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不等于就那啥呀?夫人冰清玉洁,守寡多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在赵月英家中,李若兰深夜冒险来找我,就是因为再不找我,就没时间了,可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钱欣凌无孔不入的眼睛。
“不打自招了吧?”
钱欣凌不刮我鼻子,改成揪我耳朵。
“你们不做那事,难道还谈忧国忧民的正事?说吧,谈了些什么?”
看我一幅不想认帐的模样,钱欣凌稍稍加力来揪。
“夫人想挖王家的墙角,必须得避开赵月英她们母女。之所以搞个远房族亲的名义,是免得天池山庄的人说闲话,毕竟我人长得还算可以,大伙多半会把我俩往那个方面上想,实际上不是那样的,夫人就是为了让公孙家的产业,得到壮大而己。”
我靠!圆谎难度越来越大,老子好处还没拿到半分,就已经为公孙家做了苦力,还它娘的是我自己找的!
“胡说八道!还不说实话吗?”
钱欣凌一把将我推翻在地,纵身骑上,双手各逮我一枝耳朵,做势要狠揪!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想让我怎么说,才符合你的意呢?”
嬴筠玩过这个,钱欣凌也这样玩,把我当马骑,这怎么能行?但是,反抗一个钱欣凌容易,但却打草惊蛇,会让我后续行动,变得艰难无比,不得己,只能硬撑。
“小坏蛋,夫人是想找你来对付小姐的,对不对?”
钱欣凌一语中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心我到夫人、小姐那里去告你!”
死撑,就是我唯一能做的。
“呵呵……”钱欣凌突然将词严色厉,改成温和柔声:“这其实没什么的,本事越大的人,越招女人喜欢,你本领这般出众,我看着都心动,就更别说夫人处心积虑想要对付小姐。”
“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不一致,那是伪君子。我承认夫人和小姐一样,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我真没非份之想。相反,你这样骑我,算是你心动了的表现吗?”
我搞不明白,这是钱欣凌花痴发作,还是故意为之,只得小心周旋着。
“少岔开话题!你肯定是夫人的帮凶,想对小姐不利,我警告你,假如你敢对小姐不利,我就把你弄成宦者,让你不男不女,叫你祸害不了女人!”
钱欣凌在我身上重重一压,以示对我不良用心的警告。
“差不多该下来了吧?老骑我,还真把我当马骑啊?”
想着嬴筠、方芸桦和我,不就是一骑定情吗?钱欣凌这么一骑,是不是也要和我定情?邪恶了,邪恶了……
“我喜欢骑你,怎么样?你还别说,你这身体看上去没什么肉,可是骑起来,相当有弹性,比垫子还要舒服。味道也好闻,有股子清草芬香味,说,这又是什么原因?”
钱欣凌这种类似无赖的说话和动作,让我招架不住!
“我明白,你这是害羞了,对不对?好,那咱就边喝边聊。”
钱欣凌见我吞吞吐吐,知道我是有故事的人,正常情况下,套不出我的话,那就把我灌得云里雾里,看我还说不说实话。
“这个,天都这么晚了,不方便啊!”
说实话,像这样子被逼供,我真有些受不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只是让你喝酒,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放心,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钱欣凌微笑道。
“这个……”
我想尽快结束这“香艳”的逼供,没有别的意思,却没想到被她这么一说,弄得倒像挺暧昧的一回事了。
说实在的,被美女强迫,其实是件挺惬意的事,可是这个美女,对我谈不上有感情,二来还是半公开的敌对关系,所以,我不能光顾惬意,一旦真有了男女关系,很容易让人纠结其中,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别找借口了,快点起来!”
问题是钱欣凌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撂下这句话后,直接拉铃,让外边呵欠连天的李梅,速速送来一桌酒菜,送完之后,今晚李梅就没事了。
“这么晚了,把厨子叫醒,不好吧?”
劝钱欣凌别喝酒,别纠缠我,多半做不到,但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有什么不好?”
钱欣凌挺不好意思,平时除了对李若兰或公孙芙,这种山庄的主人外,对其他人,她都习惯了下命令,像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感觉,她就像一个为了得到玩具,而对大人耍赖皮的小孩。
她现在的性格和脾气,面对下人们得心应手,面对捉摸不透的我,内心有些码不实在。
本是睡意朦胧的李梅,进房间后,她看着钱欣凌一条腿,还搭在我腿上,顿时眼冒星星,充满不可思议,这样的姿势,怎么着也太过亲密了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在李梅看来,对于钱欣凌的主动,她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还特别支持,立即前往厨房张罗!酒菜绝对不能因为天色已晚,而马虎从事,得精致,得丰盛!一定要让钱欣凌吃好喝好!
正因为钱欣凌平时对侍女指手画脚,没有别的有意思的私生活,纯属宅女一个,弄得她们这些下人,天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现在和男人打交道,生活就会多姿多彩,也就不会再天天惦记她们这些下人,让她们也有喘气的时候,钱欣凌能这般主动跟男人打交道,绝对是好的开始。
被李梅看到这一幕,我稍稍脸红,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再加这段时间以来,和钱欣凌的朝夕相处,我也想揣度她的过去,再不然,就想猜测她的罩杯,表面上却是以礼相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伪君子,可终归我还是起了坏心思的。
李梅很快送来了酒菜,并关了上门。
钱欣凌玩味地问道:“张宁,你认为小姐这个人,怎么样?”
“小姐人挺不错的。”试探无处不在,她这样问话,是何用意?我只能来个笼统的回答。
“是吗?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错?”
钱欣凌意味深长的反问,让我不禁有些害怕,先是掏我本领的底,这会又问我对她主子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我到山庄,是来做什么的,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啊?
“当然指不干涉我的工作啰,要知道,很多上司,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对下属指手画脚。”
我打着哈哈,东拉西扯,不往实质性问题上扯。因为我猜想,钱欣凌今晚不走,一定有较为重要的事找我,否则,她干嘛不回去睡觉?时间已经不早了!
“张宁,我听人说,你今年应该十七了吧?”
酒菜丰盛,可架不住我吃得快,所剩无己,此时,钱欣凌喝了口酒道。
“是,今年十七。”
“呵呵,这么说来,王诗韵比你大五岁,你也愿意接纳她?”
“这个,你知道的,入赘嘛,还能挑三拣四,嫌人家年龄比我大?”
“你入赘?怕是你一跑几年,不回去成亲,王家也不会着急,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找一个能适应我生活规律的女人,如果她不认为我是怪物的话,那就成亲,生孩子,把下半生过完!”
我一听,心里格登一下,钱欣凌是随同李若兰一起,从赵月英家回天池山庄的,她不知道后边我和王诗韵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不管怎么说,钱欣凌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其意何在?当下故作无奈状说道。
“是吗?不知现在是否找着了?如果没找着的话,我能给你介绍一位吗?”
果真是宴无好宴,她请我吃饭的目的之一,是让我断绝对王诗韵的念想。
“我说钱主管,我入赘虽是假,但形式上却是真,也就是有妇之夫。假如我真正喜欢上一位女子,也只能私下成亲,是没有名份的,这点请务必注意。”
我没必要直接拒绝钱欣凌的好意,于是我将此事的困难之处着重说出,是啊,没有女人愿意当妾,而且还是当不能爆光的妾。
“张宁,假如你暂时没找着合适的女人谈感情,那么,你也别去动李若兰的脑筋,你要尽量减少和她接触,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人物,你跟她在一起,怕是要吃大亏。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请你留心。”
钱欣凌猛喝一口酒,爆出石破天惊的话来。
饶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强,可听了她如此直白的话,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张宁,这话本不该由我来说,可是,如果你和李若兰真心相爱,我和小姐,都不会来当这个恶人。但是,一来你本领虽大,情商却与之不相匹配,不懂什么是真感情,很容易被女人所骗,被她利用。二来,你这个人不错,值得被人追求。所以,我厚着脸皮,求你帮忙。”
钱欣凌先是正色,再改成羞涩的口气,对我说道。
“钱主管,你多虑了吧?李若兰和我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想当初在王家庄园,她还撺掇司马夫人在凉棚里对我下手,若非我机智,怕就着了司马夫人的道。至于后边她请我到天池山庄来帮她,那是因为看到我有那么一些歪才,爱才心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不会认为这样,她就是对我有意思,或者说存心想利用我?”
李若兰给我交过底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分走公孙家的部份财产,做为她的嫁妆,去寻找她的情郎罗振,我当然就不可能是她的菜,也就不存在男女方面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必担心什么。但是,我还不了解李若兰吗?从她嫁给公孙家起,对不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漠然置之,对没好感的人,认识不了几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即便时刻都要碰面的人,只要她对此人没好感,她也会爱理不理。”
钱欣凌的眼神里面,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担心,轻叹一声道。
“以李若兰的性格,她不喜欢你,顶多就是表面上鼓励你几句,然后她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在你第一天到山庄,就那样对你随便?天气这么冷,还把外衣脱下来?”
见我还是不能理解,钱欣凌抛出“炸弹”来。
“反正,李若兰对你,和对待别人大不一样。你年龄小,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在感情上,受到不可愈合的伤害。张宁,我知道,你会对我的目的产生怀疑。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好方法,只好直来直去,有啥说哈,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好吗?”
钱欣凌话中都带有哀求之意,其情切切。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放心?”
现在的我,感情已经放在嬴筠、方芸桦、蒙嘉芸身上。
哦,还有赵月英、王诗韵母女,硬要把假入赘当真入赘对待,甚至,赵月英连红杏出墙这种大招都使出来,我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法从入赘中解脱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李若兰和我,都没有打对方主意的企图。
对于李若兰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一点我能有十分把握地说:不是!但我却不能说出她放不下情郎罗振的事情。而且,李若兰还故意用暧昧的动作,把她和我的关系定位在情人关系上,有效误导钱欣凌,此时我再怎么解释,都无法让钱欣凌信服。
“张宁,你要是没女人,李若兰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求你,不管你当真还是做假,你在山庄这段时间,得找一个女人。只要让李若兰死了对你的心思,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我都答应你,行吗?”
钱欣凌拉住我的手,近乎哀求道。
“钱主管,我可以答应你,不去和李若兰发展深层次关系。但是,要我在山庄里有女人,似乎没必要吧?”
我顿时笑了起来,我和李若兰就是合作关系,根本不可能有男女关系。所以,前者我会很痛快地答应,后者自然没必要了。
“是,这事的确有些过分,但我不是没有办法吗?你不这样做,我放心不下。”
钱欣凌酒喝得越来越快,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