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贺天那样不舍。
这样的尤物,阮文慧自诩……阮文慧心生恼怒,是的。
她是高门大院里头出生的千金小姐,体态不求多妖娆,容颜不求多出挑,但言行举止得体,懂得女戒,知道如何相夫教子才是要务,可在男人眼底,妻子颜色好何尝不是一比巨大的财富。
阮文慧的双手紧握成拳,耳边却传来被她揉捏疼痛的赵芝兰的低叫。
贺颖儿唇角微勾,看到阮文慧被嫉妒刺激地脸色发青,她便心生愉悦。
今日,她就要揭开阮文慧的这张温婉面皮。
世上的男子看中女子家世,面貌,才华,女子都竞相修容,学文。
但她们都忽略了男子心底最最渴求的东西,那便是女子的善良。
谁愿意在睡梦之中还要警惕妻子的蛇蝎心肠,谁都想能在良善若水的环境中有个好眠。
女子不善,如同毒蛇在侧,谁敢娶?
贺颖儿的心思一定,不等唐氏发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将那跪倒的老妈子踹了一脚。
唐氏几人一怔,见是贺颖儿这小姑娘,更是怒不可遏。
“大胆!竟敢在阮府生事,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捆起来。”
范丽娘冷笑,“太太说笑了,我们可不敢在贵府生事,只要您别给我们生事我就谢天谢地。我好好地在贵府刺绣,你们的好奴仆进来就说我勾引你家老爷,满嘴放屁,恶心地我隔夜饭都要出来了。我是有女儿的人,又不是死了丈夫,至于看上这么一个惧内的爷们?”
贺颖儿愣住了,随即狂喜!
娘这话一针见血。
一句话就打了唐氏和阮正隆两个人的脸。
有人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是啊,唐氏这样善妒,阮正隆可不就是惧内吗,这才惹得阮府后院就一个子嗣。
有人不禁高看了范丽娘一眼,悄悄打听起了范丽娘的身份,得知是个秀才娘子,都心生佩服。
虽说是村妇出生,说话却是拿捏住分寸,这看唐氏那被气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却不禁为这对身份卑微的母女担心。
唐氏怒极。
她甩出一张帕子,冷声道:“你还有脸狡辩,看看你这狐媚子的帕子,都塞到我相公的贴身衣物之中!”
范丽娘只扫看了那帕子一眼,神情当即一沉。
她的愠怒在唐氏眼里,那是被抓到把柄的恼羞成怒。
阮文慧得意地扯了下唇角,却不想对面小女娃的话彻底让她一噎。
“娘,那蓝灵姐姐借你这帕子用,怎么不还给你还随便送人?”
贺颖儿的话一出,范丽娘很有默契地接了道:“我当初说不借,她说拿去看看,也不过是个低等品,我也就不介意。没想到那个不长脸的自己勾引阮老爷,还栽赃到我身上!”
蓝灵躲在人群之后,已然是身子发颤,脸色煞白。
“奴婢没有!”蓝灵被唐氏一看,腰板都软了。
阮文慧神色大变,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头沈婆子已经带了贺家的人赶来,迎面第一人便是焦急不已的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