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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大道之音(一)(1 / 1)

?购买比例需要达到30%才能看见正文哒,摸摸小天使~“那位峰主真的是魔修吗?”身着月白色内门弟子衣衫的筑基小修,一边用细刷轻轻擦洗手下异兽柔软的皮毛,一边忍不住这么疑惑道。

“当然啦,”他身边的小弟子照顾的是飞行异兽鹤翎,要更加细心地伺候着,于是回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内门都传遍了……倒是那位巫情师兄啊,下手未免太过狠毒,听说小茶峰峰主对他极好,他对师尊却是不留情面。”

筑基小修微微一抖,力道大了一些,惹得那一向乖顺的异兽,微撑起四肢,发出不满的吼声。

月白衣衫被蹭脏了些许,筑基小修却不曾注意,白着脸道:“巫情师兄可是金丹真人,怎容我们乱嚼舌根!

小弟子于修行一途仙缘不浅,又是刚入内门的年轻修士,向来心高气傲。因此虽自知失言,却硬着嘴道:“不过说两句实话罢了,那巫情师兄,还能赶来御兽峰,用诛魔剑将我也捅个对穿不成?”

说完,略觉心有余悸,还微微打了个颤。

刚刚牵着诡明到达御兽峰山脚的陆折衣:“……”

他不禁思考起平日在长生门的形象,是何等残暴——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个刚入门的筑基修士,也要对他诸多提防,生怕提刀来战。

旁边的诡明见他顿住了脚步,撇过头来。那张过分苍白、仿若鬼魂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但陆折衣却瞬间心意相通,明了少年那淡淡的疑惑。

“无妨,”微微一震袖摆,陆折衣平静地说道,“继续走吧。”

既已到了山脚,离御兽峰弟子就不远了。

守在山门,为异兽洗浴的两名弟子,也终于发现有修士接近。收了手上的工具,将袖子一揽转过身,笑意盈盈地问道:“道友有什么需……”

刹那间,空气突然安静。寂静的御兽峰上,甚至能听见风吹拂过粗砺砂石,鱼卵中又爆出一条小鱼的声响。

两名筑基弟子:“……”

陆折衣:“……”

黑发,白衣,腰间佩着诛魔剑。

那张脸再昳丽美貌不过,每十年的宗门大比上,都能见到这名剑修端坐金丹真人之席。但此刻,再好看的容颜,于两位筑基弟子来说,也不亚于修罗再临。

——巫情、巫情真人真的找来了!

陆折衣其实只想当作无事发生过,平静道:“我需要借一只成年期的鹤……”

月白色衣衫的筑基小修突然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上,挂着两条明亮交错的泪痕:“我们不该在背后妄议真人弑师一事,还请真人手下留情!”

陆折衣:“……”

你这样让我浑水摸鱼得很为难。

约莫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陆折衣毫不怀疑自己在宗门的声望值已经掉到了负数。他手放在剑柄上,微微摩挲一下,做出在思虑什么的模样。

当然,正直的巫情真人是不会出手的,要不然就是崩了人设了。

手指不过触及片刻剑柄花纹,就挪开来。陆折衣无喜无怒,将自己的情绪把控得精准万分:“无妨,你们起……”

双股颤颤,在一旁沉着脸的小弟子也一下跪下来,骨头磕在冰冷石隙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两分牙酸。

“弟子愿与师兄一并受罚!”

陆折衣:“……”

两名筑基弟子低垂着头,极为老实。

全身散发着凛冽气势的黑发剑修,气息似乎更危险了一些,寒意从石板蔓延至两名筑基弟子的膝下,冻得他们几乎支撑不起僵硬的半个身子。

黑发剑修终是收敛怒气,微微侧头,询问旁边安静美丽的像个巫偶娃娃,存在感却极低的诡明:“你看,要怎么处罚他们?”

两名筑基弟子要凑上来送人头,陆折衣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但又不好下手太重,干脆询问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少年。

既是凡人,又属于孩童向成年转变的少年阶段,想必心性也会很柔软,想不出什么过分的法子——

诡明歪了歪头,手抬起指了指自己:“?”

“对,”黑发剑修冰冷的音调中,似乎隐秘的藏着鼓励,“是你。”

诡明牵着陆折衣的手,向前微微走了几步,来到那名小弟子面前。抬起踩着柔软缎布鞋的脚,轻轻点在那弟子的额间。

小弟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那轻轻一脚的确不算重,只是侮辱意味稍微浓了一些,陆折衣对诡明采取的措施还是很满意的。

但诡明并没有停下来,那只素白的鞋尖,从额头下滑,落在颈部,再由颈部落到胸膛。

腰身、大腿、小腿、足踝,都被他一一点过,最后踩在那小弟子的脚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热枕:“这里……到这里,皮,剥掉。”

陆折衣:“……”

我大概是信了虚玄君的邪。

竟然觉得诡明是个普通人类。

白眸的普通人类少年转过头来,淡色的唇抿得很紧,眼里映出的尽是陆折衣的模样。他像是期待着师长的夸赞,显得乖巧极了。

但陆折衣明显没有要夸赞他的意思。

于是诡明又面无表情地补充着:“手,砍掉。”

“眼睛,挖掉。”

他的脚又落在小弟子的丹田处,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部位,最后简单粗暴道:“吃掉。”

陆折衣:“……”

两名筑基弟子心中已被“卧槽”刷屏了,心想巫情真人简直比他师尊更像魔修,不仅自己心狠手辣,就连身边的凡人也阴毒如厮!

正在僵持间,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男音:“嘉洛,池莲,你二人怎么跪着?”

穿着玄色衣裳的修士走来,脸上挂着极为开朗明亮的笑容,手中提着酒壶,光是站着便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他好似刚刚看见陆折衣般,有些惊讶道:“莫不是得罪了巫情真人?”

两名筑基弟子听见他的声音,简直感激地要落下泪来,有些无措地喊道:“大师兄!”

御兽峰峰主首徒,行乐真人。

性格豁达,好交朋友,在长生门弟子中有不错的口碑,修为也好,和巫情同龄,将将压过他一个小境界。

面对全无恶意,开怀爽朗的行乐真人,陆折衣眯起眼睛。

对方并不像记忆中那般友好。

来者不善。

黑衣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估计也是一头雾水,两脸懵逼。

但陆折衣动不了,也不敢说话,只死死咬住手指,避免尴尬的呻吟声发出。

饶是如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响声借由两人相触的地方,清晰地传达到殷扶耳中。

小师弟抿紧了唇,就算看不见,他也察觉到黑发剑修似乎十分紧张,微微战栗,简直就像……不忍心下手一般。

可他弑师之时,尚且不做一分犹豫,又怎么会对他这个便宜师弟,心存一点怜悯?

是了,巫情一定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彻底杀死他的机会。

殷扶想通这一点,像是弱者求生般,艰难地挣扎起来,露出脆弱而致命的脖颈,有意无意在黑发剑修面前晃着。

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易扼断他的脖子。

无焦距的黑瞳中,透出深深的恶意和嘲讽,殷扶唇边噙着冷笑,在心中催促道——

来吧,撕开假面,杀了他吧。

陆折衣的确很有杀了殷扶的心。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在殷扶轻轻磨蹭下,又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咬着唇消化了许久的快感,陆折衣才伸出手,颤颤巍巍按住殷扶两只手腕,动作虽十分强势,但也不过是为了艰难地站起来罢了。

“不准动,再动我就……杀了你。”陆折衣压低声音道。

他本来想说的是“再动就禽兽了你”,但想到以殷扶的性子,恐怕受不得这种羞辱,真会拿命和他拼了,所以临时改了口。

没想到身下的殷扶安静了一瞬过后,开始坚持不懈地乱动起来。

陆折衣:“……”

封住真元又不是封住手脚,陆折衣又处于全身发软的状态,很快被殷扶挣脱开一只脚,膝盖撩到了黑发剑修袍角下的某处。

殷扶一下僵住了。

陆折衣:“……”

这个场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陆折衣都想崩了人设来一句“还满意你所碰到的吗?”。

系统查探到了陆折衣危险的想法,沉默半晌,高深莫测地挤出一句:「宿主,稳住。」

「……我稳不住了。」

那燥热的确难耐得很,陆折衣神色还是清明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覆上一层淡粉,微微摩擦都像是撩拨。而身下的小师弟,相貌十分不错,身形也好……陆折衣甚至开始思考,和男人试试或许也不错。

当然,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他的小师弟已经被吓得瞳孔微微紧缩,挣扎的力道一下大上许多,像是碰上了什么龌龊恶心至极的事,连神情也是这么表示的。

陆折衣还不至于有强迫别人做这种事的癖好。

他的声音依旧冷情,像是不可攀登的无情剑修,偏偏带着压抑不住地喘息:“师弟……未曾……听说过,断袖分桃?”

黑发剑修的语气很严肃,如同和殷扶讨论的是某种正经高深的剑法般。当然,殷扶不会回他,陆折衣也压不住那其中缠绵溢出的色气。

殷扶耳垂通红,面上愈加厌恶:“滚!”

陆折衣安静许久。

……毕竟殷扶看不见。

犹豫了一会,享乐主义者决定在师弟面前掉节操了。

不管怎么样,陆折衣已经腿软得快跪不住了,再不解决一下,怕是走出这片荒山都难。

修仙之人,向来清心寡欲,陆折衣很快速地解决了,即便忍得很辛苦,那些压抑的喘息声总归是泄露些许。

对此,黑发剑修毫无羞愧之心……要不是殷扶找他麻烦,他现在已经回到小茶峰洞府中,慢慢解决身体上出的问题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气味。

殷扶全身已经比陆折衣还要红了,神情愤愤,似乎很厌恶陆折衣的“寡廉鲜耻”。

稍微缓解了一些燥热,黑发剑修也有闲心扳正人设了。他苍白的指尖落在殷扶眉心,轻轻一按,问道:“为什么想我杀你?”

在这么明显的表现之下,若是看不出殷扶“一心求死”,陆折衣的眼力就未免太差了。

黑衣少年微微一僵,不肯说话。

最后落下的是陆折衣冰冷的声音:“我不会杀你。”

“——永不杀你。”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殷扶脸上,冰凉地滑过。

黑衣少年有些茫然地抬头,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沉,比起询问更像是威胁般,带着森冷的恼意:“为什么哭?”

陆折衣:“……”

黑发剑修眼里还半含着水色。

总不能说刚才太爽,身体太敏感,把自己伺候哭了。

剑修冷静地回答:“我没有哭。”

“你有。”

陆折衣:“……”看破不说破,懂?

勉强能压抑住体内不断发酵的快感,陆折衣慢慢站起身。

却听殷扶道:“……那时候,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了师尊?”

殷扶师弟,我等你这个问题很久了。

陆折衣唇角微微弯起,语气却是越发冷淡起来,简直无情得有些过分了,轻描淡写带过几句:“没有理由。他是魔道,我是正道,两相对立,如此而已。”

这次殷扶却是不应声了,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只面无表情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折衣不再停留,给自己那只受伤的鹤翎喂了灵食,通知御兽峰派修士接取后,就换了殷扶那只羽毛鲜亮些的鹤翎,飞往小茶峰。

过了许久,殷扶坐起身,从袖中取出那黑金令牌。用精血一抹,一缕黑气从令牌中渐渐飘出来,形成一个容颜极其俊美的男子。

“怎么,想好要做本尊的弟子了?我早说了,以你的资质就该修魔,要不然怎么会耽误到今天,还是个金丹。”男子如此说道。

“我答应你,”殷扶的神情毫无波动,眼神如一潭死水,“最后一个要求,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他的黑发已散,眉眼间尽是冷淡。在那些几乎遮不住贪婪神色的修士中,便显得尤为好看。

锋利的诛魔剑被他双手奉上,黑色的剑柄像染上太多的鲜血,竟隐隐有些猩红。陆折衣掀起衣袍,半跪在殷长老面前行礼,神色淡淡:“魔道伏诛。”

他一言,比得上千万恶语。

这四个字滚烫地烙在殷扶心头。

“你该死。”殷扶唇边流出猩红的血,空洞的目光紧紧盯着陆折衣。

殷长老神色有些高深莫测,他先是对殷扶施了闭口决,也不管殷扶阴鸷地想要啖其血肉的神情,温和地对陆折衣道:“魔头已死,多亏巫情真人决策果断,大义灭亲。你有什么想要的?但凡老夫有的,一定予给你。”

殷长老原以为面前这黑发剑修,该会开口讨那虚化碎片,毕竟这样顶级的铸剑灵宝,此生机缘再难得第二回。

然而出他所料。

陆折衣将剑慢慢地收回,与那单薄胸膛相持平。修长白皙的五指紧紧捏着剑柄,与那剑柄乌黑中带着猩红的颜色相衬,更显出一股近乎妖异的美。

“弟子想要这把诛魔剑。”

殷长老微讶。

诛魔剑并不是一柄剑的特称,而是泛指以诛魔石为剑材锻造的所有剑器。正如巫情手上这把,是供长生门弟子出行借用的,虽然材料上乘威力不俗,但也算不上什么难得的灵器珍宝。

况且巫情手中这把沾上弑师污名,纵使拿去给别人使,也不见得有弟子会要了。

巫情要这把剑,殷长老虽想不通关窍,却也很快应了。小小灵器,他还是做得了主的。

“你若喜欢这剑,以后常佩着就是了。”殷长老笑意吟吟,与陆折衣说道。

陆折衣便起了身,那把有着乌黑剑鞘的剑被他佩在腰间,于雪白的外衫上,蹭了些不明显的血迹。

他垂眸,神色看不出喜怒,只说道:“弟子告退。”

殷长老欣然应允,自然不会挽留他。倒是殷扶的目光,黑沉一片,像是寒风舔刮过陆折衣的脸颊,神情隐隐浮上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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