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娘刚把那双面绣的名字落好,就见三五个奴仆气势汹汹,毫不客气就将自己押下。
贺颖儿面含冷怒,出手就将一个老妈子给揍了。
老妈子痛得唉唉直叫,其他人一惊,转过头来还来不及朝贺颖儿出手,贺颖儿就翻身跳起,攻击那恶奴的下盘,一脚踹到了那人肋骨。
随之其他人都纷纷被打翻了去。
范丽娘再次陷入震惊之中,女儿这打架的态势有模有样,又见贺颖儿动作迅猛地抽出的腰带,捆起那老妈子。
贺颖儿将腰带那头一扯,那老妈子本想挣扎,却不想脖子处那尖锐的冰凉让她狠狠地一颤。
那是一只不起眼的绣花针,她扎过不少奴婢,这样的触感让她汗毛直立,只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不想半身不遂就乖乖带路。”贺颖儿低声道。
老妈子惊怒不已,没想到今天栽在这么一个小姑娘手上,转瞬,她又觉得不可思议。
又想到这里是阮府,难道还能让这对母女玩翻天了不成?
心一定,她便带着贺颖儿母女往荷塘走去。
后面几个奴仆爬了起来,却再也不敢来抓这对母女。
也不知为什么,这小女娃力道不重,可打的地方让人又痛又麻,他们费劲站起来,却觉得双腿发软,走几步都出了些汗来。
贺颖儿母女一路走来,不少仆人见到老妈子被这母女捆绑,仿佛见了鬼一样四下散开,有人则悄悄前去报了信。
范丽娘眉头紧紧皱着,却问了身旁的老妈子。
“为何来抓我?”
老妈子面露厌恶,极为不屑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想,脖子那一刺,让她周身发凉,颤巍巍道:“是太太发现了你勾引老爷,要治你。”
范丽娘一愣,随即大怒。
“放你娘的狗屁!”
贺颖儿直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空白,半天才恍惚地看了眼范丽娘。
印象中,娘从未说过这样粗鄙的话,好像自从爹考上秀才开始,娘便更为注重形象,言语之间端方有礼,今日难道要破功吗?
范丽娘一把拉过捆住老妈子的裤腰带,一手牵起贺颖儿,怒气冲冲地往前走去。
荷塘那已经蓄积了不少人,有看热闹的妇人不愿意离去,有听吩咐的奴仆等着大展身手。
唐氏坐在人群前方,阮文慧站在唐氏身后。
这些人当看到被派去的老妈子踉踉跄跄走来,她身后的那对母女脸色不善之时,都神情一凛,有人发出了惊呼声,有人还在摇头恍以为做梦。
范丽娘推了老妈子一把,那老妪站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妈子就悲悲戚戚地哭了。
“太太,是老奴无能,这个刁妇……”
阮文慧见范丽娘眉眼高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范氏。
身材高挑纤长,生的一张含春粉面的脸,大大的杏眼含情微嗔,皮肤又白又亮,唇不点而朱。
妖娆的身段包在那洗得发白的青色衣服下,让人目不暇接。
这样的女子,只那样悄然站着,便露出了几分野性的美来,俏丽又狂妄!
阮文慧仿佛被什么刺了眼睛,只能眯起来,盯着范丽娘的目光极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