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流年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以前的事情慢慢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她迷糊的眸子猛然撑大,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险些要哭出声来。
“不,不对。”身体根本就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这不是一个女人被侵犯应该有的反应,好多的事情好像要在脑子里爆开一样,她痛苦的抱着头,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秦洛。”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名字,对,是他救了我,是秦洛救了我,可是如今他在哪里?
“吱”
屋门被轻轻的打开,推着餐车的仆人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沫流年,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秦沫小姐,您醒啦。吃些东西吧,这是三少吩咐的。”
“秦洛在哪里?”沫流年赤着脚从床上走了下来,看都没看就拿起了柜子上银白色的手枪。
“这个……秦沫小姐还是先吃东西吧。”女人为难的一笑。
“告诉我秦洛在哪里?”沫流年面无表情,举起了手中的枪,“到底有没有子弹,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秦洛在哪里?”
“三……三少在老板那里。”女人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恐惧的看着沫流年,“三少被老板叫去了。”
秦伟!沫流年心中一颤,抿抿唇,连鞋都忘记穿了直奔秦伟的书房。看到沫流年离去,女人脸上恐惧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目标已经过去。”她对着自己的衣领低声说了一句话,推着餐车走出了房间。
“老板。秦沫不能接受这样的训练。”沫流年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秦洛的声音。
“混账。秦沫都做了什么你没有看到吗?”秦伟愤怒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大,沫流年即使在门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老板,那是夏沫的粉丝,齐韵那个女人你也是了解的。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沫儿做的呢?”秦洛不服的分辨着。
“沫儿沫儿沫儿,这么亲密的称呼都从你的嘴里蹦出来了,秦洛啊秦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愤怒的声音夹杂着拍桌子的声音传出了门外。
“我当然知道在做什么,我反对你用办法来惩罚沫儿。”秦洛沉声说道,“沫儿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待她。”
“自不量力,你以为那个女人真的喜欢上你了?”秦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无论是夏十一还是ice,有哪个是你能够比得上的?”
“只要沫儿爱我就行了。老板,难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秦洛苦苦的哀求道。
“混账,真是翻天了!”秦伟怒声斥道,“按照规矩,你自裁好了。”
“等等。”
听到自裁两个字,沫流年心中一颤,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秦洛,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悲伤。“秦伟,如果你杀了他,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沫流年单膝跪在秦洛的身边,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大颗大颗的泪滴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秦伟眯起了眸子,嘴角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
“威胁也好。商量也罢,看你自己怎么想。”沫流年心疼的看着秦洛,“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来?”
“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连累。”秦洛抿唇一笑,想要去抚摸沫流年的脸庞,却是因为这小小的动作而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眉头轻微的蹙起。
“不要动了,既然我是你的女人,就有义务来保护你。”沫流年连忙制止了他的行动,站起身,直视着秦伟,“你认为是威胁也好,还是我与你做的交易也罢。只要你放过秦洛,我可以答应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商品。”
“我如何信你?”秦伟坐在椅子上,没有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
“信不信随你。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动秦洛一根寒毛,我必将你满门屠尽。”沫流年咬牙切齿的说道,轻柔的嗓音中带着森然的杀气。
秦伟的手一抖,下意识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清冷的目光与沫流年对视着,三四秒钟之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手,“好,我给你这个面子,但是……”
秦伟拉长了声音,看着秦洛的目光中满是冷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好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还真以为你这里是清水衙门吗?”沫流年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既然放人,那就彻底的放,我会记住你这份情的。”
“好。既然沫儿开口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秦伟一拍手掌,高声说道,“秦洛,今天我看在沫儿的面子上饶你一次。”
“谢谢老板。”
“走吧,秦洛。”沫流年将他扶了起来,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悲伤。
走到了房间之中,沫流年取来了药箱,将秦洛上身的衣服褪去,细心的替他擦拭着伤口。
“为什么要帮我呢?”沫流年哽咽着说道,泪水蒙住了眼睛。
“流年,只是小伤而已,没有大碍。”秦洛勉强的一笑。
“胡说,怎么没事了。”沫流年瞪了他一眼,突然之间感觉这一幕十分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自己也如此认真的照顾过一个人,而那个人……
夏十一。沫流年的手一滞,动作也停止了。感觉到沫流年的异样,秦洛微微皱起了眉头。
“流年,怎么了?”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沫流年太超出他的预料,无论是心机还是智慧,都让他感到胆寒。
“没什么,只是感觉秦伟对你太狠了。”沫流年收起了心中的疑虑,垂眸说道。
“习惯了。”秦洛咧唇一笑,看着沫流年熟练的手法,心中升起了些许疑虑,“你怎么会这些东西?”
“当然是我自己学会的。”沫流年不在意的回答道,“不然我还是从谁家偷来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洛有些慌乱的应道,他以为自己又惹沫流年生气了。
“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着急解释什么。”沫流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上的力气却是加重了几分。
“嘶,还说没有怪我的意思。”秦洛倒吸了一口冷气,委屈的说道。
“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沫流年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放轻了手上的力气,细细的替他擦拭起了伤口,安静的房间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喂,流年。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秦洛轻声问道,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值得吧,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你对我很重要,更何况,是你救了我。”沫流年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秦洛垂眸看着她,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愧疚。以前,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很多,但是唯独这一次他的心里有了愧疚。
“听说过,那个农夫很蠢。”沫流年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他救了蛇蠢,而是明明知道自己救的是一条蛇反而不加防范。善良不是坏事,可是愚蠢的善良只会葬送自己的命而已。”
从药箱中拿出了纱布,里三圈外三圈的缠了好几圈才将纱布固定住。
“那你的善良是什么样的善良?”秦洛问道。
“我啊……”沫流年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亮光,凑到了秦洛的面前眨眨眼睛,“你猜啊。”
“你……”秦洛苦笑不得的看着她,伸手在她的鼻尖蹭了一下,“聪明的流年一定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错了,其实我很蠢。”沫流年摇摇头,俏脸之上流露出了一抹哀伤。
“什么意思?”秦洛心中一颤,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哈哈,骗你的。”沫流年看着他的模样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了半晌,她才直起了身子,双手放在秦洛的肩上,四目相对,“只要是我在乎的人,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护他周全。”
秦洛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喂,回神了。”沫流年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你要好好休息,暂时不要碰水。秦伟也真是狠心,居然将你打成这副模样。”
“流年。”秦洛握住了她的手,“我带你逃吧,好不好?”
“逃?”沫流年微微一怔,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到这里来之后,她就一直期待着会有人来救自己,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只有绝望。
“是啊,逃。既然你可以逃第一次,那么也就可以逃第二次。我不想看到你被秦伟控制。所以,只有逃。”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沫流年心动了,说不心动是假的,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当成商品,也没有人愿意心肝情愿的被人买来买去。
“我知道一个暗道,后天,后天咱们一起逃好不好?”秦洛握着她的手,眸子里含着深深的眷恋,那份温柔好像要将人融化一样,只要陷进去了拔都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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