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顿时一慌,有孩子的护住孩子,没孩子的瑟瑟发抖,都纷纷摇着头保证,“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督主饶命……”
施醉卿轻然一笑,“炀侯,听见了吗,她们可是说了,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呢,你说这里,还有谁的嘴会这么杂?炀侯你吗,可你确定,你敢将此事说出去吗?”
施醉卿每一字每一句都击在东方胤的心头上,如施醉卿所说,他不敢,这样的屈辱,他怎么敢说出去?
“炀侯,不必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本督记得,你好似就喜欢这样呢……”,施醉卿慢慢的折磨东方胤,让他的心脏被屈辱吞噬着,让他饱尝什么叫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的滋味。
“施醉卿,你怎么还不动手?”,跟着过来瞧热闹的觅儿受不了施醉卿如此慢吞吞的,看着东方胤的目光恶毒的很。
“嫌本督慢,要不你自己来?”,施醉卿将鞭子扔给了觅儿,又坐回了太师椅里,优哉游哉地捧着茶杯,觅儿捏着鞭子,盯了东方胤好几眼,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施醉卿轻笑,“嘴不是挺利索的,你倒是动手啊?”
被施醉卿一激,觅儿心里不服气,鞭子乱挥了几下,没挥到东方胤,倒是把东方胤吓得大叫了一声,那阴阴柔柔的腔调,让一旁站立着的极为皇子面色有些难看。
这就是他们的父皇,这就是古月的帝王,不止是亡国之君,还是亡了气节,苟且偷生的蝼蚁之辈,让他们倍感脸上无光,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督主,子染公子来了。”,瑾烟突然地轻声道,施醉卿挑了挑眉,东方胤全身剧烈的抖了一下,眸光轻轻一抬,便看见了一身白衣,款步而来的子染。
觅儿一见子染,顿时觉得手中的鞭子是个烫手山芋,忙扔了出去,略显局促。
他隐隐的觉得,子染现在对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这让他觉得害怕,对子染便下意识的变得小心翼翼。
“忙完了?”,施醉卿问子染,子染点了点头,海盗缺少管束,野性难驯,自制力较弱,打下了安邑城,便以为这古月是自己的天下了,总想着胡作非为一番,子染处理这些事,的确是花了不少的功夫,也幸亏如今胡归重伤未醒,否则以他的脾性,定会纵容海盗们在安邑城胡来,到时,施醉卿是必不会留情的。
施醉卿见子染来了,自然也没了继续教训东方胤的心思,只是留下一句:“好好伺候着炀侯的夫人和这几位小公子,可别让旁人以为咱们大夏国亏待了俘虏。”,随后施醉卿便走了。
一群人散的散,走的走,冷宫内很快便只剩下觅儿、子染、东方胤三人。
子染给东方胤解开了绳子,他这么做,并不是说多重视东方胤,只是觉得,他和绑成这般羞耻姿势的东方胤说话,总有些诡异。
可这落在了觅儿眼里,就处处透着暧昧,便像是子染心疼东方胤,舍不得他受苦。
子染脸色阴沉,偏偏东方胤得了自由后,还靠近子染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暧~昧道:“七弟,想要从三哥嘴里得话,便让他给三哥道歉。”
觅儿脸色各更难看,眸子里折射着凶残的冷光,他不知道东方胤跟子染说了什么,只知道子染听了东方胤的话,侧头看了他一眼,还微微皱了皱眉头。
觅儿心底一沉。
子染忍住对东方胤的厌恶没有推开他,心里思量着,觅儿那性子,即便是自个儿做了天大的错事,也觉得错的是别人,怎么会道歉?
尤其还是对东方胤,他不一掌劈死东方胤都是轻的,子染衡量再三,抿了抿唇对东方胤道:“三哥,觅儿性子急,有些胡闹,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我要他亲口对我道歉,跟我低头。”,东方胤一步也不肯退让,觅儿听着,气得胸闷,“东方胤,你什么东西,一个亡国之君,比狗还不如,还想小爷给你道歉,什么玩意儿……”
东方胤被踩到痛脚,愤怒不已,但他知道,与其和觅儿比无理取闹的本事,他还不是静静的,看着这小子胡闹,让东方染受不了他,让东方染抛弃他。
子染看东方胤执意,也知道东方胤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沉默了许久,对觅儿道:“觅儿,给三哥道歉。”
“你让我跟他道歉?”,觅儿大受打击,不可置信地看着子染,“:想让小爷给这个狗太监道歉,你做梦——”
觅儿看不得子染维护东方胤的模样,他怕眼泪不争气,红着眼眶,转头就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是越来越不行了。
不止看走了眼着了子染的道,还老是爱流眼泪。
子染看见觅儿委屈抛开的背影,心疼得不行,抬脚去追。
“七弟。”,东方胤从身后叫住子染,见子染脚步只顿了一下又要走,他上前,从身后抱住子染,“三哥做了亡国之君没有关系,只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三哥,三哥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东方胤几乎是如浮萍抱住了一根浮木,用唯一的资本来威胁子染留在自己身边,“三哥可只有你了,你要是走了,你那小心肝儿,只怕也离死不远了……”
子染的身子一僵,却受不住东方胤的亲昵,用力推开了东方胤,东方胤脸色不好看,子染语气微微柔了柔,“三哥想让七弟做什么?”
“七弟,你抱抱三哥。”,东方胤要求过分。
子染沉默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僵硬地伸手,去抱东方胤,半路而返的觅儿僵着身子立在殿前,看着深情拥抱的两人,一双眸子燃起了熊熊烈火,“子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