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最年轻,他双腿都在打颤,这个人有心服软。但是连续被伤了两次面子,崖尚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没给他机会,挥挥手,吩咐手下:“全杀了。”
奶奶的,原本十拿九稳的任务失败了,崖山小队死的只剩下他一个。名声最近也被弄臭了,就连老爷子,也要他避避风头。这两天,他实在有些气的够呛,急需找些人来下火气。
但是这些他妈都是些啥人。明明实力低微的全跟爬虫一般,他抬脚就能踩死。可是,却没有人对他崖尚服输。
对付硬骨头,就算杀掉,他也完全消不了气。
石楠捏紧的拳头,怒道:“你敢。”
老单,老酒,周伟三人,算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哪料得到会为他们惹麻烦。石楠绝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死。
“你还敢威胁我。”崖尚哈哈大笑,气笑起来。这个卑微的蠕虫,竟然敢阻止自己杀人。他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吗?
“只要你再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定然杀上你们崖家,将你碎尸万段。”石楠少有的说了狠话。
但是他的话,更让崖尚发笑:“你拿什么,杀上我崖家,让我死?凭你地二的实力吗?这真是天底下最搞的笑话。”
石楠的眼神,看得他越发的不爽。崖家大少爷什么兴趣都没了:“所有暗影听命,给我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他们四人。”
“很好,你就在丽都酒店30楼对吧,给我等着。”石楠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等着,我来杀你。”
脑域开发后,智商大增,从前分辨不出的细节,石楠都能注意到。通过图书馆的鉴定分析,以及对崖尚身后环境的推断,他很快就推断出了崖尚所在的位置。
崖尚愣了愣,他被石楠的这句话,弄得浑身发凉。
怪了,这只蛆虫,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算了无所谓,总之,死掉的蛀虫,不足为患。可不知为何,他老是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立刻杀掉他。”崖尚下令。
“杀!”石楠身旁的十多个暗影动了,当头几个化为一缕黑烟,朝他袭来。眼看就要将他斩杀当场。
石楠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绝望了似得。
“图书馆,申请进入。”但是当他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后,世间一切,全都凝固住。时间停止,空间调换。
转眼的功夫,石楠已经来到了那苍茫浩瀚的图书馆内部。
“现实世界的时间已经停滞,我必须要找一本书穿越。让我的实力大增。”石楠站在图书馆中央,不停的思索着。
他现在的筹码并不多,而且一秒无敌,对付单个大boss类敌人很有效。对杂兵,就麻烦了。而且他一直在严重怀疑,这个一秒无敌,极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无敌。
不过度依赖一秒无敌,而是提高自身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终于,石楠想到了前不久他看过的某本漫画。仔细的调查了关于那本书的所有资料,以及书中位面的种种可能性后,他白光一闪,从图书馆再次消失。
……
华国,2029年初,离流星雨落入大气层,还剩三个月。
但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并不知道灭亡的日子即将来临,大家都按照从前的轨迹,努力的活出自己或无聊,或得意的人生。
安怡为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中漂漂亮亮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才19岁的她,就被催婚了,而且催婚的方式,有点惊悚。
老家的习俗真的很莫名其妙。现在都2029年了,那个封闭的小村落里,大婶还是将安怡从大学骗回来后,将她塞进一个老宅里。
老宅中坐着一个26岁的男子。这男生穿着肮脏的恩踏运动鞋、dk内裤的边缘露在外边、流着长指甲的小拇指以及仿佛得了脂溢性皮炎的脑袋,都让她觉得异常恶心。
这是个错过最佳食用期的男子。当然,他从前到底有没有最佳食用期,也不好说。
安怡那天很淑女,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清秀端庄的模样,显然让这个过保质期的男子很满意,一个劲儿的点脑袋。
安怡这才明白,大婶是将她骗回来相亲的。
作为这个小村子,很难得才出得了一个的大学生。安怡不过大一而已,根本不考虑相亲,更何况这个男生也不属于自己喜欢的那一卦。所以她转身就准备走,可大婶竟然笑着将门给锁上了。
大婶在门外阴恻恻的笑:“小怡,这是我娘家的亲侄子,你们多交流交流。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嫁人生孩子才是咱们女人应该做的。”
安怡心里一冷,大婶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自己出生的小村子与世隔绝了很久,也就这三十多年,才被标注在地图上。
封闭的不光是地域,还有人心。
大伯父家早就看不惯她家了。
父亲和母亲很能折腾,是出村子第一批打工的。在外边挣钱后,将自己分到的老宅基地修缮成了三层大宅院,很气派。但是封闭的农村,人心和人性,都远远比大城市更加阴森。
作为代代祖传的采药世家,大伯父夫妻认为父母大逆不道。又对父母挣了大钱很眼红。从小便对安怡阴阳怪气。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安怡从小也争气。不光从爷爷那里学习了许多世代相传的采药绝活,甚至成绩也不差,出落的越发水灵灵,楚楚动人。甚至还考到了村外,据说考的大学相当不错。
对比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大婶气的咬牙切齿,最后心生一计。将自己那个没出息,甚至在外边打工却混不出头,根本找不到媳妇的远房侄儿,介绍给安怡。
这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至于安怡看不看得上自己的侄儿,不存在的事,女人嘛,生米做成熟饭后,不就老实了吗?
一串粗壮的链子锁牢牢的锁住了老宅的门,安怡惊慌失措的退到门口,想要将门扯开:“大婶,快放我出去。”
大婶仍旧笑着,安怡的心更冷了。
老宅的窗户被木板封死,说明大婶对安怡早就有了预谋。这个26岁的恶心男孩,对自己一脸贪婪。他油腻的脸上长满了欲求不满的油豆子,乱糟糟的头发染成了廉价的金色。
安怡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