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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热吻图(1 / 1)

乔落后来见识了徐格不清纯的时候,浑身蓄力的热汗,低喘着抵在她颈窝里,一声一声地喊她宝宝。

她喜欢他草草穿一条长裤就去楼下帮她倒果汁的样子,他会在杯子里放好吸管,单膝跪在床边,把吸管递到她嘴边。

他俯身来亲她,乔落以为他也要喝,就把吸管让出来。

他摇头。

就是要在她一边咬着吸管喝果汁的时候,一边来亲她。

她怕果汁漏,嘴抿得更紧。

他使坏的兴致就越高。

乔落最后笑着推他:“你烦死了!”

她还喜欢徐格在她房间里抽事后烟的样子,她床头有熏香蜡烛,他咬着烟,低头下来凑火。

浓长睫毛染着光,额发被昏黄烛火衬着,像盛夏傍晚森林里的火烧一般的树影。

乔落就偷偷拿手机拍他。

她还喜欢问他一些无聊乏味的问题。

例如,喜欢抽烟还是我?喜欢酒还是我?你小侄子和我一起掉水里你救谁?有比我漂亮比我有钱的女生追你,你会不会心动?

她喜欢徐格永远第一时间配合的回答,毫不犹豫的,永远让她当第一顺位。

哪怕不明白她纠结的点,他也会顾着她当下想听甜话的心思,回答完才会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侄子比?”

而不是问这有什么好比的。

感情里,所有提问者心里都有预期答案,被提问者需要做的是往正确的方向回答,而不是质疑问题的合理性。

乔落努努嘴说:“你大哥家那个儿子也太护食了吧,我上次去你家,他跟我抢吃的,还说他是你们家的大宝贝,我话都放出去了,那可不一定,以后我来了,这大宝贝的位子就是我的,学会尊重你未来的小婶婶,否则以后你在这个家里将处境堪忧。”

徐格笑了。

“怪不得他那天哭成那个怂样?我妈哄了半天没哄好,他还说以后能不能不让落落阿姨来我们家了,我当时还说他来着,哭得更大声了,原来是你吓的。”

徐格的侄子皮得要命,早该有人治治了。

乔落说:“他跟我横呢,我就跟他说,你小叔叔当小霸王的时候,都是我治的!”

徐格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握她放在被子边的手,热汗未消,两人掌心粘湿地贴在一起。

徐格问:“怎么治的?”

乔落瞥过眼,哼哼着说:“本小姐今天累了,懒得治你。”

一切都好。

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好。

乔落粉丝把他那些前女友和嫌疑性前女友都翻了个底朝天,里头还有好几任是乔落歌迷。

男粉自杀那次,风口浪尖还有前女友站出来为徐格发声。

说他是满分前任,彼此和平分手,对他跟乔落这次的恋情真心祝福。

徐格和乔落之间聊这些从来不避讳,徐格任由她调侃,只作一副脸皮厚的样子。

可没人敢提纪枕星。

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个禁词。

他和程濯一起宿醉那次,在望府西京醒来,无意提了一次纪枕星,乔落那时反应很大,他之后就更不敢提了。

乔落自己住的平层里,养了条黑白花的法斗,纪枕星以前送的,徐格看到那狗的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它名字叫星星。

那个人送的狗,随那个人的名字。

狗倒是乖,不怕生的围着他跑啊转啊。

只是乔落脸色变了,捧着杯子喝水都呛了一声,“咳——那个,之后,我把它送到我爷爷那儿。”

徐格低着头,伸着手,在跟狗互动。

乔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传来,很平常的声调。

“你喜欢,就养着好了。”

其实乔落工作忙,天南海北的飞,这狗刚到她手里,她就找了人专门照顾,只是她这时候自己心里别扭,非要说:“我没什么时间溜它,还是送走吧。”

徐格抬起头,露出一个笑:“我替你养,你爷爷家离苏城远,送走了你再想接回来就难了。”

乔落闻声就怔在那里,手指握紧杯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总这样,纵容又慷慨,永远给她留一条退路,好像随她什么时候转身。

可她有说要转身吗?

你就吃醋,你就生气,你就抓紧我不行吗?

她一赌气,说话就容易口不择言,硬邦邦回道:“你养啊,就交给你了,你今天就把它带回去养。”

徐格也不好受。

乔落的房子离金霖路近,那条法斗徐格也没带回自己家,乔落出国拍广告,他收拾东西搬过来跟狗一起住。

每天都抽时间遛狗。

沈思源知道这事儿没少笑话他。

“我还以为乔落走的第一天,你就要呼朋唤友准备吃狗肉火锅呢,结果你真给后爹当上了,绝了。”

徐格怼他:“带着你这种丧尽天良的想法,给我滚!”

星星也听到狗肉火锅了,听徐格声音一大起来,也跟着汪汪叫。

给我滚!

结束通话,徐格抱着狗,撸一撸狗毛,温声哄着说:“不怕啊,星星乖,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想你亲爸了没?”

星星纯澈的黑眼睛望着徐格,滴溜溜转两圈,没听懂,又是一通叫。

徐格直接给狗语翻译了,拍拍狗脑袋,认命地说:“行,我知道你想你亲爸了,我怎么对你好,你也不领情是不是,好,人狗冷暖算是给我体会到了。”

星星看着他自言自语,然后又一通汪汪汪。

徐格把狗嘴巴一捂,沉痛敛睫,一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的样子。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我都不想听!”

平时忙,徐格也就能抽个晚饭时间过来遛狗,其余时间都是保姆阿姨在照顾,阿姨照顾狗快两年了,对星星也算了解。

徐格溜狗一周后,阿姨纳闷道:“星星平时都很活泼的,最近好像有点抑郁了,以前一到晚上都爱叫的。”

徐格挠挠头,接过牵引绳说:“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我带下去溜溜吧。”

苏城八月份的气温,彻底入了夜都挡不住一股暑热,出了门,徐格一手牵狗,一手拿着个卡通小风扇对着自己吹。

绕园区走了一圈。

狗不想动了,他也不想动了,一人一狗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徐格又拿风扇给星星吹。

“我跟你说说话你都不乐意了是吧?我还让你程濯叔叔给你买了半年的狗粮,你也一点都不感动是吧?”

星星忽然叫起来。

徐格揉揉它的头,正想开口,一抬头看见前方路灯下有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他看清来人后心里不由一惊。

那人比他还惊,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先一步开了口。

“你怎么在这里?”

徐格看到纪枕星的心情很复杂,但他没让自己露怯,甚至没起身,就那么岔着腿坐在长椅上,冷冷地掀起眼皮看去。

“这是我女朋友家,我溜我女朋友养的狗,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纪枕星低眸,看了看拱着草玩的狗,那虽然是他送乔落的狗,但他见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狗自然也跟他不熟。

像是受到了一个巨大的冲击。

他穿严整衬衫,戴金丝边眼睛,一身书香风骨,明明站在那儿一动没动,却叫人直面感受到他周遭的气息都乱了。

紧抿的唇松开,纪枕星的声音掺一股难以面对的低沉。

“你们是真的?”

这话是真伤到徐格。

多少人明面说着恭喜徐少抱得美人归,徐格也应得嬉皮笑脸,实则,每个时刻他都清醒。

他很清楚,没人看好他跟乔落。

太像闹着玩了。

而纪枕星这句最厉害,他和乔落在一块都快三个六六大顺了,旧情不忘的前男友找上门,结果压根没拿他当情敌。

徐格面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左手咯咯作响地按着右手指节,语气轻蔑:“谁跟你玩假的?”

纪枕星是斯文人,连面容怔忡都带着克制。

可徐格从高中起,最瞧不惯的,就是这人身上那股孤芳自赏的劲,好像他就是半点力都不肯出,但他就是要得到所有,并且得到了也无需太珍惜。

都是很淡的,都像是该他的。

徐格斜唇,神情不动声色,话语里却故意挑衅起来:“怎么?你不会以为程濯不喜欢乔落,他们高中来假的,你就觉得她不抢手吧?老子惦记她好多年,现在到手了,她就是我的。”

纪枕星果然被他激怒,额角青筋都隐隐暴起。

他说话还带着一股端端不可折的说教感,仿佛口苦婆心一般。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跟乔落多年好友,你私生活那么混乱,为什么要害到她头上来!她又不喜欢你!”

星星忽然在这时候冲纪枕星叫了一声。

两人同时去看狗,神色不同。

徐格拽牵引绳,把狗往自己身边拉,起身潇洒耸肩,“不喜欢就不喜欢,谁在乎?”

徐格走到几步外,回头,盯着路灯下的那个人,面上一点不挂心的讥讽笑意。

“不要再到这里来,出局的人,就离她的生活远一点!”

两人最后一次眼神对峙,于徐格来说,不亚于一场豪赌,见过拿了一手烂牌又迫切想赢的人么?一身诈都使出来了。

走进楼栋门厅,他才像谢幕的演员,微微躬了背,忽出一口浊气。

手里牵着的星星也扭过头,软软叫了一声,吐出粉红色的舌头。

徐格看着狗蠢萌样子,忽的笑了。

“叫爸爸。”

“汪汪汪。”

乔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记仇都懒得记,出国半个月,就把走之前跟徐格闹的那点不愉快忘了。

甚至家里阿姨跟她夸徐格,说他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回去遛狗,她心下一软,一瞬就想不起是因为什么跟徐格闹不愉快来着。

歉疚滋生,又反省了一遍自己脾气烂。

她脑子只剩下,迫不及待见到徐格的想法。

工作结束。

乔落回国的行程没有公开,连徐格也没告诉,他前天在微信上问她什么回来,她还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不清楚,大概就这两天吧。”

在徐格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回国,直奔tlu酒吧。

那天好像是徐格哪个狐朋狗友过生日,排场很大,包了场,熟人带熟人才能进来。

乔落挤都没往前挤,宽t长裤很中性的打扮,戴着墨镜都挡不住脸上的精致明艳,将那身深沉颜色映亮一般,洒脱又不失风情。

她给施杰打电话,让他出来接自己,还叮嘱先不要告诉徐格。

乔落进去,内场dj正在带气氛,躁得人刚进来耳朵都不适应。

她沿墙往里走,巡场的灯一瞬擦过,她看见跟两个朋友站在边台上的徐格,穿一件浅色的无袖t,露大片纹身的那只手捏着酒杯,微侧头听人在他耳边说话。

她在事后无聊时,研究过他胳膊那些抽象图纹,问过他是什么。

他当时说:“天使降临。”

乔落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就那么远远望着那个人陷在靡靡声色里,时不时有人来找他搭话,杯子碰了不少下,他很少喝。

明明敷衍又懒散,但脸上一点不至眼底的笑,又叫什么都很妥当。

里面太闹了,乔落看了一会儿就转身朝后巷走。

安全通道光暗,却很静。

她给徐格打电话,听着那头的声音,不由脑补,他放下杯子,不顾及身边的朋友,寻着安静处听她说话。

一个人真的爱你,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处处都是爱。

乔落说:“我在后巷,你过来。”

“你回来了?”他先惊了一下,然后答应着,“马上就来。”

后巷没有tlu门脸处车进车出的热闹,这地方要过一条挺长的安全通道,不是酒吧熟客都绕不过来。

楼梯两侧是花圃,对面有一个自动贩卖亭。

卖饮料、纸巾和计生用品,不知道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组合,看得乔落发笑。

她扫了码,按了一瓶桃子味的果汁出来。

等徐格来的时候,她拧开瓶子,喝了两口。

旁边暗处有男女商量着良宵夜宿何处的黏腻声,也有喝吐的人呕得面色苍白被朋友馋回去续场。

乔落只暗暗看着,脸上墨镜不摘。

徐格出现时,乔落才把墨镜朝鼻梁下推了一寸,露出眼睛,蹙眉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

换了件薄软的白色长袖,哪还有刚刚酒杯刺青不经心跟人周旋的纨绔样子。

恍然间,像乖乖高中生。

乔落笑了,本来想问,就这么点功夫,你去哪儿换了衣服?

但说出来就暴露自己先进去过,话到嘴边没问了。

“大夏天穿长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勾下墨镜,在手里悠着,故意这么说。

徐格刚走到乔落跟前,闻声,抓着领口,兜顶脱了衣服。

“胡说什么啊!随你检查。”

不止乔落被他惊到,旁边都有女人爆出震惊不已的粗口声,仿佛看到就是赚到。

乔落往他胸口砸了一拳,跟自己露财一样急,“干嘛啊,开个玩笑,快穿上!”

“不穿!”他使性子一般,“怎么一见面你就怀疑我?我这些天老实得不行好吗?”

何止他老实呢。

连他的酒吧都跟着老实,今天那位包场的朋友还在感慨,午夜场dj打碟撕衬衫的环节一取消,怎么琢磨都少了点味道。

乔落心情好,手指戳戳他腹肌,哄着说:“好了好了,开玩笑嘛,快穿上。”

徐格好一阵子没见她了,乔落工作室的物料图他倒是每天都看都点赞,但那些华服奢灯下的人,不免隔着距离美到失真。

她本人更好看,不化妆也好看。

他看着,喉咙轻滚,本来拿着长袖的手抬起来是要穿的,一下没忍住,往她腰上一勾,把人拽到身前来。

乔落鼻子撞到他锁骨上,轻轻痛了一下,眉心敛着一抬头,就被人从上密不透风的吻住。

那一刻,昏暗走廊,微茫红灯在他背后闪烁,乔落眉目滞着,唇上被吮吻的发麻。

只觉得他像捕网。

她不慎闯入,毫无预料,愣了两秒,她将手臂环上徐格脖子回应。

她决定当一只心甘情愿离开海的鱼。

赌他会把她带回家温柔豢养。

他吻技好到让人头晕目眩,热烈到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像在燃烧,乔落完全沉浸。

直到一道闪光灯不合时宜地闪了一下。

徐格从她唇边擦过,神情戾气不满,正要去追究,乔落从他手上拽过衣服说:“算了吧,黑灯瞎火都不知道是谁。”

她从衣服下摆堆叠好,撑开领口,示意他低头。

那颗头发微卷的毛绒脑袋穿过去,乔落第一次感受自己身上有母性,竟然想揉揉他的头发。

徐格抬起来手臂往袖子里套,表情还是被打扰的不高兴。

乔落起了个轻松的调子,“有没有想我?”

“跟狗一样想你。”

乔落忍不住笑出声音来,这话有歧义,“什么叫跟狗一样想我?你是狗?”

“不是。”徐格不自然地捏了一把后颈,“我是说我和星星一样想你。”

那个带着不一样印记的狗狗名字从徐格嘴里那么自然的发声,他没有任何异样,可乔落心里却咯噔一下。

就像你重复走一条路被坑绊倒,你提醒自己小心,也不会再摔跤了,可摔倒那次总留下了什么,叫你一看到坑就开始不安。

她深呼吸,吐出一口气,仰头跟徐格商量着说:“要不,我们给狗狗换一个名字吧?”

徐格保持自然:“不用,我没那么敏感。”

乔落盯着他的表情,他天生就适合这种晦暗不明的场合,叫人难分真假,她不想再纠结,上前抱着徐格的腰说:“真的?”

他说:“真的。”

乔落用手指挠他,他腰部颤了一下,她眉梢得逞似的微微一扬:“你不敏感吗?我怎么感觉你还挺敏感的。”

那只还要得寸进尺的手被徐格一把攥住。

徐格声音都跟着哑了几分。

“别搞我了。”

说完,徐格就拽着她的手往里头走,隐隐传来的音浪像某种渐近渐烈的指引,她全心全意地跟随着他,穿过属于他的喧嚣领地。

“去哪儿啊,徐格?”

他回身,全场尖叫那刻,发狠地咬住她的唇:“找个地方脱衣服。”

离tlu最近的地方就是乔落家。

第二天早上,乔落一醒,就看到手机里湖姐发来的一串消息,她没点开前,皱眉想着昨天工作结束不是说好了给她放三天的假吗?

点开聊天框,图文并茂。

她才晓得,她又带着徐格上热搜了。

就是昨晚在后巷那张被偷拍的图。

一个娱乐号自称收到的投稿,措辞严谨。

“晚上去tlu给人过生日,好像看到乔落了,感觉很像她,好像跟tlu的老板在无人处接吻,差点当场鸡叫,我愿称之为氛围感天花板。”

那张图拍得时间正好。

徐格黑眸戾气地看向镜头处,当时应该是被闪光灯刺到,就皱了一下眉,冷躁又不耐的样子。

可那只刺青手臂妥当地护着怀里的人,乔落没他反应快,只是懵懵地仰头看他,眼里缀星一样,亮亮的,脸蛋就在那刺青图案后,干净又好看。

图片里,她身上那股见谁都不服的拽劲几乎消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恋爱中小女人的样子,素面朝天,美貌不减。

睡袍昨晚搁在浴室里,乔落看床尾有徐格的衣服就拿来穿,洗漱完,光着脚出卧室,走到客厅闻到一点煎蛋的香。

她走到厨房门口时,里头已经关了火。

湖姐收到她欠揍的回复——知道了,又给她发了一条新消息。

“你问问徐少爷介不介意再上一上综艺,我感觉风向能转,给他打造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厨房的爱妻人设,跟他表面上狂野不羁的酒吧老板形象形成反差感,肯定能收割一大波cp粉。”

好几排字,乔落费劲看完,又往徐格手里端着的盘子扫了一眼。

真惊喜。

荷包蛋竟然没有煎焦,她正准备上去亲他夸他。

一脚踢到垃圾桶,小半桶蛋壳哗哗响,乔落低头,里头掺杂无数形状难分,焦黑不堪的不明蛋体。

徐格春风满面从她身边擦过去,“吃早饭吧,喝牛奶还豆浆?”

“牛奶吧。”

乔落往垃圾桶里快速拍了一张照,跟着他往饭厅位置走,图片发过去,又给湖姐回复:“他下得厨房有点困难……”

好几分钟后,湖姐试探道:“时间也不赶,要不让徐少爷练练?”

乔落没回复,坐餐桌椅子上,看着对面拆外卖盒子的徐格。

他这人就是周到贴心,又有自知之明,亲自下厨房只是一点锦上添花的情趣,他可没死脑筋地指望着乔落用他那两个练手出来的荷包蛋填饱肚子,外卖点的丰富。

乔落尝了一口荷包蛋问:“怎么想起来自己做这个的。”

徐格记得她的口味,她喜欢的都摆在她面前,“你以前不是写过,希望早上一起来就有人给你做好早餐吗?凑合吃吧。”

她是写过。

她高中那会儿写过关于恋爱的一百件事,她之前八年恋爱都没有完成,有太多都被“没必要和太幼稚”之类的理由委婉拒绝。

她也自我安慰,那是她少女时期写的,的确有点幼稚,也不必那么较真。

可有人记着,比她还较真。

乔落很赏光地把他做的两个荷包蛋吃完,越发坚定了要跟徐格好好走下去的想法。

也的确不能让自己的粉丝一直误会他。

那档恋综,徐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爱妻人设没立住,不过也真圈了一波粉。

他在节目里屡屡厨艺翻车,全都是笑点,坐实了废物帅哥的形象。

本来先导片出来,观众都暗暗期待一个手臂刺青的夜场大佬要怎么在节目里颐指气使,横着走路,结果徐格不仅朴实亲民,还自带笑点。

甜话一箩筐,跟谁都自来熟,甚至一遇到困难就满场求助,好哥哥好姐姐的,求这个求那个,第一期弹幕就被反差萌刷屏。

“我的天,说好的夜场刺青大佬呢,徐格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谁受得了啊,谁不想当徐格的好姐姐啊。”

“他才不是渣男,他喊我好姐姐呜呜呜。”

“戴了小猫套袖就不是什么纹身大佬了,这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get到徐宝贝的帅点了!!又野又奶。”

“啊啊啊他那种又笨又想对落落好的感觉,我太磕了!”

“呜呜呜路转粉,乔落都没抗住的男人,我凭什么扛得住?”

“扛不住了姐妹们,徐格太可爱了,我直接坑底躺平。”

“不要再黑徐宝贝了,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又自信满满的小废物罢了,哈哈哈哈哈快来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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