什么大事儿,跟在我身边,只要你自己,不承认是海欧,不承认当初干了永沧河的工程,就没人能动得了你。当然,万事还是要低调点儿,毕竟现在的港城,还是讲·法制的;有些事情,咱们也不能太过火。”
我点点头,五爷再厉害,毕竟还是不能跟国家机器对抗的,这点分寸,我还是能把握的。
后来我们就不说话了,五爷随手翻阅着公司的文件,我就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只是对于夏姐,我却更加想念了!
有些人,你不见不要紧,可一旦见了,你看到她过得不好,那么憔悴和怯懦,那种浓浓的哀愁,几乎拧着劲儿地往心里钻。
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急切,恨不得明天就把夏姐救出来;她不该在那里,这是个冤案,她不该受那些罪!
就在思绪缠绕的时候,旁边的五爷,拿胳膊碰了碰我说:“欧儿,你以前干过公司,听说还做得不赖;我这边刚好有个港口,你也帮着我打理一下吧。”
我赶紧一笑说:“行是行,我就是没这方面的经验,而且现在背着案子,不好抛头露面。”
五爷却摆摆手说:“我手里的兄弟,有几个身上是干净的?你这案子不算太大,又不是杀人放火;你踏实干,也用不着抛头露面;而且政府就是知道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做得太过。”
讲到这里,他靠在车后座上,微微松了口气说:“北港码头那边,倒是有几个高管,不过能力一般;你去了以后,也不用干别的,就帮我管着他们就行了!其他人我信不过,您是咱自家人,就是坑我,我也认了。”
话讲到这个份儿上,我真的心悦诚服了;五爷的情商特别高,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你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后来总结了他两点:第一,信任;第二,仁义!<igsrc=&039;/iage/24567/1206805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