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你过来。”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可是随忆敢,不仅敢,她竟然还做出召唤小狗狗的手势来。
楚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还走过去了,在保镖瞠目结舌下蹲在了她面前。
明明中午,她还义正言辞的说过,他们永远也没有可能。
“怎么?”
随忆盯着他的眼睛。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明明脾气那么恶劣,性格那么糟糕,动不动就要动手杀人,哦,对了,她刚刚还学会了跟他一样的威胁人。
“背过身去。”
楚玄皱眉,同样满身酒气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着。
随忆扬起脸对着他傻傻的笑,“楚玄,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这是什么问题?”
“告诉我。”
“随忆,你不要借酒撒疯。”
随忆突然毫无预料的揪住了他的两边腮帮,然后左右摇了摇,“你这样真的好丑啊。”
“随忆!你再这样就死定了!”楚玄暴喝,可是嘴上发着火,可是却没有去把她的双手从脸上拉下来。
“明明很喜欢。”随忆嘟着嘴,委屈的重复着上一个问题,“你还没说我是谁呢?”
楚玄有点儿头疼,这女人喝醉了都是这么胡搅蛮缠的吗?
“说啊。”随忆又拽上了他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
楚玄败给她了,真不明白,喝醉酒也可以把自己忘记吗?
“随忆,你是随忆。”
他话音一落,随忆眼睛里亮晶晶的,“知道我是谁就好。”
楚玄拖着她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可是随忆却一下子抱住了旁边的路灯柱子。
“做什么?”
随忆死死的抱住路灯柱子,大眼睛不满意的瞪着他。
楚玄抱着双臂呵了一声,看着路边路边路过的人投来好奇的视线,这个时候易年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完易年的话后,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按住随忆的肩膀,“今天被欺负了?”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被欺负了?吴娇这个该死的女人,屡教不改,来人,把人给我抓回来。”
“等等,谁也不许去。”
楚玄转头看着随忆,她醉的已经很厉害了,靠着灯柱子才能勉强站稳,只是双手一离开支撑物,身体立马摇摇晃晃的要跌到。
楚玄把她跌倒的身体抱住。
随忆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背我,背起我,我才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随忆趴在楚玄的肩上,不给他上车,沿着路灯一直向前走。
保镖和司机开车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少爷背着随小姐走着s型路线,每每摇晃的厉害的时候少爷就会停下来站一下。
少爷今天也喝了很多酒,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稳稳的托住背上的人,给她一定安定稳重的背。
随忆把玩着楚玄的耳朵,头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楚玄,我是谁啊?”
她又问了一遍。
“随忆。”
“楚玄,我是谁啊?”今晚,这个第三遍这个问题。
楚玄停住脚步,心头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撞击着他的心脏。
随忆不是一个过多纠缠的一个人,可是今晚她却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
他大概明白,她介意的是什么了。
“随忆,你是随忆。”
随忆眼睛湿润,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幅度。
如果十八岁是用来肆意任性的,那么就痛快的任性一回吧。
“我们结婚去。”
洁白的床单上,女人乌黑的头发铺散在麦色结实的手臂上,女人纤细白润的手臂揽着性感的胸膛之上,下班身被上等的天鹅绒毯子盖住,可从整个房间满地的凌乱的衣物可以看出昨夜的两人有多疯狂。
“嗯……”随着女人的一声嘤咛声想起,她旁边眯着眼睛浅眠的男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亲吻着她的额头,宠溺的笑道,“醒了?”
声线低沉,沙哑又性感。
随忆嗯了一声,然后彻底的醒了过来,瞪着面前的男人,再低头看看周围的场景,“你……”
“我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自己的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你老公的卧室有什么问题吗?以后这里也是你的房间。”
这段话像是一段绕口令,接着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刺耳欲聋的尖叫。
早餐桌上,两人洗漱完毕,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像是两国首脑在进行一场最激烈的谈判。
餐桌的正中间除了一个花瓶还有两本红通通的结婚证。
小本本被打开,一对男女的头靠在一起,面对着镜头,笑的都很傻气。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随忆首先发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变成了楚夫人。
她记得她被祁睛的那一席话给刺激到了,然后想着喝醉酒和楚玄彻底的谈一次,可是她真的有想过去结婚吗?为什么看着这结婚证,还是觉得在做梦。
“我还要问你呢,昨晚吵着要结婚的人可不是我。”
随忆羞红了脸,“你胡说,你肯定是趁着我喝醉,把我绑到了民政局,然后用卑劣的手段强迫国家公职人员给我们办理这个并不合法的结婚证书。”
嗯,一定是这样,随忆义愤填膺的怒视着楚玄,骂道,“楚玄,你可真恶劣。”
呵,楚玄一声冷笑,“随忆,你不愧是写的,脑回路真是四通八达,这么精彩的梗你都能想到。”
随忆断定事情经过一定是这样。
她就是再怎么想任性,顶多也就和他开诚布公的表明心意,可是结婚啊,对象是楚玄啊,她肯定没这个胆子的。
“不管怎么样,这个结婚证一定是假的,我去上学了,你赶紧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随忆对着楚玄挥挥手,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揉着剧痛的脑袋,对躲在角落里的彩铃招招手,“彩铃,给我整理衣服,我这两天要住在学校。”
“砰。”巨大的拍桌上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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