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赤/裸不得不说身材很好,加上他那张脸,尽管此时脸色很不好看,嘴角还有伤,但也丝毫不影响,依旧是那么慵懒华贵。
若是平常她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要流口水,外带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此时她却没有,一点那样的心态都没有,完全是平静的,平静到了没有一点涟漪。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表现让南天夜稍微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若是阿寻对着他的身体露出一丝丝那样的意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拳头挥出去。
“你受苦了。”阿寻看着他说道,声音有些哽咽的发慌。
南天夜低垂下了眼帘,没有去正视她的目光。
阿寻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到南天夜身后将他有些蓬乱的头发敛了敛,然后舀起了一瓢水,对他说,“闭上眼睛。”
南天夜嗯了一声,听话的紧闭上了眼帘,阿寻对着他头顶就冲了下去。
温热的水从头顶瞬间蔓延开来,从脸庞淋过,滚落到胸膛再蔓延至下。
阿寻一边冲着,一边用手轻柔的揉着他的头发,帮他洗去那些污迹。
南天夜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这些温热的水就那样冲过,像是可以把他的屈辱都洗掉似得。
皇甫兰心这个女人真的让他恶心到家了,不过庆幸的是她最终还是没得逞。
或许是她太自负了,又或许是她很享受那种折磨他的滋味。
又或者是她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但是他却是打死都不臣服,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皇甫兰心什么时候就突然没耐心了。
好在,或许老天还是怜悯他,没让他失掉最后的一份尊严,就在他觉得快要坚持不住,甚至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有人来救他了。
当他知道是阿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落了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皇甫兰心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他想问,想弄明白,但不是此时,此时他不太想说话。
皇甫兰心大概是要气疯了,因为她实在是没想到他到后面居然硬不起来了,即便是用了那cuiqg得焚香也硬不起来了。
不管皇甫兰心怎么刺激他都不行,他一度以为自己大概是废了。
具体是为什么废他不知道,目前他也不关心,他的思维到现在都还有些混沌,他想或许是因为心里原因吧。
因为皇甫兰心实在让他觉得太恶心了,恶心到他连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了吧。
南天夜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的思绪,也不想再去想之前的事情了。
有的时候人生要学会遗忘,既然他没有死在那里,既然他出来了,若是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那他就太不是个男人了。
他的心灵还是没有那么脆弱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只是他现在需要一段时间的自我修复和调整。
阿寻帮他细细的揉搓了头发,直到确定已经完全洗干净了,才细细的理到了一边。
她又拿过了一旁的锦帕,走到了他面前,微微弓下了身子替他将脸上的水擦干净了。
“若你想睁眼现在可以睁开了。”阿寻轻声的说道。
南天夜没有睁开眼睛,阿寻心里有些压抑,看到了他唇角的伤,忍不住伸出手极轻极轻的摸了摸,她想问他疼吗?
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这不摆明了是废话吗?
南天夜感受到了她的手在自己的唇边抚过,原本他应该是觉得有点恶心的,但是却没有,他紧抿了唇瓣没有说话。
阿寻又转到了他的身后开始给他洗澡,动作依旧是那么轻柔跟平时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温热的水暖暖的划过肌肤每一处,她的手却有点微凉,但却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顾忌。
面对他的一言不发阿寻觉得很难过,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他,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皇甫兰心想报复的人一直是她,因为白子辰。
南天夜无端妄受了这样的灾难让她觉得很自责。
“你若想骂我就骂吧。”阿寻突然轻声开口说道,她不想他如此的沉默,她情愿他打她一顿,骂她一顿,这样或许她会没那么难过,他也没那么难过。
南天夜依旧沉默不说话。
阿寻的眼圈红了红,算了,他实在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
阿寻继续给他洗着澡,背后的每一寸肌肤都小心翼翼的清洗干净,双肩,后背,后腰。
南天夜原本是闭着的双眸突然一下就睁开了,如果他没有感觉错误的话,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些异动。
小腹有点麻酥酥的,可是阿寻并没有做什么啊,她只不过是帮他清洗背部而已。
南天夜突然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是已经废了吗?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微微低垂了眼帘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那原本是软趴趴的东西,竟然有些不寻常的异动。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本来是万年死灰的心情陡然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似得,就那么就燃了起来。
他顿时有点尴尬了。
“锦帕给我。”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阿寻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急忙将手中的锦帕递了上去。
南天夜一把扯了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腿间,低声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哦。”阿寻有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顺从的听话了。
阿寻走了出去,南天夜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不是废了,而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硬不起来而已。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因为这个变化又让他想到了之前在山洞里的一幕幕,顿时他胃里翻腾无比,剧烈的干呕了一声,下身的反应也随之消失。
在外面的阿寻听到了他这一声干呕,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着急的问道,“怎么啦?”
“没事。”南天夜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低垂下了眼帘淡淡的答道,“出去吧,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阿寻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敢去强迫他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好,那你洗,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你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