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从身后传来……等我转身的时候,广雄已经被枪击中了左腿半跪在地上。中文()他忍着巨痛喊道:“大家小心,身后有人!”
对方来者不善,山牙子赶紧将广雄扶起来,找地方躲藏。
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除了九棵人参树巨大的树干能作为一时的屏障外,也没别的遮挡物。我拉着曼丽跑到树后,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雄哥,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
“子弹穿过去了,没伤到骨头。”广雄背靠着树坐下,满脸虚汗。
“别躲了,都出来吧。”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随后,脚步声开始逼近我们:“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只要把那个女孩交出来,我保证立马放你们离开。”
对方所说的女孩肯定是曼丽,虽然我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显然是冲着曼丽破茧而出的神秘而来,想必他们已经监视我们很久了,这些人肯定就是我和广雄追丢的人或者是他们派来的人。
曼丽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亲人,自然不能交出去。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我正想着如何解决掉对方,可一时忽略了队伍中的箫芩,她根本没有跟上大家的脚步,已经被对方抓住,成为要挟我们的筹码。¢£八¢£一¢£中¢£文,
“快点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男子叫嚣道。
“你和大家待在这儿别动。”我对曼丽交代说。
“不。有危险我要和一起面对。”曼丽稚嫩的脸蛋上露着坚决。
“苏泞,看好她。”我没心情去争,将曼丽推到苏泞生前。假若刚把人救出来,又让她去死,那又何必去救呢?
苏泞拉住曼丽的手劝道:“你不要给你哥哥添乱。”
说着的时候,我已经走出树后,与四个拿着手枪的男人互相看着。这四个人我都见过,有两个是柳长兴和左棠,还有两个是救援队中的民警。看来,我上当了,这些人绝非迷路的生物学家和民警那么简单,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在我眼前演了一场戏,戏的背后,都是阴谋。
“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曾经救过你们的恩人?”我质问道。
“少废话。把人交出来,我可不是跟你在开玩笑,杀人对我来说不是件难事。”柳长兴把枪顶在箫芩的胸口说道。
看得出来,对方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n∈八n∈一n∈中n∈文,并且,他们既然毫不掩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说明不害怕被人认出来。为什么呢?恐怕,他们已经做好了事成之后杀人灭口的决定。
曼丽交不交出来,我们都可能死。既然这样,我就没有任何理由交人了。我小声的对躲在树后的人说:“我拖着他们,你们快走,进了树林往前走两百米有一条下山的小路。”“不要跟我争,也不要犹豫,你们先走。”树挡住很宽的视线,而且现在是晚上,只要背着树走,近了深山,柳长兴他们的枪就没有太大的威胁。
对方的洞察力非常敏锐,现了我的意图,苏泞她们没走出多远,柳长兴以外的三个人迅向两侧包围,试图拦住苏泞他们逃跑的路线。紧跟着,零散的枪声就在身后的树林里响起。我知道,那是广雄在和追赶的人生了枪斗。
五个人一把枪,还大都是不擅于作战的女性。我想转身赶去帮忙,柳长兴立刻拿着箫芩威胁我说:“你真以为我不会开枪是吧”
箫芩对我来说,不至于用生命去保护,身后的树林里才是我必须保护的人。但是,只要我能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颗药丸吃进嘴里,我就可以立马救人一命。还可以把柳长兴这个障碍除掉,化解危机。
但是,在柳长兴眼皮子底下把手伸进口袋,只会招来对方的子弹。我犹豫着……箫芩突然说道:“王兄,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走,我当然要走,一个转身就可以躲到树后,轻而易举。但走之前,我还想做点事。
“你不怕死?”我与箫芩对话,试图分散柳长兴的注意力。
“我不怕死。”箫芩一副慷慨赴义的态度:“没有你救我,我早就被野人吃了。”
“好。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我说完,立刻侧身假装要走。
柳长兴以为我真的要抛弃箫芩逃命,所以把枪口从箫芩的胸口快的瞄准我。他知道,我是这只队伍的领队,我若是逃了,他们的处境可能很危险,目的也很难达成,所以必须杀了我或者打伤我。
我却不能让他得手,立刻低头闪到树后掏出药丸吃下去。其实,昨天晚上我才吃过一次药,连续第二天再吃,我的精神绝对会受不了,事后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但情况紧急,也就不管这些了。
我闪到树后不再有所动静,柳长兴一手勒住箫芩的脖子,一手把枪对准了树的侧面,步步逼近。但是,他显然不够聪明,没有想到我刚才的举动不过是把他的枪口从箫芩胸口移开。在紧张的气氛中,人的注意力一旦移到下一个目标,便常常忽略上一个目标。只要枪不在箫芩身上,给我几秒钟的时间就够了。
我再次从树后走出来。已经只是一个纯粹的黑影,没有实体,而且相貌显然也生了巨大变化。
柳长兴感觉到了异样,紧张的问道:“你是谁?姓王的呢。”
“呵呵……”我的冷笑是灵魂出的,令人毛骨悚然。
“呯!”柳长兴先是向我的腿开了一枪。
但子弹穿过我的腿,直接打在地面,我丝毫没有被伤到的样子。柳长兴的紧张变成了恐慌,对着我的上半身连开数枪……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也敢来惹我?”我进入梦游状态,性格比正常情况下要张狂的多:“现在是我问你,放开她,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活着离开这座山。如果你固执的以为能杀了我,那我不得不让你死在这儿。”
柳长兴慌张的要命,哪顾得上我的话,把最后一颗子弹也打在我头上。
当他看到子弹穿过我的额头,跟穿过空气一样,没有血,没有洞,甚至都不能阻挡我的脚步。他意识到自己看见的不再是幻想,而是现实里的怪物。他把箫芩往地上一推,掉头就跑,根本不顾同伴的生死。
“我可没你那么心慈手软!”我露出十根利爪,从箫芩眼前一闪而过,伸手便抓住了柳长兴的头,将人往后拖回,摔在地上。
柳长兴被我一脚踩在地上,极力挣扎,扭动着身躯,对我又踢又打……可是,眼前的东西看得见摸不着,一切的攻击都不奏效。他在我的掌控下就像是个没了腿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