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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阔别重逢(1 / 1)

一团火从‘胸’膛一路烧到嗓子,所到之处绽开红‘艳’的伤口。拓跋宏的身体是冰冷的,内脏却是燃着熊熊烈火。处在冰与火的‘交’界,受着惊与喜的煎熬,身形已是不稳,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仍是紧握缰绳,在夜‘色’茫茫中策马狂奔。

冯润与荻月小心翼翼地携手前进,竖起耳朵窥听着周围的声响。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像是下一刻就要从她们身上践踏过去。

她绝对不能死在这儿!极度恐惧之下,心中有个声音在尖叫。她应该守在拓跋宏身边的,她应该寸步不离他。眼下,他劫后余生,她却独向黄泉。

乌云蔽月,星沉大海,天上地下被黑暗融为一‘色’,仿佛天地都不复存在。只有西风呼啸而过的刹那,风移影动,黑暗才‘波’动,给这片死水般的世界以‘波’澜。

荻月的手放在腰间的黑盒子上,只要树林中冲出一个人,她便毫不犹豫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从斜后方的树林中冲出一匹嘶鸣的红鬃马,来人身着一袭白衣,在墨‘色’的林海间穿行犹如皓白的明月在雾霭中浮沉。

“嗖”的一声,如密雨般的银针向来人‘射’去,打破这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与此同时,荻月趁机从腰间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毒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敌人‘射’去。

淬了毒的银针在夜‘色’中发出幽幽蓝光,如烟‘花’爆破幻化出光芒万千。拓跋宏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只好拼尽全力,从火烧火燎地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阿润是你吗?”

乌云散去,皓月当空,撒下璀璨光辉,借给寂静无声的荒原一点星星之光。

拓跋宏的声音如穿堂风穿透冯润的整个灵魂,来人不是冯诞,是拓跋宏,是他来找她了!看到荻月已经放出杀招,她的整个灵魂已被风化为齑粉。

“荻月。不要!”

她惊声尖叫,脑海中一片空白。

透过月光,荻月也认出了来人是拓跋宏,只是银针已如离弦之箭形成天罗地网之势向他扑来,她虽想收手,却已回天乏术。她只能暗暗希望,拓跋宏能躲过这阵银针。

眼见银针如月光降落在拓跋宏脖子上的肌肤上,陡然他身形趔趄,从马上直直摔落了下来,银针全部没入身后的参天古树中的树干中。他竟因此而逃过一劫。

荻月顿时长舒一口气。

冯润飞身扑过去。将拓跋宏抱在膝上。拨走他发间的枯叶。他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道血痕。她抬首焦急的呼喊:“银针上是不是有毒?”

荻月上前一看,忙从袖中掏出几个瓷瓶,递给冯润道:“先给他吃解‘药’。”

冯润赶忙给拓跋宏喂进口中,荻月继续道:“蓝‘色’瓶子的‘药’粉每天早晚各一次。喝上七天,就可以完全解毒。”

荻月这次真的下了死手了,没想到拓跋宏成了无辜受牵连之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于情于理,她都没有权利责备她。

算来算去,她只能责备自己。

一队人马举着火把从身后过来,火光融融照出周围千姿百态的枯枝。常笑书翻身下马,飞奔到冯润身边,冯诞紧随其后。

“他没事。”

冯润的手静静搭在拓跋宏的脸上。常笑书突突跳个不停的心才渐渐放慢了脚步。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两名壮汉抬出竹编滑竿,将拓跋宏放在上面,便匆匆赶回山中草庐。

见他们走远,冯诞一把扼住冯润的喉咙。道:“冯润,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给过你机会,绝不会给你下一次!”

“大公子,这也是你最后一次将手放在小姐的脖子上。”荻月拿着毒针顶在他的脖子后方。

冷冷的触感悬在脖间,冯诞慢慢放开双手,嘲讽道:“我竟然忘了冯润身边有条非常会咬人的狗。”

“你何尝不是一只到处咬人的疯狗!”冯润冷眼睥睨着他,“一直是你对我穷追猛打,若不是念在骨‘肉’亲情,我早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哦?”冯诞对她所说的话嗤之以鼻。

“我是冯家的‘女’儿,今生今世,这一层身份至死不渝。我,冯润,向你发誓,在有生之年,我绝不会陷害冯清以取而代之,更不会做有损冯家利益的事。”冯润指天发誓,眼神有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只可惜,她并不是冯润,发过的誓自然是不算的。

“若我不信呢?”

冯润不怒反笑,‘露’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这由不得你……从此刻开始,我的命运不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你信或不信,又能如何?”

冯诞恨恨望着她。这个‘女’人的命总是出奇的好,不过他不信命。总有一天,他会叫她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元公子只是体力耗尽,并无大碍。”高怀觞诊完脉后,淡淡道。

拓跋宏搬到隔壁的厢房中,安安稳稳地睡着,并不知道身边的人对他的情况心急如焚。

冯诞向高怀觞致歉道:“这么晚还将你叫起来,真是对不住了。”

高怀觞默默摆摆手,转身离去。常笑书、冯诞心系于拓跋宏的安危,便不作挽留,任由他离去。一旁的冯润抬眸,见高怀觞的脸‘色’十分不好,嘴‘唇’也红的过分,像是染上了血。

“高大夫,你的‘唇’上。”冯润指了指他的嘴‘唇’,高怀觞尴尬地一‘摸’,食指一片殷红,是方才咳出的血迹。

他心虚地转移视线,反手一擦,道:“没什么,是刚才吃的东西。”牵起一丝勉强的笑意,推开‘门’便回房就寝了。

冯润也不再去理会,静静在拓跋宏‘床’前守夜。等到冯诞离去,常笑书到‘门’外巡视,房内就只剩她和拓跋宏。她凝视着他‘精’致的侧脸,这种静谧悠闲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灵泉殿。

三年来发生的一切生离死别与恩怨情仇都不复存在,他们俩都还是最初的模样,寂静地守护对方。

红烛‘欲’哭无泪,倏忽熄灭,转眼已是夜‘色’阑珊,通透的窗户上倒映出日影重重。

拓跋宏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张脸就是冯润。他也不说话,只是长久地凝望着他。

这一刻,冯润竟然有些紧张。他会不会问她这三年来去了哪里,又是怎样回到洛阳的。她该怎么回答。

再次相逢,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冯润忙回身端起盛着一泊琥珀‘色’‘药’汁的瓷碗,递到他面前,轻声道:“再不喝,‘药’就该凉了。”

就当喝过了孟婆汤,受过的伤全都不必讲。他们回到了昨日,现在不是阔别重逢,而是初次相见。

拓跋宏举起他的手给冯润看,撒娇道:“我的手受伤了。”

冯润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浅笑着一勺一勺喂到他口中。拓跋宏似乎察觉到她方才的尴尬,低着头,不再一直望着她。

不出一会儿,一碗‘药’汁见底。冯润把碗放回桌上,问道:“‘药’苦吗?我准备了蜂蜜。”

拓跋宏笑得两眼弯弯如天上新月,道:“一点也不苦。”

看到他笑得像个孩子般无忧无虑,冯润也跟着笑起来。

“既然喝完‘药’了,就起来梳洗更衣吧。”

冯润从屏风上取下崭新的衣物为拓跋宏穿上。自她以冯润的身份入宫,她便被封为贵人,出入都有宫‘女’随身伺候,不曾如此服‘侍’过拓跋宏。现在穿衣梳头的差事却是林荷衣早年来一成不变的差事。

初时有些紧张,一会儿便轻车熟路地为拓跋宏整整齐齐地换上了新衣。她将拓跋宏按在铜镜前,给他束发。

拓跋宏好奇地问道:“你会束发?”

“那么繁琐的灵蛇髻我都会,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

拓跋宏的头发乌黑光亮,用‘玉’篦子从头梳到尾,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顿时弥漫开来。她耐心地梳着,不经意地一抬眸,她发现铜镜里的拓跋宏正透过铜镜望着她。

她的手如梭子在他柔软如丝绸的黑发中穿梭,她也抬起头回望着他。昏黄的铜镜出映出她朝思暮想的面容,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一碰到就要烟消云散似的。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拓跋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因为他看见有氤氲的雾气在她眼底慢慢升起。

他隔着铜镜凝视着她,她亦是隔着铜镜回望着他。昏黄陈旧的‘色’调将彼此镀上回忆的颜‘色’,眼中的彼此有些不分明,将真实变成了虚幻。

突然,拓跋宏的脸变成了一团模糊,成了远远的一个影子,原来是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冯润松开双手,他那墨‘色’长发顿时散开,垂落在肩膀上。她悲不自胜,从后面抱住拓跋宏大哭起来。

一时间她如同跌入了记川,三年的经历顺着水流进她的血液,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像是干涸的土地,再一次品尝清润的甘霖;就像是走了长久的夜路人,再一次仰望天边的太阳;就像她重生后,再一次遇见拓跋宏。

泪水隔着单衣浸入他的肌肤,拓跋宏抬手轻抚她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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