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部长认为必要的时候允许部下干掉组织派来对她们不利的其他人,最好伪装成她们身边的人,能够接近她们的日常生活,从而进一步的探知夏梦灵魂的藏身之处。
“你是说一旦找到就把她交给你嘛?”部下问部长,“不,一旦你找到,就一定要保护好她们,除了向我汇报之外、不让任何人知道,静候我的命令。”
科学部长望着部下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大殿基本上被炸毁了,除了人员伤亡之外,还有大笔的修缮费用,连带着保密工作量骤然增大,他必须要加紧研究新型药物,增加组织盈利。
巫女团的消失使部长舒心了不少,他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他只不过是他还需要通过技术开发手段获得能量块而已,只是暂时还能通过他制衡长老会的人,他对祖灵没什么信仰,只要是力量,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借用的,包括祖灵
夏月翻看着自己以前留下的日记,感到恍如隔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重获新生,忧的是如何在如此简陋的环境里为姐姐重建人身,没有了组织提供的条件,即使研究员在世的情况下,恐怕也很难对此一情况有所作为,更何况对基因重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夏月。
夏梦却一反常态,开始尽情的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她第一次感到放松,除了时不时会陪着华家两姐妹玩游戏,大量的时间都花在研究食谱上,虽然饭菜也只能是她指挥夏月做,看着妹妹忙得团团转,还很开心的样子。
夏梦也油然产生了恢复身体的想法,希望她真的觉得身体只是一副累赘,不光是由于受虐,她常年经受的舞蹈训练里产生的严格形体要求,也使她会时不时的怎么想,夏梦虽然不需要吃饭,可是指挥夏月做出来的饭菜却格外的好吃,很快三个人都变得胖嘟嘟的,只是胖在一起很开心。
夏月找了一份在超市打杂的工作,毕竟她和华家姐妹俩都没有身份证,连租住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老式筒子楼,即使工作辛苦,薪水微薄,她也每天过的充满了新奇感,对于身为普通人的一天,心中充满了感激。
2014年年底,网爆中国中科院研发了从人体干细胞生成和卵子进行自行繁殖的可能,夏月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中科院的研发水平和条件已经足够进行基因再造,即使还达不到基因重建的可能,可是身为杂工的她怎么能够获得这些条件呢?
面临重重关卡的考验,夏月连稍微想一想都觉得泄了气。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夏梦灵力十足,她的灵魂也不会消失,华家姐妹暂时送到了打工学校里继续,三人一魂的生活虽然紧巴巴的、居然还能过得下去,连她们自己都感到惊异。
有一天夏月在超市打工的时候,看到有中科院招被试的广告,她立刻就应征前去了。在那里,她碰到了逆转她们姐妹两人命运的命定之人。
而对于身体几经变异的时天宇,对于无论如何的夏梦,他的时光在错离中间继续延续。
时天宇忘不了夏梦,就像他忘不了他曾受科学部长和组织的伤害一样,那么他在拥抱她的时候,就是拥抱自己的伤痛:这痛痛彻心扉,痛到他时不时都会想如果他不接近她的话,即使他还是会痛,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痛。
当他的疼痛落在她的眼里的时候,时天宇宁愿死过去,也不愿意看见夏梦愿意代他而痛的心,原谅他,他不得不离开,夜夜笙歌,他在组织里过着孟浪的时光,一任自己发泄着破坏力,只因她不在这里,他不会伤害到她。
这样夏梦只会看到时天宇留下的足迹,落得世人眼里,留下一段传奇,即使只有他知道那足迹里,包含着血迹:他宁愿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看见的东西他自己。
不以成败论人,这是不可能的。道理落在现实生活里,就仅仅是道理、供人说说而已。因为人眼里看不见人,只看得到物:可以衡量,可以粉碎,可以继续在破碎里面面俱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时天宇只是现实里人前的一盘小菜,随着组织发展和他自身力量的极其不稳定,他逐渐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力,终于还是被长老会和科学部长消除了记忆,随意扔在了某个陋巷之中。
时天宇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记得他似乎在一直等待一个人,在人前点头哈腰、端茶递水,在人后只是隐形人,指望着自己只靠吸风饮露、扎紧脖子和裤腰带就可以过生活:他是一家ktv的服务小弟:
时天宇还不是正式的服务生,服务生由领班统管,他没人管,所有人的事都是他的事,他的事还是只有找他自己,否则就没人会理他,也就没人会给他那按天结算的每小时12块人民币。
时天宇唯一放松的时候是在隔壁电影厅的午夜场里。那时那里充斥着一对对情侣,没有人在意电影的情节,更没有人会在意孤零零的他。
时天宇可以放心大胆地跟着电影人物里的情节,或哭或笑或面无表情,不用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尤其不用随时随地挂着一脸的笑容、摆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生怕没人理他。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时天宇看见了夏梦。周围的嘈杂一下就安静了,连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咀嚼嘴里的爆米花,事后回想起来他那时候的样子,肯定是一脸傻相,可是当时没觉得,因为来不及。
时天宇一直无法忘却,夏梦的身影在他眼底烙上印记,无论怎么,都在灼烧。她身边一边坐着亲密偎依着她的人,也许那人是她的爱人或情人,另一边坐着对她热络搭讪的人,他不知道、也看不见这些无关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