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需要达到30%才能看见正文哒,摸摸小天使~陆折衣已是强弩之弓。
收回出鞘剑,他燃烧着最后能调动的一丝真元,打掉了殷扶手中弓箭,折断他的手,封住他的眼睛和真元。
原本打算迅速抽身离开,没想到那异样快感反噬得太快,一下子让陆折衣跌坐在殷扶身上,恰好将人给推倒了。
黑衣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估计也是一头雾水,两脸懵逼。
但陆折衣动不了,也不敢说话,只死死咬住手指,避免尴尬的呻吟声发出。
饶是如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心脏跳动的响声借由两人相触的地方,清晰地传达到殷扶耳中。
小师弟抿紧了唇,就算看不见,他也察觉到黑发剑修似乎十分紧张,微微战栗,简直就像……不忍心下手一般。
可他弑师之时,尚且不做一分犹豫,又怎么会对他这个便宜师弟,心存一点怜悯?
是了,巫情一定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彻底杀死他的机会。
殷扶想通这一点,像是弱者求生般,艰难地挣扎起来,露出脆弱而致命的脖颈,有意无意在黑发剑修面前晃着。
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易扼断他的脖子。
无焦距的黑瞳中,透出深深的恶意和嘲讽,殷扶唇边噙着冷笑,在心中催促道——
来吧,撕开假面,杀了他吧。
陆折衣的确很有杀了殷扶的心。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在殷扶轻轻磨蹭下,又有愈燃愈烈的趋势。
咬着唇消化了许久的快感,陆折衣才伸出手,颤颤巍巍按住殷扶两只手腕,动作虽十分强势,但也不过是为了艰难地站起来罢了。
“不准动,再动我就……杀了你。”陆折衣压低声音道。
他本来想说的是“再动就禽兽了你”,但想到以殷扶的性子,恐怕受不得这种羞辱,真会拿命和他拼了,所以临时改了口。
没想到身下的殷扶安静了一瞬过后,开始坚持不懈地乱动起来。
陆折衣:“……”
封住真元又不是封住手脚,陆折衣又处于全身发软的状态,很快被殷扶挣脱开一只脚,膝盖撩到了黑发剑修袍角下的某处。
殷扶一下僵住了。
陆折衣:“……”
这个场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陆折衣都想崩了人设来一句“还满意你所碰到的吗?”。
系统查探到了陆折衣危险的想法,沉默半晌,高深莫测地挤出一句:「宿主,稳住。」
「……我稳不住了。」
那燥热的确难耐得很,陆折衣神色还是清明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覆上一层淡粉,微微摩擦都像是撩拨。而身下的小师弟,相貌十分不错,身形也好……陆折衣甚至开始思考,和男人试试或许也不错。
当然,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他的小师弟已经被吓得瞳孔微微紧缩,挣扎的力道一下大上许多,像是碰上了什么龌龊恶心至极的事,连神情也是这么表示的。
陆折衣还不至于有强迫别人做这种事的癖好。
他的声音依旧冷情,像是不可攀登的无情剑修,偏偏带着压抑不住地喘息:“师弟……未曾……听说过,断袖分桃?”
黑发剑修的语气很严肃,如同和殷扶讨论的是某种正经高深的剑法般。当然,殷扶不会回他,陆折衣也压不住那其中缠绵溢出的色气。
殷扶耳垂通红,面上愈加厌恶:“滚!”
陆折衣安静许久。
……毕竟殷扶看不见。
犹豫了一会,享乐主义者决定在师弟面前掉节操了。
不管怎么样,陆折衣已经腿软得快跪不住了,再不解决一下,怕是走出这片荒山都难。
修仙之人,向来清心寡欲,陆折衣很快速地解决了,即便忍得很辛苦,那些压抑的喘息声总归是泄露些许。
对此,黑发剑修毫无羞愧之心……要不是殷扶找他麻烦,他现在已经回到小茶峰洞府中,慢慢解决身体上出的问题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气味。
殷扶全身已经比陆折衣还要红了,神情愤愤,似乎很厌恶陆折衣的“寡廉鲜耻”。
稍微缓解了一些燥热,黑发剑修也有闲心扳正人设了。他苍白的指尖落在殷扶眉心,轻轻一按,问道:“为什么想我杀你?”
在这么明显的表现之下,若是看不出殷扶“一心求死”,陆折衣的眼力就未免太差了。
黑衣少年微微一僵,不肯说话。
最后落下的是陆折衣冰冷的声音:“我不会杀你。”
“——永不杀你。”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殷扶脸上,冰凉地滑过。
黑衣少年有些茫然地抬头,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沉,比起询问更像是威胁般,带着森冷的恼意:“为什么哭?”
陆折衣:“……”
黑发剑修眼里还半含着水色。
总不能说刚才太爽,身体太敏感,把自己伺候哭了。
剑修冷静地回答:“我没有哭。”
“你有。”
陆折衣:“……”看破不说破,懂?
勉强能压抑住体内不断发酵的快感,陆折衣慢慢站起身。
却听殷扶道:“……那时候,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了师尊?”
殷扶师弟,我等你这个问题很久了。
陆折衣唇角微微弯起,语气却是越发冷淡起来,简直无情得有些过分了,轻描淡写带过几句:“没有理由。他是魔道,我是正道,两相对立,如此而已。”
这次殷扶却是不应声了,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只面无表情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折衣不再停留,给自己那只受伤的鹤翎喂了灵食,通知御兽峰派修士接取后,就换了殷扶那只羽毛鲜亮些的鹤翎,飞往小茶峰。
过了许久,殷扶坐起身,从袖中取出那黑金令牌。用精血一抹,一缕黑气从令牌中渐渐飘出来,形成一个容颜极其俊美的男子。
“怎么,想好要做本尊的弟子了?我早说了,以你的资质就该修魔,要不然怎么会耽误到今天,还是个金丹。”男子如此说道。
“我答应你,”殷扶的神情毫无波动,眼神如一潭死水,“最后一个要求,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巫情真人。”白发苍苍的道人伫立着,他停顿片刻,语气温和而略带痛惜:“殷扶年少,尚且不知事。现在只剩你能破了那魔头的虚化境界,你可愿去杀了他?”
“巫情师兄!”
是少年嘶哑的喊声。
殷扶被术法紧紧缚着,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泣出血来,全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真元逸散,明显是动了道心:“师兄,不必理会他们!师尊虽是魔道,却从未做过愧于苍生之事,你和我再清楚不过——”
黑发剑修捧着诛魔剑,身姿清朗,应道:“我愿。”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之事,又像是心底隐隐的不安终于有了昭示。殷扶面上一点点苍白起来,如同失去了全身的气力和血液,四肢僵硬冰冷。
他血红的目光紧紧盯着黑发剑修,牙齿紧紧咬着,口腔中满是血腥味道。已经有些入魔征兆:“……师兄若执意犯下弑师大过,师弟愿以命相阻!”
“胡闹!”白须道人怒叱一声,广袖一扬,殷扶的左脸浮肿起来,青黑色的巴掌印极是清晰。“当初被那魔修蒙骗,默许他收了你做弟子。如今每每回想便后悔不已,你还要我更诛心一些么?”
老者叹息一声,敛下眼底情绪。转头面对黑发剑修时虽极尽显得关切,却由衷透出疲态来:“巫情真人,好在你明辨是非,不被那魔头蛊惑,且去吧。”
诛魔剑被握在一双极好看的手里。
剑修将长剑出鞘,寒气森然。
他慢慢地应了:“是。”
——
殷扶眼睁睁,看着平日最敬仰的师兄,走进了那方虚化境界。
清俊的背影和以前一样,步伐平稳,连拿剑的手都不见一分颤抖。
再不一样了。
殷扶呛出一口血来,紧紧盯着巫情的背影,眼神阴鸷。
黑发剑修并无犹豫,合上眼睛,投进虚化境界的入口。
固若金汤的结界微微颤动一下,泛起了涟漪,转眼淹没黑发剑修的身影。
刚才还让众多修士无计可施的结界,居然轻易接纳了这个黑发的剑修,让那些居心叵测的正道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无数的修士藏在山巅尽头亦或云层之上,静静地窥伺等待着,像是最阴暗贪婪的狼。
陆折衣走进虚化境界,这里不像原主记忆中的那般,小桥流水,雅致惬意。而是大片大片的血河倒挂,怨气冲天。
他淌过血液汇聚的道路,身上不沾一点脏污。也并不过去多久,便见到一名金红衣裳的男子盘腿坐在祭台之上,滔天的血液顺着祭台上雕刻的精美图纹,诡异地由下至上流着,全都凝聚于男人身上。
黑发的剑修并没有被这情景骇住,他闲散地踏过血河,走到祭台前面,抬头看着上面不过和自己有数日师徒之缘的男人,轻叹一声。
这样好看的人,若真是自己师尊倒也不错。
……可惜。
他将剑由下至上插进男人的丹田处,贯穿了整个身体。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刃涌下来,黏腻的触感沾满了整个手掌。
男人的眼睛睁开。
不过是眨眼的一息,陆折衣便见到一张苍白妖异的脸俯在自己眼前,沉重的呼吸相互交缠着。
男人金色的眼眸似乎含着满满的情意,其中魅惑神色能将人溺死其中,薄而红润的唇像是被人亲吻的鲜艳欲滴般,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人的目光和心脏。
当然现在最牵引陆折衣目光的,还是那柄因为男人的动作,而捅得更深的诛魔剑。
陆折衣:“……”啧,看上去挺疼。
男人叹息着说:“小崽子,长本事了啊。”
陆折衣:“……”
“我原以为你舍不得杀我,来得该是你的小师弟。”容貌美艳得近乎妖孽的男人盯着他,语气很是轻佻,仿佛此刻谈论的不是自己的死生大事:“没想到应了我给你取的名字,巫情巫情——无情得很。连弑师这种颠乱人伦的事,也能亲自下手。”
“你不死,那些修士不会走。”陆折衣淡淡道。
男人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眼底是深深的恶意。他的眸子映出了陆折衣的面貌,轻轻一咋:“名门正派。”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陆折衣拔出了那柄诛魔剑,后退两步,脚步似乎有些不稳。
他的脸上并无悲痛、悔恨,更无欢欣、快意。仿佛是一个无悲无喜的精致傀儡,黑色的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掩住其中的情绪。
陆折衣静静道:“师尊说的无错。我不来,来的便是师弟。”
——男人眼底的恶意有一瞬转为疑惑。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巫情无亲无故,除去一个已然是魔头的师尊,可谓是孑然一身。要想拿捏住他,实在不容易。
可殷扶是长生门殷长老的嫡支,亲人的压迫、其他修士的不怀好意,他一个少年又能承受住多少?最后不过是对世情凉透,再背上弑师之痛,又与亲族离心罢了。
可偏偏来得不是殷扶,是巫情。
他是为了师弟而来。
男人鬼魅一样的金眸颜色渐深,他看着面前的黑发剑修,突然笑了起来。容貌昳丽的就算世间最美的女子也会对他倾心,再冷硬的男子也会为之动容。
“你不后悔么?”他声音低沉,像精怪一样惑动人心:“弑师之名,于道心有损,你以后也会变成传言中的修罗恶煞,不义之徒。哪怕是你救下的殷扶,也只会觉得你心狠手辣,不配做他师兄——”
“师尊。”黑发剑修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于己无愧,便是我的道。”
诛魔剑上的血缓缓滴落,汇聚至血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