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香桃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两位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香桃探了探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
巧慈目光抬了抬,落在她脸上那五个手掌印上,不由得一怔。玉碧对香桃固然生气,可她没想到下手会这般的重,五个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巧慈心里着急,对香桃也没功夫搭理,语气淡淡道:“没什么,丢了一样东西,我和青雯在忙着找。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大晚上好端端的,香桃这丫头来做什么。
既然被打了,该在屋子里养伤才是。这副样子出来,这是要让府里的人都知道她被玉碧打了不成。巧慈甚是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罢了,眼下最为紧要的是找到耳坠,其他的事,先不管那么多了。
巧慈打算再去别处去找找,却听到香桃说道:“这么说你们屋子里丢了东西,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听得这话,巧慈再次看向香桃,抓着她的胳膊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因为用力的缘故,香桃胳膊被她抓的有些紧,便试图挣脱开:“巧慈姑娘,你弄疼我了。”
巧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这才松开了手。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将香桃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忽然生了一个念头,感觉香桃大晚上的过来并不简单。
青雯见此场景,不想巧慈着急,也跟着说道:“你若是知道什么,便告诉我们。”
耳坠子是主子给的,先前已经没了手镯,如果连这个也没了,不知道巧慈会有多难过。青雯心知巧慈打心里一直敬重大小姐,她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格外的珍惜。
香桃兀自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这人一向心软,看你们这般着急,我就多嘴与你们说了。”
巧慈和青雯静静的听着。
香桃继续说:“下午的时候,我见玉碧鬼鬼祟祟的从你们屋子里出来,也不知道她进你们屋是做什么,方才听你们说耳坠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与她有关。本来这件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我不该多管闲事的,只不过我见不得她平日里的做派,这才冒险来告诉你们。”说着又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模样开始恳求道,“总之,我知道的都与你们说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省的被玉碧知道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香桃好心告知,巧慈又岂会随便到处乱说,何况她就不是这样的人。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愿情况真如你说的。”
巧慈也希望这件事最好和香桃无关。
话音刚落,青雯开口说:“你瞧,我说的没错,这件事果然和玉碧有关,不如我们这就去找大小姐,让她来主持公道。”
青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玉碧的屋里,来个人赃并获,看她到时候如何交代。
巧慈此时却犹豫了起来:“可是都这么晚了,若是打扰了大小姐和三皇子休息,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青雯也犹豫了。
大小姐已经睡下了,此刻过去,必定吵到她休息。
见两人有顾虑,一旁的香桃眼珠一转,不动声色的说道:“要是等玉碧将东西藏了起来,再想找到的话,怕是难了,我觉得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巧慈眉头一紧,握了握手,这才下定了主意,对青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去找大小姐。”
两个丫鬟去的时候,锦昭刚躺下,身旁的宇文煜总让她有些别扭,听到两个丫鬟有事找她,想也不想的穿衣起来。
许里,巧慈和青雯跪在锦昭和宇文煜面前,道:“抱歉,这么晚来打搅三皇子和皇妃休息,奴婢实在是有错。”
锦昭目光扫了一眼两人,未等她开口,一旁的宇文煜先出了声说:“既然知道是打扰,又为何明知故犯?”
巧慈咬了咬嘴唇,回禀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三皇子恕罪。”随后,她将前因后果如实禀告了一番。
“……有人亲眼看见玉碧进奴婢屋的,不得不让人生疑,奴婢思想向后这才斗胆过来回禀,打扰了主子休息,心里万分过意不去的。可倘若知情不报,让贼人再去祸害其他人,坏了府里的风气,那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听完巧慈的话,宇文煜抬了抬眸看向一脸平静的锦昭,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说道:“夫人,你这丫鬟口才倒是不错,怪不得平日里夫人如此器重。”
锦昭淡淡说道:“夫君过奖了,我这憨厚的丫鬟,其实算不得口才好,她不过就着事实如实说罢了,当然是比不得某些人的。”
锦昭这话意有所指。
宇文煜神情微微一动,只当是听听,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锦昭抬手让两个丫鬟起来,又对宇文煜说道:“既然有人亲眼瞧见玉碧进了巧慈屋子,偏偏我送这丫头的耳坠子又在这个时候不见了,倒是十分可疑,为证清白,不如去让人去玉碧的屋里搜了搜,若是没有,也好还了她的清白,免得落人口舌,引来闲话。既然夫君让我管家,我当然希望府里的人都清清白白的,倘若真有哪个手脚不干净之人,弄得人心惶惶的,也让府里其他人不安心。”
宇文煜点头说:“夫人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去办。”
宇文煜的干脆,反倒让锦昭一时意外。
她下意识看了看对方,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坐在一旁,心里的疑惑平白无故又添了几分。
随后,锦昭命人搜了玉碧的屋子,动静大了,引来府里下人们的旁观。
谁知,耳坠子竟从玉碧的屋子里搜了出来。
玉碧整个人都傻住了,一头雾水的她跪在锦昭面前喊冤:“皇妃冤枉,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偷巧慈的耳坠,不关奴婢的事情。”
锦昭冷笑道:“无关?倘若无关,那你屋子里的东西,你自个又作何解释?”
玉碧一时语噎,她怎么会知道耳坠子会在她屋里,她解释道:“一定是有人栽赃,对,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奴婢,这才将东西放入奴婢的屋里,耳坠一事与奴婢绝无关系,还请皇妃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