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依不饶得紧紧贴着他,缠上他,扬起脖颈,去啃咬他滑动的喉头,酡红着脸媚喘出声,双手不老实地深入他的衣襟内,去摸索他胸前紧实健壮的肌理。
皇帝一边按住她一再往他衣襟里探寻点火的手,一边将她滚烫的脸颊微微推开,躲避她湿热炽烈的吻,身体紧绷,一张俊脸绯红,嗓音止不住暗沉:“乖,不要闹……只需再忍片刻。”
秋夕被他按住了手,便伸出腿将他的腰紧紧缠绕,双腿不断在他的腰侧摩挲,她滚热的脸贴在他去推她的微凉手掌上,蹭着,着了魔一般,低低媚叫着。
皇帝此刻已经汗流浃背,身体早已如火在燎。
这不要命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眸,迫使自己镇静,去掰她紧紧缠在他腰上的细白双腿。
秋夕开始呜咽着轻声哭泣,嗓音绵软又无助:“不要,不要推开我……”
她娇媚地抗拒着他的推搡,伸手,柔软地探入他的裤内,沿着皮肉紧实的腹部往下,双手一前一后,握住了他的灼热。
皇帝倒抽了一口气,眉目之间汗水涔涔,他伸手再去推她,那手上的力道却怎么也无法加重将她推开。
此时此刻,秋夕忽然一手扶着他,向上抬了一下腰肢,颤抖着、娇喘着,将他急切纳入自己的体内。
他即刻感到她体内正在剧烈地张缩与运动,将他绞得死紧。
皇帝的喉咙深处压出一个暗沉的音节,血脉急速喷张,理智被眼前妖娆又主动的女人层层击溃。
秋夕的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腰肢却起起伏伏、前前后后扭动着。
显然,她轻缓的动作无法满足岩浆一般灼热的身体,她的眉目由于无法烈火无法得到舒缓而扭曲,她啃咬着他胸前半露的肌肤,不断地啜泣着叫着他,央求他:“皇上,皇上……”
双手如猫一般挠着他的脖颈与肩膀。
皇帝薄唇紧抿,闭眸,顿了片刻之后,伸手托起她的臀瓣,抱起她,转身,将她仰躺着放置在柔软的棉被之上,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固定好她的身体,开始了沉重深入却缓慢的撞击。
此时的秋夕,妩媚冶艳到了极致,长久以来被压抑的另一面在药效下被释放,她在他的撞击下放肆地呻吟着,哭喊着,鲜红欲滴的檀口中偶尔冒出一两句皇帝从未听她说过的求欢之词。
这让他的脊髓阵阵发麻,身下的动作无意识地越发猛烈。
他极力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被移位,免得牵扯到伤口,但这个女人显然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苦心,一直在不断想要抬起腰肢去贴近他、搂抱他。
他不断将她贴上来的身体压下,将她扭动的身体固定,这场空前激烈的欢愉中包含的,却是他空前的克制与忍耐。
后半夜,秋夕逐渐安稳下来,她抓着他的手,闭上眸子深深沉睡过去。
皇帝缓缓将自己被她握紧的手抽离,看见她的神色明显动了一下,眉头蹙起,便塞了一只被角在她空落落的双手中。
秋夕抓着那被角,摩挲了两下,虽似乎发现被手中的东西被偷换,不满地哼出了声,却幸好没有醒来。
她的身体早已透支地厉害,此时此刻若再醒来,那可真是教人惊讶了。
皇帝为她收拾身子,趁着她陷入昏迷般的熟睡中,为她缝合伤口。
缝合之线随着银针插入她的皮肉,白的进去,红的出来,鲜血淋漓,秋夕却连眉目都没有动一下。
皇帝越缝合,越心惊,他告诉自己,若让他抓到那人,定要一刀一刀、亲手刮下他的肉!
缝合好伤口,又为她上了伤药,扎了绷带,皇帝才起身在那桶早已不再热的水中简单冲洗了自己,上榻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下,闭上眼眸。
秋夕睡了三日,这三日,皇帝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换药擦洗,无微不至,即使在昏迷熟睡中,她也是知晓此事的。
她醒来之时,是在一个寂静的深夜,皇帝白日里刚打完一场胜仗,沐浴之后倒头便在她的身边睡了过去,睡得很沉。
秋夕躺在皇帝的臂弯里,将自己紧紧搂住,她想起自己的狂乱,想起自己不知羞耻的索取与浪叫,也想起那个红衣男子,他的玩弄与羞辱……
她感到自己很脏,浑身肮脏。
秋夕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看了一眼营帐中央的那个木桶,里面有一大桶的水,是皇帝沐浴之后留下的,水还算清澈。
她失神一般,一点一点向那个木桶走过去,进入,缓缓蹲下自己的身体,桶内的水开始逐渐漫过她的前胸、脖颈、嘴巴、眉眼,直到她头顶的最后一根发丝被淹没。
肺部仿若已经被憋得要爆炸,秋夕却依旧将脑袋定在原处,身子动也不动。
她感到体内的氧气逐渐消失,一点不剩,脑部开始晕沉,眼皮无法抬起。
她本就是配不上他的,此时又遭人玩弄,即使皇帝依旧与她同床共枕,对她照顾地面面俱到,她过不去那道坎,过不去……
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归于寂静,万物消弭。
“该死的!——”猛然间,一只手将她“哗啦”一声从水桶中提起,皇帝既惊恐又暴怒的声音传来。
秋夕无力得睁开眸子,剧烈咳嗽起来,伸手将皇帝狠狠推开,转头再次将自己的脑袋挤入水中。
“啪——”水中一巴掌,拍在秋夕昏沉的脑袋上,将她的脑袋拍向水外,皇帝眉目狰狞,“你给孤醒醒,给孤醒醒!”
皇帝在秋夕剧烈的咳嗽与喘息中将她拉出水桶,湿漉漉地丢在了床榻上。
秋夕缓了好久,才回过神,她看向眼前神色阴沉到极点的人,泪水不断涌出,胸腔起起伏伏,她咽下满腔的哽咽,屈起膝盖,用双臂将自己仅仅环抱,将头埋入膝盖,缩到角落中。
皇帝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盯出一个洞,声音沉肃可怕:“为了照顾你,孤这几日几乎没有睡眠,你却是这样来报答孤的?”
秋夕猛烈地摇头,将自己缩地更紧。
皇帝上前去将她紧缩的身子拉起,掐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直视自己:“告诉孤,为什么?”
秋夕眸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皇帝的手上,哭出了声响,却还是不断蹙眉摇头。
“那人动了你?”皇帝的嗓音如萃了毒一般阴寒。
“我……不知……”秋夕嗫嚅着,蜷缩着拳头,身子止不住哆嗦。
见此,皇帝忽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嵌入自己的胸怀:“告诉孤,那人是谁?”
秋夕依旧在流淌的泪将皇帝月白的里衣打湿,她哑着声音,失神一般,只是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皇帝抬起她的脑袋,凉薄的唇在她的脸上亲吻,吻着她的额头,吻去她眼角面颊的泪水:“乖,不要哭,休息一会,明日将事情告诉孤。”
秋夕感到被吻地浑身冰冷僵硬,她呆愣着,被皇帝再次搂入怀中,倒在榻上。
秋夕毫无睡意,皇帝如是,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中却是各有各的心事,以往温暖向往的怀抱,此时却如冰窖,秋夕躺着,感到全身发寒。
这个怀抱,她不配。
皇帝的手在她的小腹处轻抚按摩,声音很轻,在她耳边响起:“这里,受了重创,新伤叠旧伤,你我这辈子,无法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秋夕浑身一个机灵。
皇帝方才说什么?
孩子?
她忽然心中一惊,她再次颤抖着哭泣,哭得停不了,昭儿,昭儿在哪?
秋夕慌乱地转身,抓住皇帝的衣领,颤抖着哭喊:“昭儿,昭儿被抓走了!”
皇帝眸中失色:“何时之事?何人所抓?”
“那男子一身红衣,与李承谟相识!”秋夕叫着。
“你这一身的伤,是否也是拜他所赐?”皇帝拧眉。
“是,是……”秋夕点头。
“你与昭儿身在京华皇宫,怎会被人所抓?”
“昭儿重病,我带着他来塞北向你求医……”秋夕忽而瞪大了眸子,“乐嫔,乐嫔是否也来了此地?”
皇帝盯着她通红的眸子蹙眉:“不曾,除了你,军营从无女子踏入。”
“怎会……探子明明说她入了棉齐城。”秋夕的声音低了下去,难道她却没有来寻找皇帝么?
“棉齐?”皇帝惊了一声。
棉齐这块地界名义上归属于北燕,实则是块无主之地,处于北燕与塞上的分界之处,历来被各方势力所争夺,地界之上鱼龙混杂,贸易兴盛,帮派林立,流派武馆众多。
那是一块充满钱色、江湖权利与人性黑暗的地方。
皇帝安抚地摸了摸秋夕的脑袋,吻了吻她的发顶:“孤即刻前往探勘,你睡一会,离天亮还早。”
此事干系到他的妻儿,皇帝一刻也等不了。
“那人,那人长相极美,身份不俗,身上有花粉香气,声音柔媚似女子……”秋夕拉住皇帝的手,补充道。
皇帝颔首,拉起被子将她裹好,只留下一句:“等孤归来。”
秋夕望着他的背影转瞬之间消失后,又满目空洞地望着这营帐的帐顶。
自她在这个帐篷中醒来,泪水便没有断过。
她果然还是被送到了皇帝的身边,她一直记得红衣男子所说的话,他说:“这个游戏就叫,当江山与美人狭路相逢,谁胜?”
她不该再呆在皇帝身边,否则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她不愿他如每一个有情的帝王一样,都要在江山与美人、鱼与熊掌之间做抉择。
这样的抉择,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太痛苦。
皇帝此时身陷塞北匈奴之战,无法分出太多精力,若那红衣男子用她甚至是用昭儿做文章,皇帝难免捉襟见肘,两面犯难。
这绝不是她期望看见的。
她此时的希望就是皇帝将昭儿找回,医好他身上的瘟毒,他可顺利将匈奴驱逐出境,便是最最好的结果。
秋夕起身,打量自己身上的绷带,伸手在绷带所覆盖之地狠狠按着,没有出血。
这表示,伤口多数已经结了痂,她离开之后,便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秋夕下床,往账外走去,一把长枪横在她的身前:“姑娘要去哪?”
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声音,秋夕回头看了那士兵一眼,感到此人浓眉大眼,有些熟悉。
那士兵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眉目跳了跳,继而不可置信地出口:“姐姐?”
“你……南楚地牢内的那个少年?”秋夕记起来了,此人似乎是那个少年。
只是两年多未见,他的喉结张齐,声音已变,不再是换声时的粗哑莽腔,而是带着男子特有磁性的低沉嗓音。
他长大了,成为了一个男子汉。
“姐姐记得我?”那少年的眼眸中露出惊喜。
秋夕微微笑着:“自然记得,你当年只身上前踢飞那地牢的铁栅栏,救了数百条性命,姐姐怎能忘记?”
少年也笑了,有些羞赧,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也是多亏姐姐当日陪我上去,让我踩着你的双手借力。”
“你怎会在此?”秋夕勾着唇角问道。
“当年皇上从南楚回北燕,我便悄悄跟上了皇上的车队,不想被皇上抓了正着,他知晓我曾救过姐姐和地牢内诸多少男少女的性命,便允我跟着他回到了京华,还让我参了军。”少年挠了挠头。
“原是这般。”秋夕点头,继而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姐姐!”那少年喊住了她,浓黑的眉目在皎洁的月色之下有几分窘迫,又有几分执着,“我叫宗离。”
“秋夕。”她微微点头。
“秋夕……”他缓声重复,记下了。
秋夕脚步匆匆地踏入了暮色中,然她很快发现四周皆是卫兵,她哪儿也去不了,在营内转了几圈之后,她忽然被人从后拎起了衣领,那人将她提了起来。
秋夕的身体四肢在空气中摇晃,满面惊恐地咬牙:“是谁?”
“皇上出去了?你竟敢私自跑出来?”低沉粗哑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听见这粗哑的声音,秋夕舒了一口气,手脚在空中乱踢乱扑:“方询,放我下来!”
闻言,方询手一松,将她扔下。
秋夕惊叫一声,趴在地上,摔成了狗吃屎,她扶着自己的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窜入口中的杂草与灰尘:“你……每次都要这样整我么?”
看她吃瘪他很开心么?
方询的木头长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抱胸站在月光下,出声提醒:“速速回去,休要四处乱跑,被误伤我可不管。”
“我,我不能回去。”秋夕道。
她很怕自己被人利用,利用她去对付皇帝。
“为何?”方询出声。
秋夕知晓,若连她当初双目失明、落得满身残破时对她不离不弃的方询都无法信任,那么,她此生也不会再找到可信任之人。
她蹙了蹙眉,将红衣男子所说之话如实相告。
对于方询,秋夕有着一股莫名的信任之感,故而她当初身受重伤之时才赖着他。
方询听完她的话,眸中不知什么在闪:“你应当将此事告知皇上。”
“我不愿他知晓。”秋夕摇头。
此时此刻,见着皇帝,她便感到自己满身污浊,卑微到了尘埃里,他知晓皇帝有极其严重的情感洁癖,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他人。
这也是皇帝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潜意识中,秋夕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也无法相信皇帝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他带她越亲昵体贴,她却越是如坐针毡。
方询不知秋夕受辱之事,他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劝说她,只道:“你此时是和想法?”
秋夕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之前一股脑冲出营帐,只是想要离开,可若离开了,该去哪?若离开了,又从何处探听到昭儿与皇帝的消息?
秋夕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方询看了她一眼,似乎将她的心思摸透:“你的身材不矮,换一身衣裳,将发束起,留在军营中,不是难事。”
留在军营中,这是一个好的提议。
秋夕即刻答应,又问:“皇上那……”
若皇帝寻她,该如何是好?
“我会告诉皇上,派人将你送回京华了。”方询道。
这个说辞如此拙劣,皇帝自然不会相信,然再高明的说辞皇帝也断然不会信,因为,皇帝根本不会相信秋夕会在没有告知他原因之前便离开。
但这一次,即使不信,皇帝也不会再寻她。
方询领着秋夕进入了自己的营帐,扔给她一套小卒的衣衫与铠甲:“换上。”
语毕,转身走出了账外。
秋夕快速脱下自己的衣衫换上,又将自己的长发挽起,当方询再次进来时,站在他面前的,便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好儿郎了。
即使她的唇色惨白,身体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眉目之间的英气却还是被这一身的男装映衬出来。
方询自幼入宫,是见过秋夕当年女扮男装的模样的,那年上林苑狩猎,她胯下一批枣粽烈马,腰间一壶酒,背上是一张硕大的骨弓,扬着明媚的笑脸驰骋在丛林之间,纵情恣意,远远望去,竟教人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见方询盯着自己出声,秋夕垂首看了看自己,蹙眉:“很奇怪么?”
“没有。”方询即刻回应,“你该住在何处?”
秋夕看着方询,深深看着,直看到方询心中发憷,他转过头:“你……别打我的注意。”
“整个军中都是男子,只有你……”她一步一步向着方询靠近。
那鞋子踏在地上作响,方询听着,急速往后退了两步,感到身体发寒。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