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想着妈妈出来后,肯定还有一些后续之事要处理,最起码要销案,要把所有的污点抹掉,便在h市租了个单元楼。环境好,最主要是清静安全,是顾建城找到的。
沈珮到了住处才知道女儿考入的是b大,一时间喜极而泣。母女俩抱头默默流泪,后来在租房里做饭,好好团聚了一番。
不约而同的她们谁也不提那些泣血的往事,只是捡着开心的说。
林以青九年没去看她妈妈,怕妈妈在里面挂念,想不开没了坚持下去的信心。她让赵刚雇人,后来又警惕被泄露,便让赵刚找他妈配合,开始当然是实话实说,林家那些亲戚不带她来,而她未成年没有独自探视权。慢慢的,到后来林以青十八岁后,就撒谎她出国做了交换生不能轻易回来,每次赵刚他妈探视都带个相机,上面有林以青的相片。
直到现在,沈珮明白了女儿这些年没来探监是因为一直担心刘小新迫害而无法救出自己所以隐忍着,不由得又心酸又感慨女儿真的长大了。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对沈珮来说是痛楚的。
白天,林以青带妈妈去市里各处地方转了转,帮助她尽快融入当今的生活。妈妈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新鲜,当然还有小心翼翼和担忧,这是被关久了留下的阴影。林以青每每看到都隐隐作痛。
案子结了,可还有很多记录,要一一去消除,都是顾建城主动开着车带着林以青跑前跑后。
赵刚也偷偷来过,他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珮给他削了个苹果,温和的说:“一晃眼都这么大了,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娃娃了。以前的那些都忘了,背负久了腰就弯了,好好过日子。”
赵刚沉默着,垂着的眼底通红。
出来时在小区门口角落里站好久,一地的烟头,直到等来了林以青。
走过去的人淡淡的说:“退出那圈子先离开h市。”
他看着她的背影,最后无声的点点头,尽管她没看见。
马上要开学了。
林以青让沈珮与她一起去b市。最近一段时间沈珮与社会在渐渐接轨,知道b市物价高,房租贵,工作难找,她不想过去给女儿添麻烦,觉得还先在h市熟悉一段时间至少要有一些工作经验再去。
这怎么行?分开九年了,林以青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妈妈在一起。钱不够她可以想办法去赚,哪怕借了毕业以后还呢。如果她在b市,妈妈在h市,有什么事她都鞭长莫及,奈何沈珮坚持,提出了先到小区门口花店给别人看摊,学些经验。
一直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林以青还在想法劝说她妈妈。
她们未曾想到公安局的张队长会来,还拎着两篮子水果。从门口到坐下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妈妈,这位是分局张队长。”林以青对有些疑惑的沈珮介绍。林以青早熟悉张振,但能正面介绍给沈珮,是因为翻案时候与王律师一起和张振打过交道。
沈珮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你好。”她一脸平静温和。
张振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林以青心里谨慎,暗地里打量着他,猜测着他为何而来。张振的眼睛很锐利,让他扫一眼总有种被刀刮的感觉,她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了杯热水。
林以青虽然已经成年但在沈珮眼中仍是孩子,她出来了就是一家之主。有事当然她主动来挡,她想张队长来可能是因为她的案子来的,见他严肃沉默的坐在那,便主动开口问:
“张队长是有什么事吗?”
张振看了看眼前这暂时租赁的简陋屋子,心中生出浓浓的复杂,他又将目光转向那对母女,沈珮平静的看着他,而她女儿眼中似乎有着几分防备、几分探寻,母女两个长的很像。
“我就是来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
张振的声音低沉冷峭。平日里即便是他平静讲话也让听的人不由自主的脊背挺直,心生一些紧迫感,他是一个绷着脸就令人紧张的人。刘政可能也隐隐感觉出张振会是他天敌,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总是找他茬。
沈珮却不怕他的,因为无畏无惧。
她微微一笑,客气的回“谢谢,但是还不需要,我们挺好的。”
“有什么打算?”张振难得的关心人,所以说出的话不止他就是听的人也有些别扭。
沈珮坦白的讲“我女儿开学上大四,我想在h市找个工作,等她毕业再定去哪里生活。”
张振尽量控制面部表情,放缓了语气“工作有着落了吗?”
“就在前面的云间花店。那里的老板是个女人,比我小四岁,要干的活看起来不难,环境相对简单,我应该可以胜任。”沈珮觉得没有什么,就说了。
“恩,挺好。”
张振说着就将眼睛放在了沈珮边上的林以青身上:“我知道你学习好,能考上b大很了不起。你妈妈在这边工作你放心,不会有以前的事发生。”
林以青一直观察他,有些诧异他将话说到这上面来,她摇摇头“不,我不放心。”林以青露嘴边牵起出苦涩无奈的笑:“我妈与社会脱轨太久,我怎么能放心?”
张振对眼前姑娘当机立断的开口“我来保证。”
林以青眉梢微挑,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盯着他缓缓的问“你如何保证?”连妻子都无法保护的人怎么来保证她妈妈的安全。
“因为我以前也是一名军人。”张振认真的看着林以青,很郑重的口气:“我用军人的使命来保证一名军人家属的安全。”两道剑锋一样的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是那种在长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练得坚韧不拔、百折不屈的人才会具有。
沈珮总是从丈夫林峰脸上看到。
林以青心里惊讶了,据她了解,张振这个人虽然被社会同化,但血液里确实有股子浩然正气,从他眼睛里也可以领略到。更因为刘政的事,他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对他还是高看几眼的。
可军人家属多着呢,干嘛来管她妈妈呢?难道好心泛滥了。林以青秀眉微蹙,用一种怀疑的、审度的目光瞧着张振。
从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女孩子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能迎视。张振觉得心里不自在,而他毕竟是一名执法公安,惯于隐藏内心波动,不自在也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回家他才知道为何有这种心理。
沈珮觉得女儿是真的吓怕了,可她现在都四十多了,别人还能怎么着:“娃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个人在h市没事,你放心读书,等你毕业我们就不分开了,你走到哪妈妈就跟到哪。”
沈珮不想给女儿造成负担,坚决的要在h市适应社会,最后林以青无奈,再加上张振再三的保证。她跟妈妈约定每日至少一通电话,有事第一时间通知她,依依惜别后,在开学的那日赶回了b市。
这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
然而尘埃落定,林以青心里的怨气已经植入太久,并未减少。
所以当刘梦瑶找林以青寻求温暖时,她细细的看了刘梦瑶一眼。因为心里恨屋及乌,林以青与刘梦瑶是对立的,这种对立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沈珮出来后,她移除了心头其中最大的一块石头,整个人从内到外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当刘梦瑶看见她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之后露出挑剔冰冷的目光来,林以青很明白刘梦瑶的心理:刘梦瑶正遭遇大难,她林以青怎么可以变的神清气爽呢?
她面色平淡的看着刘梦瑶。
怎能不吃惊,林以青发型一变,衣服穿的合身了,连那眼镜都难掩其美貌。刘梦瑶没料到林以青是这样的漂亮,摇身一变,脸蛋身材都扎眼的很,看的她心里震动似的不舒服。
“你怎么想起打扮来了?”她问完,斜着眼上下扫着林以青,冷着一张脸嘲弄的开口:“头发剪了就是不一样啊,丑女大翻身跟变了个人似得。”她现在不如意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别人的好更能衬托她的落魄。天上地下掉了个,刘梦瑶意难平。
“变了吗?还不是一样的我。”林以青垂着眼睛淡淡的笑。
“别这样对我笑,虚伪极了!”也许在林以青面前趾高气扬惯了,刘梦瑶说话向来不客气:“你前段时间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当然虚伪,她从未对刘梦瑶真诚过。
林以青知道刘梦瑶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回答故意晾着她。张牙舞爪的女人很难看………
果然刘梦瑶火了,草坪上她沉声喝问:“你哑巴了,一声不吱的!”一张本是有几分明丽的脸此刻写满了愠怒和尖刻。
这位刘小姐是真的上不了台面。看孟闺秀人家是怎么当官家小姐的,她怎么就不学学?
“你怎么了?”林以青随手折了一根柳条,她在想,刘梦瑶如果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会不会有能力反咬自己一口呢?别有深意的问:“是不是男朋友惹了你不开心?”
这一问让刘梦瑶犹如充满气的气球,噗地一声给扎破了。她又想哭,已经联系不上陆战勋了,她该怎么办?
九月的校园,依然很热,偶有风声,穿过各种贴着保护牌的珍贵树种时,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谁家调皮的孩子正躲在那里捉迷藏,蹑手蹑脚的前进着,不小心又吹上了叶子,有些懊恼,有些快乐。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们朝气碰碰,壮志满怀,脚步追逐着冲向美好的明天。可是刘梦瑶却觉得明天一片黑暗。爸爸落下后,整个家都不成家了,时不时的还会有公安办事人员给她打电话调查情况,竟打到寝室,真害怕被学校老师同学知道。
以前怎么那么傻,买一大堆的名牌衣服包包和鞋子,如今都成了呈堂证供,虽然她销毁了,但一经核查是掩盖不住事实的。她的人际关系,她的社会网络,她以后的工作,无论走到哪里都可能背负着她是贪官的女儿的名声,就算出国现在都成了痴人说梦。
刘梦瑶一晚晚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总是做噩梦。她不想过一穷二白的拮据日子,不想走到哪都担心被人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更不想身无所依,居无定所。如今唯一之法就是找到强大的靠山!将父亲的案子淡化,将影响降到最小。
“你说一个人如果失败了如何来扭转乾坤?”她如今也只有林以青可以说说心里话了。
林以青当然知道刘梦瑶说的是什么,她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看男人和女人了,男人可能要靠力气本事,这符合雄性天生的攻击性。女人就不必了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全世界。”
刘梦瑶觉得林以青头发剪了整个人是真不一样了,举手投足,连说话的样子都变的格外动人。
压下心中的一股一股冒出的酸味。她深吸了一口气,懊恼的说:“可找不到这个男人怎么办?”
林以青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柳条:“怎么找不到?”她疑惑的问:“是没有这个人还是有这个人而这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刘梦瑶扶着额头颓然又沮丧的说“我找不到他了!”她都顾不得隐瞒了。
“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林以青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扫了一眼整个人露出灰暗气息的刘梦瑶,唇边闪过讥讽。
刘梦瑶一颗心好似那找不到方向的浮萍,飘飘荡荡的随波逐流,声音也弱了“人没了踪迹。”
定是孟星月不理刘梦瑶,刘梦瑶去找孟星月男朋友,人家也避而远之了。
林以青心想,很正常啊,当年自己被拒在门外的时候很多。她轻轻掰断了细嫩的枝,指尖染了点点的青涩气息:“总会出现的,只要你去他以前去过的地方守着,总有他回来的时候。”
刘梦瑶猛地放下手臂盯住了林以青!一字一顿的说道:“守不到,他接电话对我说让我去找孟星月!”那尖锐的目光里带着郁火,显得那么凌乱,整个人都失去了最后的平静。
林以青忽然停住脚步。
哈!刘梦瑶瞧着林以青好像惊讶住的样子,她虚张声势的笑了一声,接着嘴角挂着几分狠劲,咬牙说:“不错,就是他,孟星月的男朋友,我爱上了他。”眼神更尖利了,随着她的话,每一波动,就像一道闪电,仿佛带着刷刷的声音。
说出来了?林以青心里早知道,所以只保持着沉默的看着她。
“我们是好朋友,你一定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你帮我想想怎么找到他,只要见到他人,我就会有办法的。”刘梦瑶现在脑子混乱,她平素看不起林以青,只是习惯性的来找林以青,现在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刘梦瑶是不会觉得她父亲是罪有应得的,她们今后也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一别就泯恩仇。其实对付现在这个神经错乱的刘梦瑶,根本不用费力气,甚至只要她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安生,陷入沼泽里拔都拔不出,林以青不说话的站在那,一瞬间想了许多。
“你说话呀!”见林以青不声不响,刘梦瑶脾气又上来了,伸手就推了她一把。
林以青被推的后退一步,有风自她眉眼吹过,一双眼睛骤然眯起。
她抿着唇定住脚步后,缓缓抬头看着神色急躁的刘梦瑶,轻声说“你可以打电话把他约出来,就是一个理由的事,应该不难啊。”见刘梦瑶眼睛阴晴不定,没有头绪的样子。她建议:“以你星月姐的名义约啊。你想想他和你星月姐之间有没有什么bug,你直接补上。”
听了此话,刘梦瑶顾不得想别的,皱眉的说“他们之间很复杂。”
刘梦瑶道出她自己的感觉,既然对林以青说出实情,就不在乎说的彻底一些。便将孟星月父母不同意他们恋爱而孟星月非要坚持,让她帮忙传递情书信物,始终跟陆战勋暗里联系,甚至不惜跟父亲闹僵前段时间去了美国,到现在还没回来。包括陆战勋态度意味不明,对孟星月的感情看起来很冷静都说了。
“孟星月现在在美国,我如何以她的名义约他?”刘梦瑶也想过,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你知道他住哪吗?”林以青倒是知道他的一个住所,应该就是童杭的小区,不知刘梦瑶知不知。
“我知道的只有q大宿舍,他是经管系在读博士。”
“瑶瑶,你说那些摆着心形蜡烛,抱着鲜花手捧巧克力的表白幼稚吗?”林以青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很幼稚对不对,我们大都会嗤之以鼻,可是看过后却不容易忘记,我想当事人也一样,越是我们认为肤浅可笑的越永生难忘,感情不就是由一幕幕难忘的记忆堆积起的吗?”林以青说完后都觉得自己主意很馊。可她想被逼到一定程度的刘梦瑶是什么事都能做出的。
难忘是难忘,可那是对彼此相爱的人来说。
林以青让刘梦瑶自己选择,至于做不做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无论是孟星月也好还是那个陆战勋也罢,总归没有刘梦瑶好处,一切留给刘梦瑶。可她没想到刘梦瑶接下来会突然命令她:
“你去帮我做,帮我把陆战勋引出来!”
林以青眉梢微挑。刘小姐还是如此的不可一世!
可这也是第一次,她知道那个人的名字,通过刘梦瑶的嘴知道那个被‘娇娇’撵的魂飞魄散时遇见的人叫陆战勋。原来刘梦瑶日记中那个‘战’字是在名字的中央。
见林以青沉默不语,刘梦瑶陡然的想,如果现在连林以青都不理她了,她就真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她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以青,你帮帮我吧,我只信你。”
信?刘梦瑶这个字在林以青听来是如此的讽刺。
“那我是不是要戴个面具?”林以青面上无奈极了:“是你自己要追男朋友啊,好歹也表示出一点诚意。”说着,她轻轻凑近刘梦瑶,悄声说“你花些钱,那些礼仪公司就会帮你做的,而且做的专业,到时候你只需等他出来迎上去就行了。”
“我不能联系。”刘梦瑶又不是傻的,她幽幽的看着林以青:“我只是想等他出来,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事实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父亲关起来了,她怎么敢太高调。可这样的话她是不能对林以青说的,怕林以青知道了也瞧不起她。
哦,这是想通过自己引蛇出洞的意思了,林以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人家知道是我做的,一查就查到你,还不是一样。”林以青当然不会去干这样的蠢事,又建议:“你不写你名字不就好了。”
林以青的馊主意,最后刘梦瑶还是动心了。真花了500元去找了礼仪公司,打问清陆战勋在学校上课的那一日,便实施了。那一幕在校园里很常见,但也总是引人围观。陆战勋-我爱你六个大字是用特殊凸出的蜡烛点的,红彤彤的显得分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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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监会通过了中立发行a股的申请文件,中立此次发行50亿流通股,预计募集的金额在200亿元左右,这将刷新上市融资的最高纪录。
最近陆战勋在做一些统计,在家里边工作边学习的他接到宿舍里校友的电话
“怎么办?”陆战勋轻缓的重复着对面的话,对校友王寸说:“不必管,我有事不回去。”
对面王寸说:你就不心动不留恋啊,没准是个大美女。
他轻笑着:“美女倒是其次,但这事算是永垂不朽了。你倒是可以帮我拍两张照片发我邮箱里做个留念。”
挂了电话后,陆战勋想起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最近那个叫刘梦瑶的姑娘用不同的电话号码不时地打进来,烦不胜烦,听说还多次找到他宿舍,可他因为有要事都住安宁嘉园。
陆战勋淡淡的想,女孩子可以做梦,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显得忒没教养。
李晟通马上要走了,不想呆在家里被一波波来践行的人烦,便躲清静躲到了陆战勋q大这边的住处。
他嘴里大口嚼着水蜜桃,满嘴的汁水,耳朵尖的听到了新闻,便含糊的问:“怎么回事啊,又桃花盛开了?”此刻他无聊的只剩下八卦了。
陆战勋不咸不淡的说“有个姑娘在我宿舍楼下摆蜡烛示爱呢。”
“呵呵,你真行,还有这样的妹妹啊。”李晟通靠在陆战勋的写字台上,抱着胳膊狠狠咬了口桃子,颇有点愤愤不平:“怎么就没女人上赶着来追我,这以后更不可能了。”听说军队里整只鸡都是公的。
陆战勋看着校友发来的短信,说相片已经发邮箱了,他便用电脑随手打开,顺手一扳屏幕对着李晟通指点着那些‘浪漫’的相片:“羡慕吗?等你从军队领假回来,我给你准备几个美女就照这标准整欢迎仪式。”
李晟通看后哈哈大笑,那图片也太幼稚太有喜感了,陆战勋怕是这辈子头一遭:“这哪姑娘想出的,不是还没毕业吧。陆博士你这下可更出名了。”
“我不太喜欢出名。”陆战勋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鼠标点动,找到孟星月的邮箱地址,将图片转发,并附上一句话:刘家姑娘你放出来要记得领回去。
一句轻飘飘的幽默话令大洋彼岸的孟星月甜蜜的笑了。
她撒娇般回:我错了四哥,谁叫你那么迷人呢。后贴着可爱的讨饶图像。没忘表决心:等着我,我会回去找你。
孟星月给刘梦瑶打了个电话,很平静的说“你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不知道幡然悔悟,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愿意仗势欺人,如果你不像小丑似的里一套外一套,搭救你爸爸一把也不是不可以,很简单啊,找人说一句就行了。你这样的人--”孟星月不屑的并没有评价下去,而是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你认清一件事实,没有我们孟家,你爸爸和你什么都不是,你既然喜欢我男朋友,那你可要继续喜欢下去,千万别半途而废。”
一通电话让刘梦瑶五雷轰顶!手指僵硬的顿在那,她脑袋嗡嗡鸣响,原来如此,原来孟星月早就知道了………………
刘梦瑶的大学生活由开始的神采奕奕,缤纷多彩,到现在的跌倒起伏,公安局来人到系里调查刘政之女刘梦瑶,党支部老师陪同。
噩梦成真,恐惧笼罩着刘梦瑶,办公室里,她的两肘缩紧在腰旁,手指紧紧绞在了一起。她的脚跟缩紧在裙下,使她尽量少占地方,尽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气。
在公安问话期间,她觉得她的五官不住的痉挛,浑身颤抖。尤其最后那句,我们会对你所说的话进一步核实,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学校,手机保持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