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睁圆了眼睛道:“不可能的,那是臣妾母亲送与臣妾的,里面怎会有这些东西?”
话音刚落,信贵人便到了,见玉贵人跪在地上,一手便将玉贵人推到,骂道:“你这个毒妇!平日里见你怯懦的紧,谁知你竟如此狠毒!如贵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将她害成这样!”
皇后不耐烦道:“信贵人住手,事情还未弄清楚,你便如此横行霸道!如贵人怎么样了?性命可还要紧么?”
信贵人道:“回皇后娘娘,张文太医医术高明,如贵人性命已无碍。现下身子十分虚弱,连话也说不出来。现下皇上正赶过去看呢。”
皇后回头看向瘫软的玉贵人道:“玉贵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玉贵人道:“臣妾从未害过玉贵人,这话至死也不变。”
信贵人道:“事到如今,你竟还嘴硬?!”
玉粹轩中,青莲见玉贵人被无声无息的带走,着急的不得了,正在此时,皇后宫中的晚秋姑姑竟来了,说道:“皇后娘娘遣我过来告诉各位,如贵人小产,冤枉玉贵人在蜂蜜里下了水银和芒硝来害她,你们先遣去一人到华妃娘娘宫中传话,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最好能找出一人顶罪,真出了什么事,华妃娘娘也能帮你们小主一把。”
小路子急忙去了。
皇后道:“信贵人,如贵人小产,不过是吃了罐中的蜂蜜,这蜂蜜经过几人手,是谁在里面下药,咱们都不得而知,你且先安静些。”
三人正说着,只听院中太监叫道:“华妃娘娘到!”
华妃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看见玉贵人瘫在地上垂泪,连忙扶起,道:“妹妹受惊了。”说罢,跪倒在地,哽咽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有人又使奸计陷害玉贵人,实在是替玉贵人抱不平。急忙便赶来了!玉贵人得皇上宠爱,实在是没必要伤害如贵人啊!”
皇后忙叫人扶起,道:“华妃,你有着身孕,怎能跪着,快坐下。”
信贵人道:“华妃娘娘来得飞快,只是玉贵人才刚得皇上垂爱,如今如贵人突然有孕,玉贵人怎会不怕刚刚到手的恩宠付与东流,如此看来,在蜂蜜中下药,也不是没有理由啊!”
华妃气得捂着大肚道:“信贵人,本宫念你进宫以来侍奉皇上勤谨,不跟你计较,谁知你和如贵人呆久了,竟学了一肚子的尖酸刻薄!”说罢喘了喘气道:“你若是今日害得玉贵人不好,我定不会与你干休!”
玉贵人满脸泪痕道:“信贵人,姐姐身怀有孕,你不要总是顶撞她,否则伤了胎气呀!”
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道:“华妃身怀有孕,这么晚了实在不宜到处走动。”
皇上来了。
众人忙起身见礼,皇上道:“朕听说是玉贵人害得如贵人失了孩子?”
信贵人忙抢道:“回皇上,玉贵人在蜂蜜中放了水银和芒硝,如贵人今日喝了两次,便胎动不安,流了好多血,这才失了孩子。”
皇上点了点头道:“朕去看了她了,她伤心得很。”
皇后忙道:“可玉贵人说不是她做的。”
华妃急道:“皇上,您看看玉贵人,才刚十四岁的年纪,怎会做这种事,这水银和芒硝,她又上哪找去?”说罢捂着肚子,不住得喘气。
皇上见她面色不好,便道:“华妃脸色不好,快传太医。”
不过多是,刘安提着药箱进来,把了脉道:“回皇上,娘娘是惊惧过度,才会如此,该立刻去静养。”
皇上道:“嗯,快扶她回宫。”
华妃道:“皇上,臣妾不能走,这事明明就是有人主使,要害玉贵人的。”
皇上道:“夜已深,爱妃身子又不好,免得伤了胎气,玉贵人在蜂蜜中下药,众人皆是见证,传朕口谕,玉贵人董氏,在蜂蜜中下药毒害如贵人,戕害皇嗣,心肠歹毒,罪不容诛,赐自尽。”
华妃连忙跪倒,皇上道:“快扶起你们家主子,别伤了腹中孩儿。”
华妃好不容易被众人扶起,泪流满面道:“皇上,玉贵人生性纯良,自来宫中,便与臣妾交好,她十四岁不到,怎会做这种下流之事?皇上三思啊!”
玉贵人道:“臣妾从未做过的事,自然是不会认的。”
皇上见华妃泪流满面,哀哭不已,便觉厌烦,但又怕伤及胎儿,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只见储秀宫太监总管道进来道:“皇上,门口有一男子,自称是玉粹轩的厨子,他说他知道事情原委。”
皇后道:“既然有人知道真相,便传进来罢。”
只见孔小南只身走了进来,跪地行了礼道:“奴才是玉粹轩的厨子,玉贵人并非下药的真凶。”
皇上道:“那是谁呢?”
孔小南道:“是奴才自己恨如贵人,才在蜂蜜中下了药,奴才听说如贵人有孕,至于这水银和芒硝,是奴才家乡的土方,听说此药可另女子滑胎。奴才去找刘太医要,刘太医不给,于是奴才便悄悄偷了来,诸位不信,可以问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