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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万马军中显神勇(1 / 1)

一盏昏黑的油灯,一间狭窄的小屋,简单的陈设。许清河凝望着安娜熟睡的脸庞,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她生在豪门,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欲娶得美人归。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个无权无势的文弱书生如此倾心?她的爱来的多么直接,多么热烈,几乎让我难以相信。安娜,我心里已容不下了任何女子,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伤心地路一步又一步,一步步都是苦。

许清河不知道怎样面对她,怎么能忍心拒绝?不拒绝又当如何?

安娜仍在昏睡中,仍然不停地呼唤着:“许公子,有了你,我可以与父兄决裂,我爱你,许公子,许公子......”

为了弥补将来可能对她造成伤害,这十几天,许清河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安娜,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皮外伤,十几天就愈合了。这些日子,许清河时时逃避着安娜热切的眼神。现在他理解江枫为什么会在广平王府如坐针毡,因为他面对着沈珍珠,躲也无处躲,避又避不了。感情这东西毫无征兆,它在到来之前从不和任何人打招呼。

就像自己对李永佳,当第一眼看到她时,就为她的一颦一笑,如醉如痴。这些年,就是曾经对刘爱雪,也只是喜欢,没有这般强烈。江枫他为什么不理解我,我对佳佳是怎么样的痴爱和眷恋,只有自己知道。

安娜也好了,我可以放心的去找江枫与佳佳。但我又如何向安娜开口?为了得到佳佳,只好对不起安娜,让她知道真相与我的心意,她就能对我生出恨意而死心了。

'“安娜,你这样草率决定自己的一生,不后悔?”

“从你来到范阳的第一天,我就决定了,绝不后悔!”

许清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那天你父亲向我提亲,我说了谎,我其实没有定亲,只是有了心上人,不便明说!”

“我不在乎,我也不争正室妻子的地位!”安娜的表情真的不在乎。

“我爱的就是顺仪公主李永佳。”许清河说:“而且决定今生非他不娶!”

“我爱的是许清河,也是决定今生非他不嫁。”

“安娜,怎么这么傻?”许清河叹道:“我并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让你趁早收回感情,以免受伤更深。”

“我愿意!”安娜坚定的口气。

“安娜,你知道你二哥是谁所害吗?”许清河又问。

“不是广平王李豫吗?”安娜略微吃惊。

“李豫宅心仁厚,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是我,是我,你知道吗?”

“这....这是真的?”安娜怀疑的口气。

“是真的。”许清河神情庄重。

“为什么?我二哥与你无怨无仇?”安娜玉面变色。

“因为他一次次的对佳佳无礼,我爱佳佳,决不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谁要侮辱她,我都不会手软。”

“许公子,你长得这般文弱,且有正义感,豁达无私,怎么忍心那样对我二哥?他本性不坏的。”安娜含泪问。

许清河冷笑道:“安庆绪本性不坏?真可笑,这家伙将来会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不可能!”安娜吼道,“你怎么知道?”

许清河不语,他不可能告诉安娜,安庆绪将来会杀了他的父亲,这是天机,怎能泄露?

“我大哥和二哥至今也没有为安家生过一男半女,你害我们绝嗣了。”安娜泪如泉涌。

“安娜,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如此用心相待,我是个自私自利又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你后悔舍命救我,我根本不会武功,你现在还可以把我抓回去任你父兄处置!”许清河淡淡的语气。

“你....你混蛋!”安娜伸出玉掌,狠狠一巴掌打在许清河脸上,倒在床上哀哀痛哭。我爱的人与我的亲人水火不容,为什么要我做这么痛苦的抉择?

安娜的泪水如决堤山洪,哭的周遭的一切都失色。娇靥上泪痕宛然,如梨花一枝带春雨。

许清河缓缓走出了房门,对不起,安娜,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是有心伤害你,为了你好,为了我们都不要陷进这三角恋情里。唯有挥剑断痴情。今生或是来世,我再也不可能去爱他人,只要佳佳。

安娜发泄了心理的委屈与痛苦,心情略好,走了出去,却不见许清河,她急的四处找寻,一抬头,看到墙上有几行字:安娜,我们的相识注定是错,清河辜负你一片痴心,永远都无法弥补。回家去吧!和你的亲人并肩战斗,同仇敌忾。我不能与你同行。我要回的是长安,大唐李家岂能容的你这个叛臣之女?再见!多加珍重。另外,谢谢你舍命相救之恩,他日若有机会,清河定当回报。

安娜行将止住的泪河又汹涌而来,她哭得浑身抽动,心如刀扎,恨不得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心爱的人拒绝了她,今生也没有机会了。人生还有何意义?“娜娜,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谁敢伤害我妹妹,我砸扁他。”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她的二哥安庆绪,“二哥!”安娜扑在胞兄怀里,更是泣不成声“二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更对不起安家的祖先。”

“娜娜,你在说什么?你那有对不起我?”安庆绪怔怔地问,“还扯到安家的祖先了。”

安娜只是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无法告诉二哥,她爱上并舍命救了害二哥失去做男人资格的仇人。

安庆绪轻轻拍着妹妹,柔声安慰着,“妹妹,回家吧!你救了许清河,我知道,你的所爱,爹爹都不忍让你伤心。二哥又怎会怪你?”

安娜心如针扎:二哥啊!你和爹爹都不知道害你失去男女之事的人就是清河。不然,你们会恨死我的。她擦擦眼泪,恢复正常,问:“二哥,你有没有碰上广平王他们?”

“李豫果然奸猾,我与张将军追上他们,却没有见到他和李永佳那个贱人。他聪明,我也不笨,还是被我找到了。此刻他应该毒发身亡了吧!”安庆绪脸上的仇恨使安娜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决定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一辈子。

安庆绪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了李豫,看那李隆基父子还有何仰仗?”

安庆绪说的不错,江枫此时的确已频临死亡。

那天晚上,江枫安顿好佳佳就到外面房间,躺下休息。打算明天到镇上买几套农家衣衫,换装行路,以免惹人注意。

刚刚进入半睡眠状态。一阵轻微的声响使他警觉,房上有人。这个时候,可能就是许清河被迷昏掳走那一刻。

江枫抓起长剑,破窗而出,急追声音来处。夜色深深,寒风怒吼,街道上空无一人,江枫一口气追出老远,并没看到人,他怀疑自己看花眼了,这些日子凶险重重,疑神疑鬼吧?

江枫返回房间,看到的一幕令他魂飞魄散,床上哪里还有佳佳的身影?他慌了,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佳佳不见了,这可要怎么办?他一口气驱马直追了几十里。忽然他想起了不会武功的许清河,急忙返回,手刚碰到门环,房门就打开,一眼就看到许清河也不见了。

江枫万分懊恼,自己已经很谨慎了,仍然中了敌人调虎离山计,清河与佳佳都被掳去。江枫经过短暂的思考,冷静下来,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找到他们,他的脚刚刚迈出门槛,房上突然掉下一张大网,来势迅疾,铺天盖地般,让他闪无处闪。房顶也整个垮塌下来,他急速后退,躲过墙土压身,却被网进这张网里。只听得一片喊叫声,四外涌出无数官兵,挥舞刀剑向他袭来。

江枫用白云剑割断网套,钻了出来。纵身射出了窗户,落身在院子里。这里已是灯火辉煌,无数官兵举着火把列队,虎视眈眈地望着他。远处悠然走来一位年轻男子,竟然是安庆绪。

“广平王爷,别来无恙啊!”对方笑容可掬的向他打招呼。

证实了一切都是安家搞鬼,“是你掳走了佳佳和清河?”

“佳佳是我的爱妻,怎么叫做掳走呢?我只是来接她回府。”安庆绪冷冷地说:“广平王爷奉旨送妹赐婚,却监守自盗,抢走我的妻子,抗旨不尊,本公子要和你去长安找皇上、太子评理。”

这都是意料中事,江枫并不吃惊,已经捅开这层窗户纸,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本性奸诈,我怎么可能让佳佳嫁给你?”

“我也没想娶公主,是你们姓李的,女儿没人要了,专程给我送上门来。又觉得不划算。入了洞房还给抢去,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安庆绪,你把佳佳弄到哪里去了?”江枫顾不得了,急问。

“公主就在后面的马车上,只怕王爷你带不走她。”

“安庆绪,你好大的胆子!公然在路上截堵公主,围攻皇孙,你不怕为安家引来夷灭九族之祸吗?”

“李豫!”安庆绪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李家背信弃义,害我从此不能做个正常男人,让我安家绝后。这笔账,我早就想跟你清算了。从现在开始,安家反了,不再是大唐的臣子了。这是你逼的!全天下都知道李豫戏弄安家,残害安家的二公子,我们再也不怕师出无名了。”

江枫轻轻叹气,清河凭一时意气,造下大错。难怪安禄山父子这般仇视愤怒,我极力想维持,甚至还生出阻止安禄山造反之心,历史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也不知清河现在怎么样?他们不知是清河阉割安庆绪,应该不会对他下杀手。郭源他们到哪里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安庆绪见他久不言语,以为他自觉理亏,大声道:“李豫,如果你跪下向本公子求饶,我可以给你个全尸。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想投降,我也不接受。”

江枫哈哈大笑:“你居然要李豫投降?你还不如去找皇帝、太子向你投降。”

“我发过誓,要杀尽姓李的,让你们李家也和我们一样绝后。”安庆绪恨恨地说“我给你一刻钟考虑,你若跪下求饶,我就让你自尽。我很想看看高贵的广平王爷跪下求饶是怎么样的感觉?”

“李豫虽然无能,要自尽也还不必求你允许。”江枫长笑道:“就是死也不是现在,我要救回佳佳。”

安庆绪‘噌’的一声拽出了佩剑:“我的功夫在山上时是不如你的。今天是天赐机缘,我想印证一下,谁更强些,如果你打败我,公主就还给你。”

江枫不再说话,挥剑欺身而上。安庆绪跳下马背,举剑迎住,两剑相碰,冒出一串火星。在夜空中看去,如五彩繁星。

江枫撤剑,横扫而至。安庆绪纵身挡架,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内力深厚,势均力敌。官兵阵中鸦雀无声。只见两条人影如巨龙腾飞,如长鹰展翅。把这凄冷的夜空搅得失去了宁静。客栈住宿的旅客大都仓皇逃走,只有少数几个在远远观望着。

剑去剑回,光影千转中,江枫感觉他的剑法似乎与自己同一路数,激战了七八十招,两个人都没有可以胜过对方的感觉。

安庆绪笑道:“今晚真是过瘾,如果我们不是敌人,该有多好?我有些舍不得你这么可敬的对手。”

“可以啊!”江枫答,“只要你们父子不做乱!”

安庆绪住口不语了。手上越发加紧了。双剑闪烁,光芒四射,金铁刀戈之声老远可闻。江枫心想,如果李豫还在,应该能胜过他吧?

夜色即将过去,东方已现鱼肚白,一股红云快要破空而出。初春的寒意还很浓,观战的官兵早已站的手脚发麻,面色冻得青紫。而这两个人却是大汗淋漓,湿渍了衣衫。

耗战了大半夜,江枫救人心切,忽地默念着内功心法上的句子“其势于胸,其巧于手,往来百回,气血两难亏。天地之远,万物之广,新莽苍苍。”忽觉心中一动,手上平添了几分劲力,硬生生一剑将安庆绪震退了两丈远。

江枫吃惊不小,这股力量哪来的?是这句口诀的功效吗?

安庆绪感到五脏晃动,面红心跳。他的功力似乎更胜一筹:“李豫,你果然胜我多多,不愧师父看重你。”

江枫诧异了:“什么师父?谁的师父?”安庆绪愣住“李豫,听说你失忆了,看来不虚。我还奇怪自从我师兄弟见面,你从未与我叙过半分师门情谊,老是以皇孙王爷自居。当我是陌生人一般。你在山上可不是这样的,十几年来,你从不让我以王爷称呼你的。”

江枫更是觉得古怪,“安庆绪,你我曾同门学艺吗?”

“你竟然把我这个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二师兄都给忘了。也难怪,我们同门学艺,彼此两家家人都不知道。所以也没有人提醒你。”安庆绪说。

原来,李豫和安庆绪是师兄弟。回想那天第一次在大街上见面,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因为我是完全把他看成初始之人。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真的以为我失忆,而没有一个人认为我不是李豫呢?古人真是又奇怪又笨拙,李豫的妻子,父母及一切亲近之人也没有人质疑我的身份。想想也好笑。

“三师弟,好久没有叙过师兄弟情分了,如果你没有害我失去一个正常男人,我真的很珍惜同门之情。”安庆绪有些遗憾地说,“今天我们就最后一次叙叙旧吧!我的师弟即将身归地府,我这个做师兄的只有相送一程了。”

“安庆绪,你真以为李豫今日必死无疑么?”

“范阳地界,没有人与我安家作对,自然就不会有人来帮你!”

江枫一双虎目闪烁冷光问:“你在师父身边时也这么言而无信吗?”

“是你背弃承诺在先,岂能怪我?”

“喔?”江枫愣了。

“你在山上曾说,如果有一天,大唐与安家有了矛盾,你不会与二师兄兵戎相见。几个月前,你亲手把妹妹送到范阳与我成亲,又把她抢了回去,你屡背诺言,师兄弟之情早已断绝,我当然也可以背誓一回。”

“有道理。是我背弃对你的承诺。”江枫点头,“今日李豫是生是死都咎由自取。”江枫挥剑杀入官兵群中,企图靠近马车,但官兵如潮水般涌过,横档马车前。

江枫长剑横飞,剑招快猛,官兵沾着死,碰着亡。轻功卓越,内力浑厚,力大无穷。仅仅一个时辰,已有数百官兵丧生在他的剑下。这情形让安庆绪连番震惊,李豫竟然如此厉害么?终于打开一条缺口,但他刚刚靠近马车,又有数百人围过来,在周围组成了一道人墙。

他救佳佳的心尤为迫切,再不仁慈,越战越勇,不时灵巧的施展轻功,身子轻的如一只大雁,闪避着排山倒海般的袭击,灵巧的周旋中,没有让自己受毫发之伤。他的勇毅,胆魄令上千官兵为之侧目。安庆绪也暗暗心寒,李豫真不简单,常人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早就失去斗志了。

终于,他看到了马车上的佳佳,心头大慰。双脚一点,纵上了车,一甩马鞭,三匹骏马腾空而起,冲散了官兵。不大一会儿,已出了包围圈,白马雪青四蹄腾空,紧紧追随在马车后面,马恋旧主,颇通人性,越过千军万马,许多官兵见马来势如此凶猛,惶惶的闪躲。

安庆绪绝对想不到李豫竟能从千余人中破围而出,纵马急赶,同时搭上弓,箭如雨点般落在了车帘四周,他只顾去看车中的佳佳,一支冷箭飞来,插在了他的肩上。他不及取下,一边打马,一边观察佳佳有无损伤。李永佳犹自沉睡未醒,定是中了*,倒无大碍。

官兵头目说:“二公子,快追吧!”

“不追了,李豫已中毒剑,三天之内必死。”安庆绪狂笑道:“就让他妹妹为他收尸吧!毕竟,李豫也是我的师弟嘛!”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窗外呼呼地寒风肆无忌惮的猛刮着,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得哗哗急响,东方那一轮红日高挂苍穹。李永佳醒来后一眼看见江枫斜坐床边,她大为欣喜:“皇兄!”只叫的一声,就忍不住泪水盈眶。

“佳佳,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江枫扶着她,爱怜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我这里,跑这么快干嘛?”听得出她中了*后被抱到马车里。至今刚刚醒过来,可见她并未受任何伤害。心里略安。

江枫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皮发沉,必为疲累之故。他把昨夜和今早的事对佳佳一一讲述。

“安庆绪这个混蛋!皇兄算得真准。”李永佳并无惊恐与担忧之色,姣好的容颜竟是含着一缕微微的笑意。“你好厉害,千军万马之中能夺车救我。”她张头望了望车前车后,讶异得问:“那个讨厌的人呢?”

“我至今也没有见到他,多半已落入安家之手了。”江枫明白她问的是许清河。刚才,他仔细扫了,这支队伍里没有许清河,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了。

李永佳低叹一声:“这个人虽然惹人厌,但本质并不是太坏,我也不希望他丧身安家之手!”

江枫忽然一阵眩晕,心里只想呕吐,忙伸手扶住车窗。

“皇兄,你怎么了?”李永佳惊问。

“我肩上中了一箭,你帮我拔出来。”江枫有气无力地说。

李永佳攥住箭头,拔了出来:“哎呀!你的伤口和箭头都变黑了!”

江枫听说过这是有毒的征兆,安庆绪竟在箭上抹毒。难怪他不再追了。

他的双目渐渐模糊。四肢酥软,一会儿后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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