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掌门,在下驭兽宗炼器堂堂主麻咕噜。我宗炼器堂长老麻咕哩于一次外出偶然间得到炼器至宝《和术》一册,但在回宗门经过蛮兽森林时,被你衍玄宗公孙家公孙乌龙携众伏击,麻咕哩及所随弟子均被其杀害,而麻咕哩所得《和术》则为公孙乌龙所夺,故我麻家才会派人潜入你衍玄宗伏击公孙家子弟,以图能尽快夺回属于我驭兽宗的炼器至宝《和术》。”麻咕噜略略一礼,与两军阵前侃侃而谈。
元季儒微微皱眉向后方公孙渊看去。公孙渊见元季儒向他看来,立即走到近前禀报到:“掌门,我执法堂紫衣弟子公孙乌龙于数月前外出执行任务就已失踪,此时已在宗门中有备案可查,而事后我执法堂派出弟子到公孙乌龙失踪之处,也就是在我衍玄宗与驭兽宗交界之地查探时,才与驭兽宗麻家人遭遇。当时麻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与我执法堂弟子发生争斗,我执法堂弟子以大局为重,事后也没有追究,意图息事宁人。但未曾相麻家欺人太甚,尽派遣众多其家族高手子弟,于我宗门附近伏击我公孙家及衍玄宗弟子,期间被害者已近百多余人!至于公孙乌龙是否杀了什么麻咕哩长老及《和术》之事,纯属对方臆测的无稽之谈。请掌门明查!”
“啧啧啧!你可真是一条长了张巧嘴的老狗!”虎千秋听得是一脸玩味的笑容说道。
“噗!”薛云裳听到虎千秋的评语也是忍不住笑出声,结果招来薛依人的白眼斥责。
“我亲自去过麻沽哩身死之地,那里战场内倒伏的树木,被一道剑气横划几十米,数人合抱之木被切断处几乎是光滑如镜!元老货我无需在这种事上冤枉于你,你也应当心中有数,这是何种招数才能做到!除非你把你的绝学传给了太多人,弄得你自己也分不清是谁。更何况那所谓公孙乌龙失踪之地为何会与我麻咕哩长老身死之地在同一处?”虎千秋鄙夷的说道。
元季儒心中当然明了,自己的剑术除了自己,只传给过公孙渊,而公孙渊也不可能传给外人,那造成麻咕哩身死现场情况的也只能是所谓失踪的公孙乌龙。
“禀掌门,事后我也有所疑虑,故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亲自下令囚禁了我的亲生儿子公孙泽彼,也就是公孙乌龙的父亲,而且为此与我的亲家乌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我得到家族探知的消息,乌家有嫌疑窝藏了公孙乌龙,为逼乌家交出公孙乌龙,我公孙家是损失惨重!此事,情事堂的薛首座应当清楚。请掌门明查!”公孙渊看到元季儒凝虑的表情立即解释道。
薛依人听公孙渊居然攀扯上她,则是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薛云裳。薛云裳立即躬身说道:“禀掌门,我情事堂只是在得知消息说公孙家在追击一名驭兽宗潜伏于公孙家的探子,才为宗门安全考虑,派出内殿弟子参与拦截这名探子,并不知道其中还有其它任何内情,反道时在帮助公孙家拦截中,我情事堂派出的内殿弟子几乎伤亡殆尽!不过在打斗中,听说公孙家追击这名探子只是为了夺回一枚戒指。”
“哦!什么样的戒指,值得死了这么多人?”元季儒阴沉的脸说道。
“禀掌门,据我族中子弟所报,是我公孙康长老前去乌大家院逼乌家限期交出孽子公孙乌龙时,被乌家偷袭身亡,而这名隐藏在我公孙家的驭兽宗探子则是抢夺了公孙康掌老的戒指,故才发生后继追击的事情!”公孙渊把腰弯得更低了。
“狗屁,什么公孙康的戒指,驭千三你来给元老货说说清楚,省得他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虎千秋耻笑着说道。
“是,弟子遵命!元掌门,我是驭兽宗鸽堂探子驭千三,我十三岁被公孙家因有修炼潜质招入公孙家,历二十年才加入公孙家刑堂任执事至今。我得宗门密令,公孙家公孙乌龙抢夺我驭兽宗至宝《和术》,让我秘密查明公孙乌龙及公孙家相关事情的真像,就在当日我奉命跟随公孙康,并带同公孙家众人,奉命剿灭乌家时,公孙康被乌连山自爆所伤,临死前交待公孙家将他手中戒指护送回家族中严密保管,并要求我们杀光所有乌家人保守住这戒指的秘密!因戒指正是我驭兽宗炼器堂所炼制,所以我当时一眼就认出公孙康手上所戴戒指正是我驭兽宗麻咕哩长老所丢的空间戒指!故不惜暴露隐藏了二十年的身份,夺下这枚戒指!事后公孙家众人一路追杀,后又被这位薛小姐带人围堵,如不是麻咕喏长老舍命相求,我绝无可能逃脱生天,将这重大秘密禀明我宗掌门。”驭千三略略一礼后详细说道。
“听到了吧,这公孙小狗不是什么要逼乌家交人,而是要杀乌家满门灭口!”虎千秋笑道。
“即然你们已夺回这所谓的麻咕哩的戒指,还来纠缠我衍玄宗是为何!”公孙渊眼见得对质不利,立即抓住话头,转移矛盾道。
“公孙渊你这个小狐狸,你能骗得过元老货,可休息骗得过我虎千秋,我实话当面言明,戒指我是抢到了,可这里面并没有《和术》!”虎千秋说道。
“现在戒指在你手上,你说没有《和术》,就没有《和术》,这谁能搞得清楚。再说了,是不是真有《和术》这会事,也只是你一面之词!”公孙渊得意的狡辩着。
“呵呵,这是要引发宗门大战的事!公孙渊,我身为一宗掌门,不会像你这样只为掩盖事情真想,就让成千上百的公孙家人把命往里面填!更不会逼死自己的媳妇!杀光自己的亲家!你如果不是为掩盖《和术》这么重大的秘密,为什么要这么做!”虎千秋好整以暇的问道。
薛依人与薛云裳在旁边听得是一脸的鄙夷!
“我说过了,我是为逼迫乌家交出他们隐藏的公孙乌龙,而不是要剿灭乌家,是乌家心虚反抗才发生争斗,再说乌家族长乌岳已经逃跑了,或许是他们乌家在背后唆使公孙乌龙也不一定,我公孙家从来是光明磊落,怎么会做那种没有道义的事!”公孙渊大义禀然的说道。
“嘿!做你公孙家的亲家真是倒霉!就是个替死鬼的命!元老货你是不是眼瞎了才会这么相信他,居然让他还做什么执法堂的首座!”虎千秋一脸感慨不已的说道。
正在僵持各持一词之时,麻家麻德飞快上了虎千秋所在的狮鹫背上,向麻咕噜低声说了些什么并悄悄递过一样物件,然后麻咕噜快速来到虎千秋耳边低语了一阵后又将那物件交给了他。虎千秋边查看手中物件,边斜眼看了对面的公孙渊一眼。
这一眼看得公孙渊心里是七上八下没了底,不知道又是那里出的纰漏,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吗,所有的事情本都计划的很周密的,结果最后到处都是差错,到处都是漏洞,就算是公孙渊一等一的狡猾,这次也真是为难死了他。
“元老货,乌家一门全死了,乌家家主乌岳及他的三个儿子均死在一处,乌岳更是被你执法堂的剑一剑穿心而死,死时手中还握有这个令牌,你自己看看吧,不信可以派出亲自前去查探!”说完虎千秋将令牌扔向元季儒。
元季儒接过一看,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回头对着公孙渊怒目而视,将手中的令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公孙渊不敢抵抗,立时被扔过来的令牌砸得头破血流,弯腰捡起令牌时脸都瞎白了!这令牌背面名字正是公孙乌龙四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先是麻咕里的戒指莫名出现在公孙康的手上,接下来生死不知的公孙乌龙的宝剑插在本应该跑路了的乌岳心口上,而他的令牌现在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是见鬼了吗?
是有人在算计我公孙家,可这人是谁?
薛依人?不,她没有这个脑子!
谷文泽?不,他没有这个手段和机会!
掌门?他好想要灭我公孙家不用这么麻烦吧!
是谁!是谁!是谁!
今天这关过不去,公孙家难逃灭门下场!
“掌门,掌门,我确实不清楚呀!这令牌也出现的太巧合了吧!我有人证可以证明当时乌岳明明是逃跑了的,怎么会又突然死在了坊市里!这里面有阴谋,有阴谋!有人在算计我公孙家!请掌门一定要明查!我公孙渊几十年一直是对掌门你忠心耿耿的呀!忠心耿耿的呀!”
公孙渊知道事情演变到这里,一味狡辩就是族灭身死的下场,立即当着两宗众人跪于元季儒面前,满脸鲜血的哭诉,然后不停的叩头,再叩头,搞得甲板都嗵嗵作响,最后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元季儒、虎千秋、薛依人等众人看得是一脸的无语,有意外的,有佩服的,有鄙夷的,但都不否认公孙渊决对的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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