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刚刚迎来新年,而前线的捷报一封接一封的传入城内,更为城中增添了不少光彩。
夏王府内,仍旧是络绎不绝的人,军机要事汇聚于前院,张任家眷位于后院,而平日里,玩乐的女眷,亦是在后面的花园之中。唯有张任,每日里总是待在书房之内,等着七天之前来自豫州的战报。
“报...。,禀报夏王,相县已破,那二位已是连同家眷,被押解入了隐村。”
“哦,其麾下的文武如何?”
“大多降了吾军,少数,如程昱、逢纪、审配之辈,已是追随离去。”
“传令吏部,上书拟诏书,封赏归降之臣,而后,大军集合南下,准备进攻江东。”张任微微思索,心中便是有了定计。
“诺。”
“传令子龙,接任豫州刺史,总督江东战局。此外,调遣张绣、张诸将,各回防区,为新军制改革,进行监督。”
“诺。”
豫州收复,天下的呼声已是日渐增长,便是朝臣之中,亦有不少前来劝谏张任登高一呼之人,张任尚且在犹豫,江东本可定局,自己部署之棋,却还须数月安定地方,也不急,当即下令各军回防,在长江以北,随时准备南下,以合围之势,将江东团团围住。
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而朝廷之上还未有动静,前线集结的数十万大军尚且需要粮食,而张任则是调集东北的粮草运至,倒也能够应付。放眼天下,东北三韩、高句骊已是臣服,鲜卑、乌桓、南匈奴、羌族,常年抽取壮丁,如今却也是翻不起大浪,驰道遍通全国,只要一有战事,十余日即可自南调往北方。
司州以西,乃是凉州,西凉之中,分有两大派系,西凉董卓残部,如今在朝堂之上,尚有徐晃、张绣为主,胡车儿、李蒙等将为辅,而马腾、韩遂一党,更有马超、庞德、马岱等将为辅,近二十万西凉军兵马,乃是夏军的中坚力量,最终,大多武将的封地皆在西凉,但能够长期于西凉戍守的,却唯有张绣。
东汉延光中置西域长史府,治柳中城。辖境相当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天山南北、塔里木河流域以及中亚巴尔喀什湖以南、塔什干以东地区。十六国末废。107年东汉罢西域都护府,123年以班勇为西域长史,此后三通三绝,西域一直以长史行都护之职,而张任接手凉州之后,却是一直未能分派长史,翻过年关,张绣回到西凉之后,便是向张任请命,以阎行为西域长史府长史、上校军衔,领兵一个团,戍守西域,杨秋为奋勇校尉,少校军衔,领兵一个营,配合行事。
西域丝路之上,原有三十六国之地,而经战乱不休,却也未曾更改许多,大汉朝内乱,但戍守北境的,俱是悍将,昔日有董卓,而后更有马超、庞德之流,如今乃是归了张任,便是派遣了师兄张绣戍守此地,两个军的兵力,达十万以上,因为是边境,更有张绣独立的五万西凉铁骑和胡车儿三千飞熊军戍守在武威、金城二地。
却说昔日草原霸主匈奴,南匈奴已是为夏军所灭,残部归顺大汉朝,而北匈奴,西迁之后,居于康居国,而后趁着中原大战之时,却是在西域起兵,先后攻占了数个小国,聚集骑兵五六万,声势浩大。
安息国、大月氏、龟兹国等强大的国家亦是人人自危,正欲起兵之时,自安息国边境,却是传来了紧急军情,大批军队,跨过高山而来,已是开始进攻安息国。
安息国女王当即下令,集合全国上下兵马抵御,然而,这批军队的首领却是极为机智,绕道先取大月氏等七国,不过数月,西域边境,动荡不安,东有北匈奴、康居国,西有神秘的帝国军团,安息国只得是派出使者,向大汉朝的西域长史府求援。
接到战报之后,阎行一面向凉州都督张绣传书,报告紧急军情,一面派出杨秋,率一营兵力先行,拖延时间,探查详情。
然而,不过三日,败军归来,不过一二十骑,杨秋战死,为北匈奴王呼衍王麾下大将隆祖所斩,其部四百二十三人,全部阵亡。
阎行大怒,但己方兵力不足,只得是派出大量探子,探出前方军情,而后,更是一直催促张绣出兵来援。
边疆的烽火台,接连不断,突然一朝点火,顺着数十里外,都能够看到那密集的狼烟,传令的兵将奔驰在驰道之上,知道西域,有着动乱了。
武威郡,张绣接到阎行急报,当即面色一沉,下令麾下众将汇聚。
“都督,杨秋将军武艺虽然未入先天之境,但亦是沙场老将,如此轻易被斩,想必是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南匈奴为吾军所灭,只怕,其这次卷土重来,来势汹汹。”梁兴乃是杨秋袍泽,心中自是愤恨不平。
“都督,下令吧,吾等即刻率军出关,必要抵达西域长史府,屯兵阻敌,待吾军援军抵达,便可破敌制胜。”李蒙面色阴沉,一拳重重砸在桌上,亦是起身道。
“为外族辱没,吾等身为大汉将领,如何能忍下这口气。”紧接着,堂中十余名将军皆是起身应道。
“传令胡车儿,率三千飞熊军和所部一师兵马屯驻武威郡,接管全州防务,其余兵马,立即集合,随本都督奔赴敦煌郡,待探清前方军情,随机应变。”张绣也不矫情,区区外族,又岂是大汉雄狮敌手,昔日南匈奴所部被赵云深入数千里,火烧多少部落,今日,便是给他一个平定外敌的机会,他焉能没有把握。
“诺。”众将面色欣喜,张绣麾下五万西凉铁骑一动,再加上近两个军的兵力,十余万主力,大可与西域三十六国一战,此战,必能取得战果。
得知西域战乱起,三十六国被外敌冲杀,国不将国,外来的帝国军团和北匈奴呼衍王所部分取三十六国,欲要一统之后,同攻大汉,洛阳的朝堂之上,便是炸开了锅。
“西域以孝武时始通,本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馀,皆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馀里。东则接汉,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岭。”蔡邕通读史书,这等外来强敌侵略,却是由他率先发言。
“哼,吾大汉虽刚刚饱受战乱,如今尚未平复,然区区西域蛮夷,昔日匈奴残部,亦敢挑衅吾大汉国威,陛下,臣请战。”黄忠身为当朝大元帅,当即出列表态。
“臣以为,西域长史府,乃是暂归凉州管辖,而凉州都督张绣,乃军中能征善战之将,西凉屯兵十余万之众,更有五万西凉铁骑、飞熊军等精锐之师,大可下令张绣将军出兵敦煌,收复三十六国失地,若是北匈奴与外来之敌尚还敢兴风作乱,便一举覆灭。”紧接着,田畴亦是出列道。
“西域乃丝绸之路的保障,但若有失,影响吾朝丝绸贸运,还请陛下深思。”紧接着,被封了议郎的田丰亦是出列道。
“对那外来帝国军团,可有明细?”张任突然伸手,压制了堂中众人开口,凝重道。
“以方阵结成战阵,长枪、重骑为主,所向披靡,西域诸国,皆是不敌,纷纷倒戈,或是被覆灭。”传令兵当即答道。
“可探知敌军兵力如何?”张任微微皱眉,心中已有几分不妙。
“不下十万之数,若是与北匈奴、康居国联合,一同西域三十六国之兵,恐有二十万兵马。”
“报...,张绣将军来报,前方军情紧急,已是亲领麾下十三万大军出兵敦煌郡,以御敌军于国门之外。”门外,突然闯入一人,乃是汇报前方紧急军情。
“西域三十六国,向来是受吾大汉朝庇护,如何御敌于国门之外?”张任面色一沉,张绣出兵了,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便是张绣贸然出兵,要知道,如今面对的敌人,不是大势已去的北匈奴,也不是狐假虎威的康居国,而是那来历不明,尚且可以力敌安息国,神秘的帝国军团,张任所料不错,这支大军,乃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敌手。
“传令张绣,不准出了关口,吾军援兵抵达,方可出兵,西域三十六国,虽是吾大汉庇护之下生存,然,此支大军,战力尚且不在吾军之中任一精锐之下,且不可轻敌冒进。”
“诺。”
“夏王为何长他人志气,这支帝国军团,莫不是来自西方落魄国度,纵然有十万大军,亦不是吾军之地,请夏王下令,予吾八万铁骑,足以破之。”黄忠面色一沉,踏步出列道。
“不可,此国之兵,乃吾军大患,而西域边境,事关三十六属国,且丝绸之路安危,赵云、太史慈何在?”张任微微摇头,目光一扫,落到武将列中。
“末将在。”太史慈、赵云俱是出列,朗声应道。
“此国之兵,以军团为主,一军团之兵,可达六七千之众,国中兵马,不下二十万,若要一统三十六国之后,与北匈奴联合来犯,必有近二十万之兵,张绣轻敌冒进,若是先败一阵,吾军士气打伤,汝等率军出兵,应如何处之?”张任沉声道。
“末将愿收编残部,整顿军容,随后临阵挑将,大可阵前取胜,大涨吾军士气。”赵云朗声答道。
“随后摆开军阵,以骑军破之,以吾等麾下十万精骑,西域沙漠之中,大可横扫四方。”太史慈接着道。
“横扫四方?”张任眼中多了几分不满,紧接着,却是语气严厉:“汝等可知,这支大军以孤麾下骁战营为例,前排巨盾手,长枪兵、弓箭手、绊马索夹杂其中,应对骑兵突击,最为有利。”
“若是全以骑兵正面攻打,必然受挫,孤麾下众多骑兵精锐,焉能这般伤亡,不可。”
“要破这支军团,须得谨慎行事,汝二将即刻率军驰援敦煌郡,切记,不可贸然进兵。”
“诺。”太史慈和赵云被骂得脑袋一阵晕乎乎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俯身一拜,便是起身离去。
“先秦征战六国,平定塞外,以战车争雄,然高祖刘邦之时,白登之围,战车围阵,亦是敌不过匈奴四十万铁骑,此军重骑,亦是难以抵挡。”
“典韦”
“末将在”典韦踏步出列,眼中浮现几分狂热,等了许久,终于有他率军出战的一天。
“汝即刻动身率孤麾下两万余众骁战营,再调守卫京师的第一师前去敦煌,见机行事,配上鲁班作坊拐子马器械,见机行事。”
“诺。”
“敌军既是要以战阵破吾大汉之兵,传令廖化入西凉接替胡车儿坐镇武威郡,命其麾下三千飞熊军即刻前往敦煌郡。”
“再调冀州都督张,以其麾下新建大戟士与神羽营两万兵力即刻动身北去。”
“诸位,孤应对外来之敌,向来是怀柔加毫不姑息纵容,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吾大汉江山,不可为外敌侵占,吾大汉子民,不可为外敌****,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下达完军令,张任猛地站起身来,按着腰间长剑,环视群臣,眼中迸射出几道精芒,口中,满是肃杀之意。
“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
朝堂之上,音浪一波接着一波,外敌入侵,便是有任何不满,纷纷放下,大汉朝堂之上,群臣一致对外,面对可能二十万之敌,张任便是调集了三员能征善战的将领,二十万铁骑、四十万大军,可见张任的愤怒。
“若是敌军强横,那孤便毁了这丝绸之路,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后,再开丝路,吾大汉无惧任何来犯之敌,若不以刀剑还之,怎叫吾大汉任人宰割。”张任言罢,堂中,俱是喘着粗气,对待外敌,他一向是血腥杀戮,毫不讲情面。
帝国军团,你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