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出!”
薛云裳绝望之际,她的面前瞬间出现一面由万把剑之光影组成的盾牌。“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麻咕喏挥出的最强一拳,在这面凝实无比的巨大盾牌面前消散一空,未能够再有所寸进。
此时的麻咕喏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他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掉向地面。死里逃生的薛云裳,在看见麻咕喏的尸体掉落地面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前方。
一艘巨大的云舟出现在众人面前。云舟前端甲板上站着一身白袍的衍玄宗掌门元季儒,而他身旁正站着一脸焦色的薛依人。
“姑婆!云裳谢掌门救命之恩!”薛云裳飞身落在云舟,立即向薛依人行礼,并恭敬向元季儒拜谢道。
元季儒微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倒是急坏了你姑婆!”。
“姑,首座,弟子拦截驭兽宗探子的任务失败了!麻家长老突然实力暴增,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刚才如不实掌门出手,怕是我们无人能够得以生还!”薛云裳本还想称呼薛依人姑婆,但看这云舟之上诸位首座、长老等均在,随即改口后,仍心有余悸的说道。
“云裳我们刚才也看到了,这与你无干,那是麻家的麻咕喏,他是服食了驭兽宗秘制的兽血丹,激发了自身全部的潜能,最后也是力竭而死的!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远远比我预期的还要大很多!”薛依人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驭兽宗大队与逃出的麻家众人已然会合于一处。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在得到云裳你通报的驭兽宗大队来袭的消息后,你姑婆就急急的通知我了,本应该立即派人即时救援你们,但随后我们也收到我们在驭兽宗的探报,此次驭兽宗掌门虎千秋亲自带领狮鹫军团前来进犯,我们为了将来敌御于宗门之外,不得不花上一些时间用来启动这艘宗门云舟,故而来晚造成你险些蒙难。”元季儒也于旁边详细解说道。
“他们过来了!”薛依人凝望着远方说道。
“剑峰内殿弟子于云舟四周护卫!”元季儒回首向后传命。
“领命。”身穿银袍的剑峰首座躬身道。
然后,抬手轻轻一挥,云舟上顿时银光四起,一名名手持宝剑的剑峰弟子,脚踏银光闪烁略比飞梭更为宽大一些的飞行法器冲出云舟,在云舟两侧前方组成特定的阵形,始终保持与云舟一定距离,速度一致的向着前方驭兽宗的狮鹫大队迎去。
薛云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场面,好奇的站于薛依人身傍,看着云舟侧畔护卫的剑峰弟子脚下特殊的飞行法器,发现他们的法器上均有特殊的卡扣与他们的特殊的银色靴子尤如是连为一体的,整个法器不时的散发出阵阵银色光华。
“那是宗门战队专用的飞行法器踏云梭,它能与这些弟子脚上的踏云靴自然相连,这样站于其上战斗时就不用顾忌平衡的问题,而且不用分心来催动它们,它们能通过这些弟子脚上的踏去靴自动调用各自身体中的灵力来催动踏云梭。”薛依人回首看到薛云裳好奇的目光,于是就替她详细解说道。
“这么好的飞行法器,为什么宗门不推广给其它弟子,这可比那穿云梭方便多了!”薛云裳不解的问道。
“这就要问你火伯伯了!”薛依人斜眼瞟了一下后方的炼器宗首府火烈一眼。
“小云裳,你姑婆这态度是怪我没有将踏云装备她情事堂内殿弟子,其实她是错怪我了,这踏云梭目前除少量宗门内卫使用外,就只有这些个遇战需要冲锋在前的剑峰弟子装备,主要是因为这种踏云炼制艰难,踏云梭能够自行与使用者体内灵气真元连为一体,相辅相成是因为用到了一种很罕见的材料雪银精,而所需的材料雪银精又十分难得,根本无力大量装备所有宗门弟子。”火烈看见薛依人的眼神也是尴尬,立即借着向薛云裳解释的方式,向薛依人说明个中情形。
“我又不会炼器,还不是你火烈说了算!”薛依人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弄得火烈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师妹,火烈所说是实情,我来替他证明好了!”元季儒轻捋颌下白须笑着说道。
众人谈笑间,两宗人马已在一处离坊市稍远的山岭上空相遇,各自间隔一段距离对峙于半空之中。
云舟上衍玄宗众人看着对面的驭兽宗狮鹫军团雄壮异常,尤其是这狮鹫长得狮头鹰嘴,背宽翼长,居然可以不像雄鹰飞鸟需要盘旋才能留空,而是双翼强劲有力,原地扑翼即可维持悬空升力,站于其上的驭兽宗众人更是平稳如履平地一般。
“虎猎户,我知道你来了,请出来当面一叙吧!”元季儒于舟首前,如当面轻语般,声音却传遍四周,即见其修为深厚,又察觉不到任何霸道的真元波动。
“元书生,四十年不见,你老了!”暴烈粗重的声音亦在四周回响,只见对面一只金目黄鬃神骏非凡的狮鹫从驭兽宗狮鹫群中缓缓升高后,越众而出来到云舟当面不远处。
此时,衍玄宗众人才完全看清这头比其身后宽狮鹫体型大了足足二三倍有余,威猛非常的金晴黄鬃狮鹫王,其背上站立着一位比火烈还要高大威猛的大汉,其双目竟然也是如其座下狮鹫王一样是金色的,满脸钢针一样的胡子,头发也已大半花白,身穿云白色百兽袍,胸口处绣得正是他身下这头狮鹫王的头像,整个人被承托的威严刚猛,有一种无视天下的气势。
“我们都老了!你今天不打招呼,就带着你这些个杂毛来我衍玄宗地界有何企图!”元季儒没有过多闲话,直言质问道。
“那还是你衍玄宗的小贼无耻,潜入我驭兽宗的地界,杀我长老,抢了我驭兽宗的至宝,我也只好领着我的这些个小崽子们来上门讨要了!”虎千秋一脸耻笑的看着元季儒回道。
元季儒略皱了下眉,衍玄宗虽与驭兽宗向来不睦,但几十年相交,他还是了解虎千秋的性格,他或许有时冲动不够理智,但去从来不会说这种毫无凭据,有伤他人尊严的话,更不屑于找这种借口来攻打衍玄宗,他真想要,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实力足够,他一定会打过来。
“你何出此狂妄之语,诬人为贼,贼又是何人,可有凭据?反倒是你驭兽宗遣人,暗入我衍玄地界,刺杀我衍玄弟子众多。今日你这老匹夫又亲自领了你这些个杂毛,侵入我行玄宗宗门之前,你这分明是欺我衍玄宗无人吗?”元季儒面带不悦说道。
“元老鬼,我从不说空话,只是这次你衍玄宗做得太过,《和术》是什么样的宝贝,就算放到主星上,也是一等一的至宝。如换作是你衍玄宗有同等宝物,为我驭兽宗所夺,怕也是早就坐着你那条破船,杀上我驭兽宗山门了吧?”虎千秋混不在意的说到。
听到《和术》二字,元季儒及其身后的薛依人的脸色立时就慎重难看起来。元季儒侧头看了身傍薛依人一眼,薛依人无言只是轻微摇摇头,近前只有薛云裳不知所以的一脸好奇之色。
虎千秋和元季儒从相识到如今已逾近百年了,虽然说一贯看不起对方优柔寡断的性格,但对元季儒的品性还是深有了解。见元季儒乍听《和术》时的表现,就已猜知他与自己初听此消息时一样并不知情。
“哈哈哈!元老货你不是等到我驭兽宗都大军临门了,还不清楚所谓何事吧!你堂堂一派掌门也被你手下的狗玩得团团转而不自知!哈哈哈!”虎千秋仰天长笑。
“一派胡言,你又有什么凭证说我衍玄宗之人拿了什么《和术》?”元季儒不为对方言语,平静质问道。
“麻咕噜、驭千三你们上前来,让这元老货知道知道,他那出了名唯他是命的忠犬背着他都干了什么事!哈哈哈!”虎千秋大手向后一招,也不理会对面元季儒的脸色难看,依然大笑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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