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芸桦突然不说话,我赶紧解释道:“方姐姐,我是说暗器藏在袖子里或裤管里,施放起来的确方便,但敌人也是重点防范,在和比你高很多的敌人对战之时,极难凑效。相反,那时,你可以演场戏,就是那种想保命而不惜牺牲一切,以女色作饵,苦苦哀求,敌人肯定不会太过防备,那时突然从胸部发出暗器,让敌无法防备近在咫尺的射击!”
方芸桦大喜,陈显就是最好例子,假如真如我所说,当陈显靠近之时,她如我所言,先主动解衣,陈显绝对不会怀疑内衣里面还有机关。陈显欲行非礼,比如说陈显要来摸抓之时,突然施放出来,这么近的距离,神仙也防不住,一旦敌人中招,生杀之权,就操在自己这边!
“张宁,你说的这种胸部暗器,是不是也可以用在迷犀香的施放上?”
迷犀香要施放,她得解衣放毒,这法子只能在没有旁观者的情况下使用,以免别人说她这个寡妇的闲话。更要紧的是,解衣过程得花时间,在要命的生死搏杀之时,这个时间,足以致命!
“可是可以,只不过迷犀香对敌之时,用量甚大,不可能把六个袋子全放在胸膛上,那儿鼓起成了枕头一样,任谁也知里面有古怪。用量小了,又无法让敌中招。”
从技术场面上说,迷犀香对敌威力大的同时,对己伤害也大,嬴筠紧贴身体储藏六个袋子,袋口密闭,不让味道泄露出来,临敌之时,与解腰带配合,将袋口打开。一旦放毒出来,嬴筠自身也很难受的。假如能将迷犀香施放方式,改进为胸部集中定向施放,而非现在这样大面积施放,不但能让杀敌效果大增,也能让她少受些迷犀香反噬之苦。
从态度上来说,嬴筠看人,始终是高高在上,似乎她能够和你在一块,就是你莫大的荣幸,你应该受宠若惊,这让人很不爽。我不求她什么,也没有别的瓜葛,真没有必要和她多说话,和她发生什么交集。
可是,正因为嬴筠这种人容易走极端,她对你极端的看得起,就很容易给你造成极端的大麻烦,尤其是她已经用她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礼贤下士,基本等同于低三下四,给足了面子,一旦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将会惹来很多烦恼。
女人就是这样,她们有可能饶恕陌生男人的冒犯,但对那些本应靠近却就是不靠近她的男人,则万万不会宽恕!
“所以,用法上正好打个巅倒!我给公主制造袖里藏迷犀香,指手画脚间便令敌倒下,符合公主高高在上的身份。方姐姐你委屈些,我给你造一套胸针!正好符合你弱女子的身份,以此为掩护,若遇生死大关时,解开外衣诱敌,趁其不备,射它丫的,保证敌躲无可躲,就此一命呜呼!”
男人在美女面前通常都要犯贱,我也不例外,费了这么大劲,没得到什么好处,相反还让自己承担了很大的制造义务。
“做得时候,可不可以让姐姐我在现场?”
方芸桦喜不自胜,使用方法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能保命的方法就是好方法,总比遇上陈显这类强敌之后的无奈要强很多吧!
“你想仿制是不是?”
嬴筠一下警惕起来,方芸桦算是尤物,尤其撒娇时,那双眼睛能勾魂,再加上制作胸针,顾名思义,就要对她那对波涛加以测量,发生点什么,我还不得把全套机密说出来啊?
可是,嬴筠不知道,她在男人眼里,也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类型,甚至比眼前的方芸桦还要勾人。
“张弟弟,可不可以嘛?”
方芸桦被嬴筠说破了小心思,干脆就挑明意图好了。在她看来,暗器一旦使用,不是每次都能回收,自己学会制作的话,才能保证源源不断的供应。
“方姐姐,这样说吧,胸针本身不复杂,关键是动力来源。恕我难以说明它的来源,可是,足够你使用一百次。我不相信,你这辈子,总不可能遇险一百次吧?公主,你的袖里藏毒,原理也这样,只不过只能用十次。”
既然答应了她俩,就得认真对待。当然,最关键的动力源部分,这绝对不能说。
“张宁,为什么给她的可用一百次,给我的却只能用十次,这太不公平了!”
嬴筠一听就炸,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摇晃开来,都是知道秘密的人,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公主,你是两只胳膊,双手使用十次,相当于单手使用二十次。况且,催动袖中之毒,较催动胸针所用动力要大,这样算来,还是你占便宜,方姐姐吃了亏。”
莫奈何,我跟挤牙膏一样,向她解释原因。
“张弟弟,你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让外人多得好处,自家人却吃亏呢?”
按下葫芦浮起瓢,嬴筠这头满意了,方芸桦那头就不满意了。
“这个……方姐姐,你别摇我了,这样好了,造三套,每套可以发射四十次,怎么样?”
方芸桦哪里肯依,你嬴筠一摇我的胳膊,就榨出好处来,那她也摇,也要榨出更多的好处!这不,方芸桦已经不摇我,而是在推我,没错,就是在推,只不过用的是胸在推!
“张弟弟,既然是胸针,理所当然要隐藏在胸膛处,女人换衣服是很勤的,三套是不是少了些?怎么着也得十套!”
方芸桦狮子大开口,反正这个时候也不需要讲客气,谁讲谁吃亏,没看到公主都在摇我胳膊吗?要知道,嬴筠平时与男人几乎都不说话,这会居然都动起手来,并且还通过这个得到巨大的好处,她区区一武林人士,更没必要讲矜持。
“你太过分了!十套你也说得出口?你当张弟弟,哦,是张宁,他是铁匠房里的铁匠,想打多少把剑就打多少出来吗?亏你还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弟弟的喊的亲热,心怀叵测,用心不良!”
嬴筠学着方芸桦,同样一通劈头盖脸的指责,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仿佛还能发泄某种情绪一样,越说越痛快!
“五套,怎么样?”
方芸桦一看我面露难色,她知道得寸进尺厉害了些,还是退些回来。
“嗯!方姐姐,回头我给你做。哦,公主,麻烦你给方姐姐量尺寸。”
我想了想,三套和十套其实没多大区别,方芸桦主动降价,那我就敲定此事,免得后边价码又要提高。
“量尺寸?张弟弟,哦,张宁,不是用裹胸布吗,还需要量尺寸?”
嬴筠和方芸桦纳闷了,这颠覆了她们固有认知范围。
“这是暗器,当然不能用裹胸布,而是这样的……”
我在地上勾画胸罩的草图,裹胸布无法隐藏尖针,没伤着敌人,倒有可能先伤着自已。
我完全低估了女人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当草图在地上用树枝画出来时,我就知道完了,把她俩肚子里的蛔虫全给勾出来了!
想隐瞒是不可能的,她俩无师自通,互相补充,让我疲于招架,想隐瞒也不可得,从用途到面料,两女问得相当仔细。她俩把裹胸布的类型,与胸罩类型进行比较,居家的、礼仪的、运动的用途,纯麻的、纯缎的、纯毛的用料等,一一进行对照,至于主要是配合暗器的用途,两女反而轻描淡写。
如此喧宾夺主,让我哭笑不得!好在我是穿越的,看过的品种更加繁多,就算没了解过,但却通过无处不在的媒体宣传,还有我的女人给我说过。所以,我对胸罩的花样和一些种类,还是略知一二,照猫画虎,将记忆中的胸罩一一画出。
我是凭借记忆画的,和原版货差异甚大,在原设计师看来,我的剽窃剽得太没水平,但这毕竟是划时代的产物,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构成无法抵抗的巨大吸引力。
她俩不知道,我是不是从阴曹地府学来的这玩意,也不知道阴曹地府还需不需要穿衣服,但样式和功能,足以让她俩趋之若鹜,为之发狂发癲!
光看着地下的轮廓图,都让两女心脏快要跳出来,倘若做出来穿在身上,还不快活到死?当然,我既然能画出来,就肯定能造出来,两女对此充满信心。
只是担心这个秘密一旦传出去,别人会不会顺藤摸瓜,把我这个始作俑者查出来?当然,还有就是别人能否仿制出来的问题,是人就有私心,好东西自己享用就行了,不是至亲好友,那就越晚享用越好。
“你们担心会被仿制出来?”
我一眼看出了俩女的小心思。
“没错,可以想象这东西一旦被人得知,还不得开足马力制造?别的不说,光这商机,就会被无孔不入的商人给抓住。”
嬴筠是有产业的人,平素不谈钱,并不代表不赚钱,她已经在想,是不是开一家裁缝铺子,先在贵族妇女这个小圈子里推销,待赚足了钱财,再向富裕地主这个阶层推销,绝对能保十年的高利润。
“哈哈,你们多虑了。这种胸罩的带扣,完全是我用手工打造,别人如果一定要仿制的话,带扣这个部件,就是拦路虎,根本没法做到收缩自如,也就没法使用。带扣虽小,关系非浅!”
我自信满满,开玩笑,带扣是小部件,但却是最关键的部件,需要镀上一层灵石粉,保证它不伤着使用者的皮肤,还有足够的使用强度,不至于一扯就断,而这些,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会!
“现在明白为何我会这样设计了吧?公主,你给方姐姐测量吧,测量方法是,你这样……”
突然之间,我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正因要把胸针精确安装到位,尺寸测量需相当精确,以保证发射出去的尖针,能够对准目标,而不是四处散射。那么,讲解测量时,一些敏感词汇,就不能不说出来,这让我好生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