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时我还小并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喜欢,只是知道一天看不到那人心里就觉得难受,慢慢地我长大了,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人。原本应该给一个女人的爱,我却给了一个男人,为此,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发现再也离不开那个男人,我才清楚地知道所谓的伦理道理都是些狗屁,爱上了就爱上了,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半路止步?上帝本就干预了人类的生死,难道还要干扰人的感情不成?想通了之后,我就开始义无反顾地追求那人。就像一般的恋人那样,一开始都会困难重重,我们也不例外。一开始那人在伦理道德的禁锢下不敢迈出一步,对我只有冷漠。你猜后来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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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扯间,突然有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品书网
看着那人推门要离开,卿仁立马就急了,赶紧冲上去,从后面抱住那人的腰,将原本走出去的人扯回包厢内。
那人看了卿仁几眼,眼睛里带着几分复杂,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不带一丝犹豫转身离开。
卿仁有些不相信地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已经跳崖身亡的人的影子,他又晃了晃脑袋,企图将那莫须有的想法晃出去。
那人抬起头,露出那张苍白的脸,在光线的衬托下,那张脸多了几分阴沉。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并不是你的珞,要是找那个男人,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替代品。”
“珞,你······”
卿仁见那人没说话,还以为那人已经原谅了他,摊开双臂就想抱住那人,却不想那人突然使出很大一股力气将他推开,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被推得老远,堪堪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卿仁在说壮志豪言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那人不仅脸色惨白得跟一张白纸无异,连红艳的嘴唇也失去了以往的色泽,那人颤着嘴,仿佛在隐忍着某种痛苦。
“我发誓,这次上天让我找到了他,我一定会倾尽我所有的情感,乃至生命去爱他,只爱他一人。”
卿仁握着那人肩膀的手撤了下来,改为握着那人的手,他抬起那人的一只手,在那人手背上印上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可我的珞一直躺在病床上不肯醒过来,我一天一天等,从早等到晚,但是他就是不肯睁开眼,我知道他对我很失望。然而突然有一天他不见了,我找遍了整栋医院,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华夏,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我知道他在故意躲着我。幸运的是,我在一家酒吧里发现了他。”
卿仁握着那人肩膀的手不住地收紧,他完全沉浸在一种疯狂的判决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人的脸色跟凋零的枯枝落叶一样渐渐变得灰败,失去了应有的色泽。
“你知道吗?就算我知道那人是假的,我还是不忍心伤害他,甚至在那人跳崖的时候,我还萌生了殉葬的念头,恨不得跟那人一起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是我的珞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我,我怎么就可以一个人先死呢?我死了,他怎么办?”
这时卿仁猛地抬起头,用一种疯狂的眼神看着那人。他的手渐渐爬上那人的肩,双手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力度紧紧掐住那人的肩膀。
“后来出现的那个人跟我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不仅脸长得一样,就连气质也像了八九分。都说沉浸在爱情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而我既是疯子也是傻子。我傻到连那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还傻乎乎地将那人当做我的爱人,细心地呵护,甚至为了那人不惜诋毁我爱人。我是不是很傻?傻得无可救药了?”
说到这里,卿仁眼睛里明显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他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到他眼睛里的波动和挣扎,他那只从眼睛上拿下来的手深深陷进沙发里,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
“后来那人终于被我的诚心打动了决定和我在一起,原本我也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厮守到老,可没想到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卿仁突然拿开眼睛上的手,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人,仿佛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时我还小并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喜欢,只是知道一天看不到那人心里就觉得难受,慢慢地我长大了,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人。原本应该给一个女人的爱,我却给了一个男人,为此,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发现再也离不开那个男人,我才清楚地知道所谓的伦理道理都是些狗屁,爱上了就爱上了,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半路止步?上帝本就干预了人类的生死,难道还要干扰人的感情不成?想通了之后,我就开始义无反顾地追求那人。就像一般的恋人那样,一开始都会困难重重,我们也不例外。一开始那人在伦理道德的禁锢下不敢迈出一步,对我只有冷漠。你猜后来怎么着?”
过了半响,一道有些闷闷的声音从卿仁嘴里吐出来。
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搭在脸上,掩住眼睛,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卿仁微微往后靠,顺是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斜着,手臂刚好枕住眼睛,不知道是在遮挡光线?还是在悄悄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仅如此,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竟然主动与卿仁聊起喜欢的轻音乐,喜欢的乐器,喜欢的书籍等等,他们谈着贝多芬和莫扎特,谈着诗佛王维和诗鬼李贺,谈着济慈和雪莱,无缘无故便说起了心中的愤世嫉俗。最后不知怎么地竟扯到了苏东坡的那首《江城子》,尤其是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两人就跟触景生情一样,压在胸腔里头的话借着酒精的刺激一股脑地倾倒而出。
后来连那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卿仁坐在在一起喝起了酒,他们喝的酒不是普通的酒,除了是名酒外,还是度数很高的烈酒。在喝酒上,他们莫名地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都嫌普通的酒水度数太低不过瘾,非要烈酒才能勾起兴致。
那人还是警惕地盯着卿仁,看着卿仁不像是恶意,也不像是出于别的目的,才喝下卿仁递过来的水。
“喝点水,饼干太干了,不容易消化。”
那人刚吃完嘴里的饼干,卿仁就殷勤地端着一杯水要伺候他喝下。
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卿仁竟然无视那人说的话,大喇喇地坐在那人身边。在那人发怒之前,赶紧将一块沾着葡萄酒的奥利奥塞进那人嘴里,那人皱着的眉头更紧了。
“离我远点”,那人蹙着眉头。
生怕又会惹那人生气,卿仁赶紧识时务地松开手,不过人却没有退开,依旧紧紧挨着那人坐着,觉得理所应当一般。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把我放开。”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那人摆出一脸的不耐,伸出手微微推开卿仁。
一辈子到底有多久?那人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承诺着实太过沉重,可从卿仁嘴里说出来,从不相信承诺的他竟然在心里信了几分。
那人原本要推开卿仁的手立马就僵住了,原因不为别的,仅仅因为听到卿仁话语中的认真和那句“一辈子”。
“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原谅我,行吗?你现在不原谅我也没事,我会一直等到你原谅我为止,哪怕是一辈子。”
那人不知道卿仁的那双手有什么魔力,只知道在那双手并不是很有章法地抚摸下,他的怒气竟然一点点地平息下来。难道这男人会魔法不成?不仅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打破惯例,还让一向排斥与人接触的他竟然默许他动手动脚。
卿仁以为夜乃晨珞生还在生他的气,也就没在意那人突然生气的原因,挨着那人坐着,不顾那人的反对,把那人扯进怀里,用一种特别轻柔的力度抚摸那人的后背。
意识到卿仁将他错认成另一个男人,并且一直以来的柔情也很有可能是透过他对待另外一个男人,那人心里就止不住想要生气,甚至发狂,仿佛属于他的东西一下子被别人认领了。
“别碰我,我可不是什么珞。”
卿仁一说完,紧接着就把那人搂进怀里。那人原本迷失在卿仁那双一汪清泉似的深情里,迷乱的心智被一声不解风情的“珞”击散了,那人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快速地将卿仁推开。
“珞,我真的很想你。”
那人刚要推开卿仁,结果卿仁先一步将手牢牢固定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动弹,眼睛对着眼睛,好像一眼就望进彼此的心里。
这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卿仁竟然站在他跟前,他微微有些错神的时候,卿仁瞅准时机就俯下身子,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卿仁跟他脸对着脸,中间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微微往前倾了倾,就能碰到对方的鼻子。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卿仁会这么说,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卿仁,看卿仁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脸色才缓了些。
“我,我只是想你了”,卿仁边说的时候,边不由自主地向那人靠近。
看着卿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人皱了皱眉,“只是什么?说,别想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卿仁赶紧摇了摇头,“不,没有,我只是······”,趁那人不注意,不着痕迹往前挪移了几步。
“怎么,你很怕我?”
被那人这么一瞪,卿仁竟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眼巴巴地瞅着那人,完全就是一副小媳妇的憋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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