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匆匆,岁月如梭,在凰甲军忙碌的安排白城平民与重整军队时,一支不速之客终于到来了。
浩浩荡荡的天殇援军,经历了七日之久终于来到了白城,那一支金光璀璨如一只雄狮从血重城方向快马加鞭的向白城行来,气势如虹威武不凡。
“娘娘,看来这天殇国是在示威啊。”白城城墙上,站在许梦暖身后的司马少天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那神色分明就是完全不把天殇国放在眼中啊。
“许家军为首,不可小觑,开城门迎接天殇援军。”许梦暖看着渐行渐近的许家军神色迷离,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语气淡漠的提醒司马少天切莫大意,随后不知她对着白屠小声说几句什么,便先行带着司马少天、凤一二人向城下走去。
“哈哈,有劳潇后娘娘请自迎接孤了。”慕容冰一马当先,一身耀眼的金甲,背负一杆冰蓝透彻的长枪,看着从城门走出来的许梦暖大笑道,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凛。
“冰皇劳累了,如今枭国大难,有得天殇国伸出援手,乃是大喜之极。”许梦暖虽是步行抬头看着慕容冰一行,面带笑意,语气淡漠这倒与帝寒如出一辙,不卑不亢,更有一股子孤傲的味儿。
“与枭国联手,孤也是十分高兴啊。”慕容冰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坐在马上俯视着许梦暖,一身帝皇威压悄然的释放了出来,却不知为何充满了阴冷。
“冰皇,父亲不如随本宫当城主府商讨如何,近年本宫身子弱不易长站。”许梦暖神色自若,从容的面对慕容冰的皇威,向慕容冰身后坐在马上的许臣天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慕容冰问道。
“也好,如今潇后贵为枭国之后定要保重身子啊,怎么说您也我天殇护国府许家二小姐。”慕容冰虚情假意的关心道,还不忘把天殇护国府许家二小姐几字咬的极重,彷佛在提醒许梦暖,你不过是我天殇国臣子之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多谢冰皇关心,为了枭国千万子民安危,本宫定会保重身子。”许梦暖双目疑视着慕容冰一丝寒意一闪而逝,身上浑然生出一股浓烈如九天之上的浩荡皇威俯视天下苍生如刍狗,那是一种绝对,不可侵犯的绝对,天下万物皆要为之臣服的绝对。
慕容冰感受到许梦暖身上的皇威貌似比自己更加浓烈彷佛浑天而成不可侵犯,脸色微变悄然的收起了威压,率先下马与许梦暖齐肩而行,许臣天与许家军、司马少天凤一紧跟其后,等人却没发现,城墙上一支躲在暗角的弓箭手也悄悄撤离消失。
城主府中,许梦暖坐在主座之上,慕容冰也随其自然的坐在了左侧第一个椅子上,许臣天紧跟其后,右侧则是白屠为首,凤一,王义等人坐在其后,司马少天却是站在许梦暖身后,并未入座。
“冰皇,本宫以茶代酒,谢过天殇国愿为我枭国伸出援手。”许梦暖举起手中茶杯,向慕容冰敬道,此时却没了城门时的霸道,常言道恩威并施,她便是先打你一个耳光,再向你道歉,威有了,又不失礼节。
“潇后多言了,枭国与我天殇乃是多年盟友,正所谓唇亡齿寒,只是常年来我国也是战事不绝,此时战况又是在我国国内,只怕有心而力不足啊。”慕容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一副大意贸然的模样,语气尽是装腔做调。
“那依冰皇所见该如何?”许梦暖心中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付出代价,没那么容易得到天殇的帮助,若今日没有联合只怕明日便是刀枪相见了。
“天玄险谷。”慕容冰这会倒是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一口便所要回一个天殇软肋要塞。
“冰皇,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啊,天玄险谷可是我国要塞。”许梦暖眉头紧紧皱成了一条线,语气也冰冷了一分,天玄险谷是天殇国的软肋,何尝不是枭国的软肋呢。
若是划分出天玄险谷给了天殇国,而天殇国又食言与夜神国联手,只怕枭国便会面临两面夹击的处境,那时进退两难啊。
“天玄险谷直插静天郡,可说是我国腹地,而我军又是盘踞在静天郡中,若是潇后不愿恕孤难以伸出援手啊。”慕容冰也不提其他要求,只是死死的咬住天玄险谷不放,那气势颇有一言不合便开战的架势。
面对慕容冰如此一番话之后,许梦暖是进退两难啊,给与不给皆对枭国是一个考验,在这乱世可没什么永远的盟友一说,有得只是利益罢了。
这时原本一站坐在许梦暖身后的司马少天开口了:“冰皇陛下,您要天玄险谷也不是不可,只是若给了您,我国将要面临的危机很大啊。”
“你是何人?”慕容冰不解的看着这个冒然开口不知理数的家伙,神色出现了几分不悦。
“呵呵,在下枭**师,也是枭国副元帅。”司马少天好似丝毫看不到慕容冰的不悦,面带淡笑,看戏的不怕事大,倒是随意的为自己戴帽子。
这会儿的许梦暖却并未反对司马少天,同时她也相信凭借司马少天的三寸不烂之舌定会说出花来。
“哦,那你可代表潇后之意啊?”慕容冰没想到这个颇为年轻、相貌刚毅的家伙居然是枭国的副元帅,而且还是如随从一般的站在许梦暖身后。
“自然,我可代表娘娘把天玄险谷让给天殇国,只是我国几日前刚与夜神大战了一场,损兵折将战力不足啊,而夜神国却是兵强马壮,这攻打之事只怕要贵国为我国做一次先锋了。”司马少天可不是许梦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过他与许梦暖的谈话,他猜准天殇国绝不会放弃与枭国联盟。
果不其然,慕容冰疑迟了一会还是与司马少天争论了起来,唇飞沫舞,最后还是司马少天更胜一筹,逼得慕容冰无奈答应了天殇军作为先锋。
静天郡与血战郡一处不知名的交接处,也正是帝寒掉落山崖下藏在崖谷深处。
四周长满了参天大树,随处可见的鸟语花香,七彩斑斓的花草,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而在最深处有着一座木屋古香古色尽显脱俗之意。
在哪木屋之中这会儿正躺着一名十九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脸颊一丝丝的寒意浑天而成,鬓角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缕缕银发,哪怕是在沉睡之中眉头也是紧皱。
啊……
这时男子那修长洁白如玉却有着老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双星目瞬息之间猛然睁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疼痛欲裂的头痛,他死死的抱着头,在床上滚动,一张单薄洁白的被裹被他滚的像狗窝一样乱糟糟的,同时也露出了他那一身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丝布慢慢的变成了血红之色。
吱……
听到房内发出的喊叫之声,一名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急忙推开门,跑了进来,看到在床上滚动又扯开了伤口的男子,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右手一翻银针如丝线般悄然无声的刺进了男子的体内,男子也因为银针的作用身子的疼痛好了许多,停止了滚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的冷汗如洪水般往下滑落,满头大汗。
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男子,女子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男子床边自然的坐了下来,她到也习惯了,毕竟男子昏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以往男子是昏迷的,而今日却是醒着的而已。
“你好些了吗?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女子坐在床边轻声问道,声似黄莺百灵,空灵清淡又不失女子的细腻,恰似好听。
“这是那?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是谁?”男子并未回答女子的话,而是迷茫的看着女子与四周。
“这里是慕容谷,你为什么在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我么……我叫慕容雪,对了你叫什么?”慕容雪也不奇怪男子冰冷的语气,她每日照顾男子,身上那刺骨寒意早已见已为常,平淡的为他一一解释他的问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转向的看着男子,心中越看越疑惑总有一种熟悉感,却又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男子。
“我叫…啊…啊…,头好痛。”男子正要说自己叫什么时,头又痛了起来,脑海越是想自己过去的事,头痛就更强烈几分。
慕容雪见男子头又痛了起来,心中猛然间想起了师傅和自己说过,他摔落山崖时头部伤了强烈的撞击,急忙抓住男子的双手道:“放松,放松,什么都不要想,深呼吸,好,深呼吸,对。”
眼见男子气息慢慢平息了下去,慕容雪重重出了一口气,雪白如玉细长小巧的玉手不停的轻拍自己那丰满的胸脯,上下跳动极为诱人,口中道:“吓死我了,既然你不见得叫什么了,不如我就叫你天涯吧,反正你是从山崖掉下来的。”
山崖遇难识佳人,百花齐放开仙门。
云想衣裳花想容,昔日枭皇几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