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寰出门不一刻就回来,匆匆忙忙撂下一句,“宫中有急事”,便告辞离开了。景流枫跟着出去了,不多时回来解释说:“皇上突然回宫了,五哥怕出了什么事情,便匆匆赶回去了。”
也不知是因为那一句“皇上突然回宫”,景流枫和玉缘君明显各有心思,沈卿则觉得晚上好好的兴致被这前后一起子事件搅得兴趣全无,便道身子不适,想要早些回府。
玉缘君点头,“也好,你身子康复没多久,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景流枫惦记宫里的事情,当下也同意了。
三人辞别,各自离去。
沈卿打着哈欠往自己院中走,前脚还没跨进院门,后面有人唤住他,“七少爷,国公爷唤您过去。”
沈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爹几时回来的?”
管事的道:“没多久,国公爷和您前后脚进门。”
想来也是因为皇帝提前离开,所以都散场了。沈卿没再多问,跟着管事的去了沈延年的书房。
沈卿到时,沈延年正穿着一身常服立在窗前看着夜景,手中波捻着一串檀木香珠,回身指了指椅子,“坐。”
“不知爹爹这么晚找孩儿来,所为何事?”
沈延年在上首书桌旁坐下,“今日宴会上皇上提到你,传你明日入宫觐见。”
“嗯?不知皇上因何故传召?”沈卿惊诧,交握着双手有些紧张道,“孩儿从未进过宫,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请父亲指点。”
沈延年将手中的珠串套在了手腕上,“皇上跟明王提及沐山行宫之事,故此问起为父你是否来参加宫宴,知道你未去,便传你明日入宫,只是见你一见,问不了几句话,你不必紧张。明日入宫时,我会与你同行。”
沈卿松了口气,“孩儿知道了。”
沈延年忽然开口问道:“你今日都去了哪里?”
沈卿愣了一瞬,想到今日沈绵和宋喜等人一路跟着,自不能抹去玉缘君等人不提,便照实说了,自然隐去了关家当铺一节。
“……仙客来骚乱五皇子刚刚控制住,大皇子就带着兵马到了,余下的事情就都交给大皇子处理。大皇子还道姐姐这些年想念父亲母亲,让我陪父亲一道去他府上坐坐。事情处理完,五皇子派人送伤者去医馆,我们又小坐了片刻,宫中传讯说皇上未赏完巡演便起驾回宫,五皇子便也告辞。我们四人就此散了。”
沈卿一直看着沈延年,他脸上神色淡然,只是在提及大皇子时眉尖几不可察地往上抬了抬,“嗯,我知道了。今日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沈卿起身告辞,离开时关上房门,看到沈延年还在蹙眉凝思,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不论算时辰还是按礼数,沈延年定是在皇帝离开后才启程回府的,大皇子定是去向皇上邀过功,而且只字未提五皇子,不然沈延年也不会如此神情,显然是不知道这各中还有别的关节。
回了房,春竹在屋里铺床,见她回来忙迎上来要帮她宽衣,被沈卿小心错开了,“你先忙你的,今儿院子里可有什么事情?”
春竹悻悻地收回手,唇角挂上体贴的微笑,“公主那边派人送了两套衣裳过来,说是这两日让人赶出来,给少爷赴宴时候用。刚送过来的丫鬟说赶得巧,您明日要进宫,正好能穿。”
“哦?”沈卿脱了外裳,洗了手,这才回身瞄了眼桌上景安平送来的衣裳,流光缎,金丝绣纹,对她这个白身庶子来说似乎有些奢华过头了。
扯着唇角笑了笑,沈卿吩咐春竹道:“先收起来吧。”
“明儿您不穿?”春竹轻轻抚摸着那衣裳,“您明日可是见皇帝,怎么也要穿得隆重些。奴婢瞧着这料子真好,不穿真有些浪费。”
沈卿轻笑,“穿啊!当然要穿!”
“啊?”春竹还道沈卿素来喜欢简单朴素,未必会选这衣裳,没想到她竟然改了口,当下狠狠地点点头,“奴婢去把那套三少爷送的金镶玉头冠取出来,明儿正好陪这衣裳。”
沈卿由着她去忙活,摩挲着手下的华衣美服,心道,人家巴不得自己穿得像太子才好,为何要辜负了人家一片“美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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