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回川跟着齐雨深走进江夏的公寓,顺着齐雨深的目光看去,在面朝大海的方向,那个最接近斜玻璃屋顶跃层上,只放了一张大床。
今夜明明是朗月当空,唯独这里,像是被月光遗弃了一般,蒙着一层晦涩不明的雾。
齐雨深又将逆回川引上台阶,之后自己走到床边,替江夏换了额头上的退烧贴。
逆回川见到躺在床上的江夏,第一眼时,竟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因身体的高温而晕红的脸颊,却挡不住她面容的憔悴,粗重的喘息声竟听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副会长你,知道昨晚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只知道她离开宴会的时候还好好的。”
“也许是这样,不过她回来后就怪怪的了,还把自己给弄病了。呵,很好笑吧,我想应该就是在那个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心情——遭到了极点的事。”
逆回川听出了齐雨深毫不留情的话语是在针对自己,但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听着。
警告完逆回川对江夏的伤害后,齐雨深却也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为什么……”
……
“为什么……”
……
一直沉睡的江夏突然呢喃起来。
“为什么?”逆回川想到自己最近最常说的——也是这三个字,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结果。
一颗汗水从江夏的脸颊滑落,想怜抚江夏的手僵在半空中,逆回川凝重的眉头一紧,“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臣服吗?”
……
一直看着江夏的逆回川抬眼看了看透了些光进来的天际,“今晚的星辰,不看可惜了。”
……
隐约听到关门声的江夏吃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瞄了眼逆回川说的那幕星辰。
她不是没有醒,只是不想醒。
……
但是逆回川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
……
不会轻易臣服,但还是会动摇,是吗?
……
此时的江夏,连自己的心思都无法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