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洋上,一艘渡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缓缓而行,宛如水中浮萍,摇摇晃晃。
渡船已在不平洋行驶了三日了,期间遇上不少海兽和自然风暴,好在这艘名为“厚载”的极级渡船有着十名凝神境三重天强者的保驾护航下皆是安稳而过。
行驶期间有过一次危险,乃是一只有着堪比凝神境两重天的海兽突袭,其海兽是一头蛟龙,乃水蛇修炼百年所化。
那是萧剑歌和段玉然等人头次见到渡船上十名凝神境三重天船坊强者尽出,怒斩蛟龙。
随着渡船缓缓前行,远处的中原也是缓缓显露众人身前。
传闻中原历练场景宗派多不其数,更是有天材地宝和天地孕灵常出世,机缘之多,难以想象。
不过机缘是一回事,能不能接住找到这个机缘是一回事。
对此萧剑歌不禁充满了期待,那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变强复仇的机遇,萧剑歌看开了世间,心境也放开了很多,身上终于又有了一丝年轻人的朝气。
毕竟,复仇是一回事,怎么复仇又是一回事,与其消沉而行,不如踏浪高歌,自与北藕老妪一战后萧剑歌现在信心恢复,他有自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还上万冤魂一个公道!
萧剑歌在客房内修炼武学,乃是一本身法玄级武学和一本掌法地级武学。
身法武学乃为惊雷步,练至大成可步落惊雷,其速度能达到闪电般的速度。
因此,萧剑歌常常半夜在甲板上修炼此武学,几日下来并未有啥进展,只能初步达到步落火花的地步。
掌法武学乃为北冥神掌,正是当日老妪所施之武学,需要每日勤炼化四月精华,方可施展其武学。
于是萧剑歌这几日的作息便很有规律,白天运功,晚上练武,时不时和段玉然闲聊,观赏风景。
“嘭!”“萧剑歌,在干嘛呢!”
一声砰响,房门被一股暴力推开,一道清秀的身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朝着萧剑歌大声问道,来人正是扎着黑色大马尾,一袭红衣的清纯魔女,南宫歌舞。
萧剑歌纹丝不动,已然习以为常,这几日期间此女常常来骚扰自己,大大咧咧,开门就是一顿踹或者一招轰破房门。
起初萧剑歌头疼不已,不得不掏腰包修补,后来已经麻木,总不能拖起来打一顿吧,毕竟是女子,若是男子的话萧剑歌早就套个麻袋揍一顿扔海里了。
“劳烦姑娘下次进门能先敲门可好,女孩子如此粗鲁可是嫁不出去的。”萧剑歌一头白发盘膝而坐,运转着冰魄功运行周天,他头也不抬,眼也不睁的淡淡说道。
“哦哦,下次我会注意哒”南宫歌舞眼中闪过一丝不好意思,随即便被抛在脑后。
“别一整日憋在房间内啊,走,跟我去甲板上散散步。”南宫歌舞上前便是想要将萧剑歌拉起。
“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萧剑歌当即睁眼缓缓起身。
“一大男人的羞涩什么”南宫歌舞眼中带着笑意,觉得腼腆的萧剑歌贼有意思一拳打在萧剑歌胸口道。
“吾不善和女子说话。”萧剑歌说道,若是唐枫晴在旁定是一记白眼。
“嘻”南宫歌舞不禁一笑。
“你们来了”段玉然持扇立于甲板上,一袭白衣翩翩,头别束带,腰配玉佩,宛如下凡的谪仙人。
“段兄,汝可别来无恙。”见到段玉然,一袭貂绒大衣的萧剑歌微微一笑。
“甚好”段玉然笑道。
“到了中原可有何打算?”段玉然转头问向萧剑歌。
“随缘,先看看能不能搞到一部凝级功法吧,然后再寻天地孕灵或者妖兽炼体,踏凝神”萧剑歌淡淡道,眼神深邃。
“既有相同目标何不届时一起同行?”段玉然笑道。
“有何不可,要不比比看咱两谁能先踏入凝神境?”萧剑歌顿时来了兴致。
“嗯?”段玉然同样也是眼神一亮,“可以!谁输了谁便可以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件事如何?”段玉然眼神中闪烁着精芒道。
“谁怕谁”萧剑歌淡然一笑。
两人并肩而立,皆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带上我带上我!”南宫歌舞的头突然从两人之间探出道。
“嗯?”段玉然轻吟一声,继而看向萧剑歌。
“为什么?你不是剑舞门弟子吗?应当有同伴结伴而行的吧。”萧剑歌淡淡道。
“嘿,不瞒你们,我是偷偷溜出来得。”南宫歌舞顿时神秘兮兮道。
“宗门里太无聊了,能打的师兄弟又没几个,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了,想要去那繁华的中原见识一番。”南宫歌耸耸肩的说道。
萧剑歌和段玉然皆是感到一阵无语。
“如何?”南宫歌舞问道。
“能拒绝吗?”萧剑歌淡淡道。
“不能!”南宫歌舞斩钉截铁。
萧剑歌不再言语,他无所谓南宫歌舞与我们同行,不过还是要警惕防范下。
断江亭,乃是中原渡口的名胜古迹,要过渡口便得过亭,此亭位于浪涛江之上,被江流环绕,渡口在前,断江亭在后,浪涛江将两者隔开,下了渡船后想要进中原就得过江,而断江亭便在浪涛江上。
据传闻,浪涛江本并不是江,而是不平洋引发海啸,当时整个渡口之人皆以为覆灭之际只见一舟一蓑衣,那人乘舟而来,随手出剑,一剑光寒十九州,竟是硬生生将海啸呼啸而起的巨浪截成两半,再一剑,地面撕裂数千丈,那截断之浪浩荡盖下,于是就形成了这个浪涛江,可谓是人力现神迹,而这断江亭便是后人为其铸造,以一剑断江命名。
而那名蓑衣乘舟人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被人称为剑舟子,一舟一剑断浪涛,被流传为佳话。
浪涛江口处停着无数的小船,小舟,乃是用来渡江而过之用,不过今日却是每艘都是纹丝不动。
渡口处围满了来自四地各方的武者,他们皆是神色凝重,在浪涛江岸望向那江中央的断江亭。
断江亭内,有着一道人影,他坐于亭内石椅上。
但见他一袭红纹白袍加身,一头红发火红,发别绿色束带,额前刘海倾斜,眉间有着一道烈焰印记,他眼中带着桀骜不羁。
在他身前石桌上摆有一道古琴,他轻动手指在古琴上轻奏,清脆婉转的琴声自断江亭中荡漾而出,让乘船而过的乘客无一不是船裂人逃。
此人更是豪言谁想要过此江就上前与他一战,胜者过江,败者滚蛋,他豪言连他都胜不过之人没有资格踏足中原。
顿时群雄愤怒,但眼前亭上男子实力摆在那。
一时间竟无人能过此江。
而就在此刻,一艘渡船缓缓的靠岸了。
亭内的红纹白袍男子轻扶琴玹,他眼神中带起了一丝玩味。
“我要等的人,来了”
他嘴角一翘,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