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荣双腕有如被铁钳套紧了一般,哪里还挣的脱,空自急得满面通红,双足乱踢,嘶声道:【放手!你们这两只笨猪,抓住我做什么?还不快快放手,让我去剥下这恶贼的皮来。(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张富微笑道:【各位请看,在下辛辛苦苦解救了这位姑娘的苦难,这姑娘却要剥在下的皮……这算什么?】
刘新赔笑道:【这只怕是因她神智还未清醒,是以……】
甄荣顿足大骂道:【放屁,你懂个屁,我神智从未比此刻更清醒了,你……你…你才是神智不清的笨猪。】
张富道:【姑娘若是神智清醒,为何思将仇报?】
甄荣怒道:【你还装的什么蒜?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我……我……我好歹也要与拼你了。张富苦笑道:【这位姑娘在说什么,在下委实听不懂,刘兄,杨兄,猫兄,你们三位可听得懂么?】
甘宁道:【我实在也不懂,甄姑娘,你……】
甄荣怒喝道:【住口……】
刘新叹道:【要住口的本该是你。】
甄荣顿足道:【死人,你这死人,你难道还不知道,这张富便是将吴兰、李恢他们绑去的恶魔。】
刘新吃了一惊,皱眉望向张富。
张富却笑了,道:【甄姑娘,你可愿再吃些药么?在下与姑娘你素昧平生,姑娘又何苦如此含血喷人?】
甄荣道:【素昧平生?含血喷人?你,你,你这恶贼,畜牲,你做了的事,为何不敢承认?】
张富茫然道:【在下做了什么?在下只不过救了你而已,这难道还救错了么?刘兄,你且评评这个理。】
刘新叹道:【张兄自然未错,她只怕是……】
甄荣已急得快要疯了,双足乱踢,将一双白生生的小腿却踢得露出衣襟,她也不管。
刘新只得将她制住,叹道:【你安静些好么?】
甄荣嘶声道:【你这死人,方才张富为何未将你一刀杀死,也好教你知道究竟谁错了,谁是疯子。】
刘新苦笑道:【张兄怎会杀死我,你……】
甄荣道:【你还说……死人,笨猪,我咬死你……咬死你……】她张口去咬刘新,却又咬不着。
杨任实在看不过了,忍不住道:【姑娘纵然有事要说,也该好生说话才是……】
甄荣呼道:【我不要好生说话,我……我要疯,要疯……你们索性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
她说的话全是真的,别人却将她当作疯子,她是着急,又是委屈,哪里忍得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俱都作声不得。
韩莹忍不住走过来,柔声道:【姑娘……小姐,莫要哭了,求求你好生说话好么?你这样的脾气,吃亏的是自己……】
甄荣怒道:【我不要你管,我吃亏是我自己的事,你……给我滚开,滚得远远的,我不要看见你。】
韩莹垂下了头,委屈地走开了,目中也涌出了泪珠。
刘新叹道:【她说的话本是好意,你何若如此?】
甄荣痛哭着道:【我偏要如此,你又怎样?她是好人,我……我是疯子,你去照顾她吧,莫要管我。】
韩莹终也忍不住扑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张富已取出粒药丸,长叹道:【瞧这姑娘模样,神智只怕已有些错乱了,在下这粒丸药,倒可令她镇定,便请刘兄喂她服下。】
刘新瞧了瞧甄荣,只见她目光赤红,头披散,的确是有些疯了的模样,只得接过药丸,道:【多谢兄台……】
他话才出口,甄荣已放声呼道:【我不要吃……不要吃……他这九药里必定有迷药,我吃了这药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刘新也不理她,自管将丸药送到她嘴边,道:【听话……好生吃下去……】
甄荣拼命扭住头,嘶声道:【我不吃,死也不吃,求求你……求求你莫要逼我,我若是吃了这药,便永远也不能说出他的秘密了。】
刘新微一迟疑,叹道:【你若是安静下来,好生说话,我就不要你吃。否则……】
甄荣颤声道:【好。我安静下来,好生说话,只要你不强迫我吃这药,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委实心胆已寒,只有痛苦地屈服了。
张富道:【这丸药有毒么?】
冷笑一声,取回丸药,送入嘴里,一张口吞了下去,仰望天冷冷笑道:【药里有毒,就毒死我吧。】
刘新长叹一声,摇头道:【甄荣,你还有什么话说?】
甄荣泪流满面,道:【求求你,莫要相信他,他一举一动,都藏着好计,他……他实是世上最恶毒的人。】
张富冷笑道:【甄姑娘,我究竟与你有何怨恨,你要如此害我?】
甄荣颤声道:【刘新,你听我说,那****与你分开之后,恰巧瞧见了展英松等人,神智都已痴痴迷迷……】
她抽抽泣位,将自己如何遇见赶人的白毛女,如何躲在车下,如何到了神秘的庭院,如何遇见了张富,如何被那绝美的神秘夫人所擒,如何被送入地窖等种种事情,俱都说了出来。她说的俱属真实,刘新纵待不信,又委实不得不信。
张富冷笑道:【好动人的故事,刘兄可是相信了?】
刘新虽未答话,瞧着他的双目中却已有怀疑之色。
张富道:【刘兄难道未曾想想,她所说若是真的,如此机密之事,在下又怎会纵虎归山,平白放了她?】
杨任忍不住接道:【是呀,在那般情况下,张兄自然怕甄姑娘将机密泄漏,自然是万万不肯平白将她放了。】
刘新仍未说话,怀疑的目光,却已移向甄荣。
甄荣垂道:【这其中自有缘故,只因……只因……】
她虽然生性激烈,但叫她说出地窖中生的那些事,叫她说出那些****的纠缠,她委实还是说不出口。刘新却已连声催促,道:【只因什么,说呀。】
甄荣咬了咬牙,霍然抬头,大声道:【好,我说,只因这姓张的喜欢我,我却喜欢姓刘的,他被我激不过,便要我将刘新带去,所以只得将我放了。】
杨任等人听得一个少女口中,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都不禁呆住了,甘宁目中已有些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