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医院医疗物资被盗十分钟后,日军的巡防小队便发现了问题,一声急促的口哨声在夜空响起,大批日军开始集结。
乌漆嘛黑何处去寻,这是摆在所有日军面前的问题。
集合的日本兵只能在伍长的带领下四散寻找,朝着各条道路寻去,可他们这样的做法适得其反。
游击队会走大道?
究竟是何人需要盗取医疗物资?
土匪?
国军?
硒鼓联队高层猜测这事可能与高泽联队有些关系。
高泽联队的炮兵中队被端,游击队的代价非常之大,伤亡不小,若问这河这边谁最需要医疗药品,毫无疑问是共产党。
共产党在此地驻扎已久,日军几次扫荡都没能找到他们的根据地,可他们明明就在这上海附近的丘陵中。
第三师团高泽联队第三中队第三小队的队长中林武弘其实算个人物,过去在东北和广大的中原地区屡立战功,也算是一个见过场面的基层指挥官,但自从国军渗透进来一帮子人之后,这中林武弘就好像遇到了天敌,屡屡失利。
国军的渗透小队不是神仙,游击队也不是神仙,难道他们会飞天遁地不成?
圣光医院的事情发生在硒鼓联队的防区,硒鼓联队的联队长轻步待猜测这一伙渗透的国军并没有和共产党打起来,因为上次高泽联队的炮兵阵地被端,这两只队伍好像还有合作的意思在里面。
轻步待平时很关注国共两党的时事,最近一两个月有传闻说国共两党的高层秘密会面,估计是两党领袖的意思。
圣光医院前坪楼的梯口下面摆着四具尸体,这四人是上一班值班的守卫,神秘的刺客进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解决了这四人。
通往圣光医院的马路上,一辆丰田牌敞篷车摇摇晃晃的往医院开来。
敞篷车笔直驶入了圣光医院,进门时前座的军官从窗口伸出右手,出示了军官证,守卫恭敬的行了个礼,打开了堵在门口栅栏,没有详细检查。
如今这里出了事,惹事的早已经逃之夭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来。
驻守这座医院的小队长似乎认识这辆车,恭恭敬敬的跑了过来亲自开门。
这能坐敞篷车的大官,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腰杆子一个个竖着笔直,尤其是那位小队长。
事情是在他手上出的,自然是他防范不利。
车门打开的刹那,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下车,看起来相当干练,当他下了车后,所有日本兵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和骄傲。
“联队长好!您辛苦了~~”小队长敬畏的小眼神闪啊闪,似乎有点害怕。
轻步待瞄了一眼小队长,冷冷的吭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愉快,小队长吓得缩了缩头,快步跟了上去。
“现场在哪?”他掀起白布看了看四位死去士兵的尸体,转头问道。
“二楼!”小队长哆嗦了一下回答道。
这四位士兵死于的时候竟然带着笑,显然是生前遇到了开心之事,到地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这中间必有蹊跷。
轻步待快步上了二楼,小队长跟在后面汇报情况:“除了死了四位帝国勇士之外,一楼的病房中也死了”
他似乎不是很在意他的答案,径直上了二楼,因为敌人的目标既然是药品,那就只能在药品上下功夫。
药品库中有些杂乱,保险柜中阿司匹林等珍贵药品都被拿去,而且保险柜的锁还能正常使用。
难道是钥匙打开的?自己人会偷药品?
轻步待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下锁口,旁边铁丝的刮痕让他否定了上一秒的猜测。
他又细看了这间药品库,发现除了丢失阿司匹林这些珍贵药材,还丢失了一些不值钱的生理盐水。
这药品库中贵重的外科药材多的是,为何要去选择扛不值钱的生理盐水?
轻步待思索了一会,嘴巴只划过一丝微笑,他又得出一个结论。
重量!
这是一群文盲~~
没文化意味着带队的不是国军,应该是共产党,因为国民党但凡是军官都会认识几个大字,即使不认字,也至少知道药丸比生理盐水要贵。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他们需要生理盐水和消炎药,他的长官之命令他取这些东西。
没文化的人都执着,不会变通,长官说什么它就做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生理盐水和消炎药这一点无需多想,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是治疗外伤的必备品。
轻步待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一批人和袭击高泽联队炮兵中队的那一批人实际上是一伙人。
既然线索已经找到,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轻步待又开始研究死者的位置和出事的病房,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当他出了太平间打开侧门看到草木践踏的痕迹之时,他大笑一声,似乎找到了重要线索。
“来人,叫佐佐木!”
佐佐木何人?所有人一脸茫然,只有轻步待的亲兵点了点头去了医院的电话亭。
不多时一名一米四多的士兵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忍不住发笑,帝国是没有什么人才可以招揽了吗?竟然招了这个三等残废。
佐佐木似乎不再乎他们的眼光,也似乎习惯了他们的眼光,因为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是这种眼光,这也不排除轻步待。
在帝国能够证明自己实力的方法只有一个——战功。
他被誉为狼狗,他的鼻子比狗还灵,这是天生的。
拥有这么一个鼻子,他毫无疑问变成了军队中最强的侦察兵,只要他追踪的目标,很难逃离他的眼睛。
轻步待对佐佐木指了指花草中的痕迹道:“勇士!这是你的起点,请指引我们如何去终点!”
佐佐木仔细的看了看现场,点了点头,最后背上背包翻越了围墙,敌人走过的路就在眼前,他要做的是找到这条路追根溯源。
望着佐佐木消失的方向,亲不待那神秘的笑在此出现,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出现了围剿共产党根据地的场景,那种成就感在似乎正在滋润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