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曦晚上前一步,笑哈哈道,“我可不行,墨容庄主武艺高超,哪是我这种无名小辈可比的,你们继续,我先撤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花曦晚作势就往屋里跑,忽有一阵清音从耳边险险擦过,她微微侧头,两指一出,稳稳夹住了袭来的银针。
“同样的招数用两次是愚蠢。”花曦晚捏住银针针尾处,不让上面淬着的毒液沾染皮肤。
莫琴瑟得意的捋着长发,桃粉色的群裳出现在这样冰冷气质的她身上显得十分突兀,不和谐。
“不见棺材不掉泪。”莫琴瑟伸手,下人将一卷画轴递到她手中,她倏地展开,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画像,形似九分,是真正的傅遥期。
“我已派人查过,这才是傅遥期,你是假扮的,你到底是谁?”莫琴瑟将画轴抛在花曦晚脚下,道,“连身形都差距很大,你现在还蒙着面纱,可是有什么告不得人的身份?”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并非傅遥期,那就记住,取你命的人是花家花曦晚!”
听到花曦晚的名字,莫琴瑟震惊了,墨容也是惊喜交织,低声暗笑。
花曦晚一把扯下面纱,面纱下是她真正的模样。
芙蓉如面柳如眉,说莫琴瑟美,那只是小巫见大巫,说莫琴瑟秀丽,花曦晚更有春花的秀美可人亦有青竹傲梅的非凡气骨。那精致的五官合为一副,美的惊心动魄,美的荡心蚀骨。
许久没有看过她的这番模样,墨容也不由得看呆了。
莫琴瑟身后的下人也皆是瞠目结舌,五迷三道,莫琴瑟突然回过神,“啪啪啪”连续一个又一个巴掌,将下人打醒,然后愤恨道,“没想到花曦晚不是个丑女病秧子,反倒是个美人儿,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可别被打了两下就命归西天。”
“自然,不会扫了你的兴。”花曦晚一颦一笑都显得俏皮又妩媚,穿着男装散着长发,更添一股风流雅韵之美。
“小心。”墨容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有什么东西传送到她的掌心。
他温存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帮花曦晚将一股洒落的长发挽到耳后,颇有些像是“惜别离、情思缱绻”的新婚夫妇,他暧昧又宠溺的凝视着她,眼中似有星光碎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将唇附在她耳边道,“速战速决。”
明明是交待“比试要点”却搞得如此暧昧,让她不禁一阵酥麻。
“我知道了,不过我也想见识一下天弑琴的厉害。”花曦晚攥紧手中药丸,这定然是一种剧毒,他要她效仿莫琴瑟在剑上淬毒,快刀斩乱麻,除去这块心头之患。花曦晚觉得这套路实在卑鄙,只好先将药丸拾起,以备不时之需。
花曦晚上前一步,信心满满力量十足,但不知墨容是成心破坏还是怎的,就在她意气风发的那一刻说了一句破天荒令人汗颜的话。
“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欢喜你。”
花曦晚差点站不住,幸亏有玉女剑支撑着不至于让人看出怯意。
“真是患难见真情,可惜你们很快就要变成苦命鸳鸯了,什么山盟海誓情深似海,都到黄泉路上诉衷肠去吧!”莫琴瑟阴狠一笑,手中天弑琴唰的一阵撩拨,一阵连音散出,伴随着强大的内力,发出震天的响声。
下人们纷纷被逼退,就连一旁扎根很深的树木都被摇晃起来,好一阵才平息。
花曦晚凭借强大的内力不为所动,琴音刚灭,她就扬起玉女剑,一阵凌厉剑锋,直袭而来,意欲要将天弑琴斩断似的。
“我以为天弑琴会有什么强大魔音,看来,好兵器还是要有好主人才能发挥得当,天弑琴,该易主了!”
凤舞九天第二式,第三式,每一招一式都用了十分的气力和精力。
“真是不容小觑,可惜,你还不够。Www..Com”莫琴瑟眸光流转,阴阴一笑,忽然盘地而坐,将琴放在膝上,手指撩拨,一段乐曲行云流水而出,铿锵铮鸣。
似山崩地裂,那棵百年大树突然强烈摇曳,仿佛到了深秋,树叶哗哗哗的凋谢、零落,变成漫天飞舞的雪花,遮挡了视线,这个院子忽而就和外面形成了不同时节的景象,逼得其他人步步后退蜷缩在一角才勉强能够不被吹卷走。
花曦晚以剑柱地,暗念内功心法,使自己能够不为所动稳稳屹立,她闭上眸子悠悠念着,在自己周围形成一道保护圈,吹袭而来的树叶到了这个圈子外缘就被挡掉,然后颓然落在地上。
莫琴瑟见势更加增进,双手撩拨琴弦的速度愈加激烈,一个有一个音符毫无间断的接连,内力输入更加完满,几乎将天弑琴的威力全部都使了出来,墨容站在花曦晚身后,不眨眼的凝视着花曦晚的一举一动,见她得心应手,便默默支持并不出手协助。
“你虽有深厚功力,但太过急功近利。应知,上善若水,不争才是最高的境界,可惜,此生你或许都不会懂。”花曦晚幽幽扬起玉女剑,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剑光似是染料,在亮堂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银色彩带一般,她就像是挥舞彩带的仙子,微微笑着,在原地旋转,在落叶中舞蹈,优雅婉转,如诗如画。
她优美的旋转舞蹈,一气呵成,扬起一阵威力极大的飓风漩涡,一股完整的气力全部袭击到天弑琴上。莫琴瑟感觉一股强大的劲风吹袭而来,一下子将她翻覆,她不由得向后一挡,手中的琴音被迫停下,她向后栽倒,口吐鲜血。
莫琴瑟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曦晚。
“凤舞九天第六式,师父说,第九重便是这第六重演化而来的,我还未达到境界,却也接近境界,这还要感谢你,遇强则强,你激起了我的斗志,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酣战过了,你比那只狐狸要好玩的多。”花曦晚指了指墨容,对莫琴瑟说,“你可知,我除去花家家主这个身份还有什么?”
莫琴瑟一双好看的柳叶眉挤聚成川,表情疑惑。
“我便是你之前追杀的瑶华楼楼主。”缤纷落叶悠悠下落,一地秋色残骸,恢复了一片平静,她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更加柔婉清静,“仲子兮没有死,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也是好好活着的,对不住了,让你错打了算盘。只是,我没有想到,被你痛下杀手,仲子兮竟还愿意与你联手,真是宽容的很。”
莫琴瑟抹一下嘴角的血,在下人搀扶下站起来,天弑琴的琴弦被花曦晚的剑气震断一根,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威力。
“他自然要与我联手。臧家和仲家是世交,并且我们承接着同一个使命。”
花曦晚咯咯一笑问,“噢?难道是你们两家有什么宝藏地图,一人一半,现在合起来才能找到?”
莫琴瑟却反倒十分严肃,道,“就是如此。”
这下轮到花曦晚和墨容面面相觑了。
莫琴瑟继续道,“仲家上一代家主死前,我爹临死之前,都各自给了我们半块羊皮,上面画着一副地图,据说,地图拼合起来便能够寻到前朝宝藏。数目足以颠覆天下,你以为我想要的单单是这个污秽无用的武林么?哈哈!”
墨容漫步走到花曦晚身边,镇定自若,又一次握紧了她的手,这一次是用真气为她诊脉,确定她并没有被武功反噬受伤这才安心下来。
墨容优雅笑着,面对着莫琴瑟并没有半点惧意。
“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把这些告知我们,应不是英雄惜英雄的意思吧,你的宏图大业如今入了我们的耳,让我觉得十分不安呢。”墨容似有些无辜的呢喃着。
莫琴瑟冷哼一声道,“死人的嘴是最严的。光凭你们两个,以为能够逃出我莫家上下所有的埋伏么?更何况,你们有个人,还在我手里呢。”
莫琴瑟脆声笑了笑,拍了拍掌,随即从人影之后拖出一个担架来,躺在上面的人遍体鳞伤,鲜血直流,衣衫尽破,但依稀仿佛能够看出他的轮廓和那双柔和的眸子。
“千珏!”花曦晚几乎失声,没想到妙为天人的卢千珏,儒表佛心的卢千珏,竟然被折磨成如此模样。
莫琴瑟走到担架旁,手指在他的脸蛋上戳了一戳,说,“他啊,可真是个招人喜欢的男人,痴情痴心,宁死不屈,这样的世道,还有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真是难得,我动用了所有的极刑,他愣是半口未言,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曾提及。”
“他被下了药。”墨容沉静道,“鞭笞铁烙虽痛,但不足以令他通体赤红,他眼神迷离,神志不清,手指在布上乱挠,表情又极痛苦无奈,我想,他是中了媚毒。”
“媚毒?”花曦晚挑眉,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作势就要冲上去。
墨容一把拉住了她道,“相距二十米,你轻功再好,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早被掐断了气声。”
花曦晚忍气吞声,手攥紧宝剑,却愤懑难耐。
墨容上前一步,问道,“莫琴瑟,你想怎么样?”
莫琴瑟在卢千珏身边来回流连,手指所经之处,卢千珏皆是一阵颤抖,但他又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咬紧牙关,薄唇都渗出了血丝。
“我觉得好玩的很,他就这么忍着,你说,心智可以忍,身体能忍多久呢?”莫琴瑟将手下移,附在卢千珏的下体,然后玩笑的捏了一把,卢千珏爆发一句痛苦的呻吟,忽然睁开的眼眸充满了血丝。
“你!”花曦晚怒斥道,“你!”
“我怎么样?我可不会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他是你的人,不如我给你个机会好好伺候伺候他?”莫琴瑟咯咯笑道,“要么,你和墨容庄主功成身退,卢千珏就交给我来玩弄。要么,你束手就擒,我给你们个机会独处一室**一刻。你自己选。”
最激动的不是花曦晚,而是墨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用力揉捏着,花曦晚侧目看着墨容,嗔道,“疼。”
“我选独处一室。”墨容说,“我们三个,要关在一起。”
花曦晚愕然,自己还在犹豫,墨容竟然先发制人给她做了选择。
“三个人呢,墨容庄主真是个有趣的人。”莫琴瑟冷冷一笑,道,“武器,请交上来,还有这两粒药,吃了吧。”莫琴瑟抛过两粒药丸,墨容接过之后,嗅了片刻,优雅的吞下,然后将手中的君子剑抛了过去,花曦晚无奈之下只好照做,然后便觉得身子骨变得虚弱,原来是封存功力的药丸。
“带下去。”莫琴瑟冷冷放话,四个家丁上前将他们摁住,连同卢千珏一起关到了一间厢房。
“现在怎么办,你……唉……”花曦晚瘫坐在椅子上,抱着头不知所措。
“即便我不说话,你也会这样选,我自信了解你甚深,你不会放下卢千珏不管。索性让你涉足泥潭,不如我陪你一起。”墨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卢千珏,又看看花曦晚道,“我,怎能让你解媚药。”
“我怎么会接媚药!我!我和千珏是知己,怎么会做这种事……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莫琴瑟说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否则千珏会死的!”花曦晚捶着桌子,因为没有足够的气力,连桌子都敲不响。
“男人疏解**,大部分是靠自己,小部分时间才是靠女人。”墨容无奈的笑了笑,挽起袖子道,“虽然我很不情愿,但也好过让你牺牲,你,背过身去。”
花曦晚突然红了脸,连忙转过身去,自觉不习惯,又扯下一块帘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啊,啊……嗯……”卢千珏抑制不住的申吟,墨容满脸窘迫的用手帮他疏解。
“我知道你不容易,因为你有洁疾,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他日我一定会,报复你……哦不是,是报答你。”花曦晚伸出三根手指做对天发誓状。
墨容见她信誓旦旦,调笑道,“如果有一天身中媚毒的是我,你要如何帮我呢?”
花曦晚红了脸,嗔道,“你这样聪明的人,闻闻气味就知道哪里有毒哪里没毒,哪里可能中这么奇怪的毒。”
“是么。”墨容笑了笑。
一时无话,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过去,卢千珏脸上的红色褪去许多,但余毒未清。
“送水来。”墨容吩咐道,花曦晚连忙解了布条,提着茶壶走来。
“先给我洗洗手。”墨容嫌恶的用水翻来覆去的洗手,花曦晚甚至不敢直视他滑稽的表情,而后,花曦晚提着茶壶,照着卢千珏的脸猛浇下去。
细水长流一般,卢千珏恢复了些清明平静。
“总算是,暂时无碍了。其余的毒,要等功力恢复才能替他漱清。”
墨容撕扯下窗帘被褥,用一切布料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擦拭着,连指甲指缝,都一丝毫都不放过。
“那个……多谢。”
墨容侧目望着花曦晚因为不通房事而羞涩的脸颊,戏谑问,“我听闻花曦晚已经嫁做人妇,难道你还不通房事么?”
花曦晚迥然,牵扯着嘴角笑道,“那个……我相公不举……我们一直都是……交心而已。”
墨容的眸光突然变得幽深又讽刺,他擦拭自己手的力度又加大了些,甚至搓出了些微红。
“不举……”墨容咬牙切齿,恶声声的说,“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不委屈,不委屈,相信你也有所听闻,我相公对我是极其宠爱的。”花曦晚咳了咳,争取挽回自己的一些尊严,说自己相公不举,不也是在说自己就像活寡妇么?
“是么,那真是难得。”墨容兴致缺缺,不愿多言。
花曦晚想起,墨容似乎也早就娶亲,好奇的问,“听闻你已有结发妻子,你们如何?”
“我妻子常年卧病在床,身体虚弱,姿色平平,不过一个寻常女子。”
“噢……”
“而且,她总喜欢耍一些小聪明,自以为能够一个筋斗就翻出五指山,殊不知,我早就盯紧了她的一举一动。”
“呵呵,被你这样狐狸一般的男人盯着,也够可怕的。”
墨容斜睨她一眼,笑道,“我与她第一次相见便是剑拔弩张,她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我却偏生欢喜她生气的样子。”
墨容似在回忆,嘴角不经意牵起笑容,让花曦晚一时看的呆了些。
“你,已经见过我的真面目,我也想看看你面具之下的样子。”
墨容看她一眼,四目相对短暂光阴,墨容无奈笑了笑道,“手脏,你帮我取吧。”
花曦晚走上前,伸出手去附在他的银色面具上,然后思索片刻,终于还是摘了下来。
面具下,不是傅澜清那张丑陋斑驳的脸,而是一张洁白无瑕、棱角分明的脸。
五官,都是精雕玉琢,一分一毫都描绘的极其细致,每一根眉毛、睫毛都好像造物主精心挑选,又派了仙女将它们好好安放。他的鼻梁挺直、通高,让人恨不得用手去捏一捏那座小小山峰。凤眸狭长,瞳仁深黑,配合着那轻轻挑起的薄唇,似画中仙一般迷人。
“我比之你相公,如何?”
自讨没趣!花曦晚琢磨着,怎能让这狐狸得意了?
“自然没得比,白云泥土,天壤之别。不过,你是泥土,我相公是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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