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皇宫,卡姗德拉和李白出现在一座神像后面。
“卡姗娜,这不是帕特农神庙!”李白在黑暗中压低着声音说道。
“我知道!”卡姗德拉不耐烦地回答。
“哦!”李白只好接受这个意外的目的地。
“你在这里等着!如果需要用武力解决的时候,你再出来。”卡姗德拉边说边把她的法师罩袍脱掉。
“你怎么脱了外套呢?”李白问道。
“向伊琳娜展示我紧致的身材,气死她!”卡姗德拉说完走了出去。
乔装成宫廷侍女的卡姗德拉径直走向伊琳娜女皇的寝宫。
伊琳娜女皇还没入睡,她孤独地站在窗边,俯瞰夜幕下的君士坦丁堡。
卡姗德拉悄然出现在伊琳娜的背后。
“女皇陛下,夜深了,您还不睡吗?”卡姗德拉恭敬地询问伊琳娜。
伊琳娜女皇转过身来。
“你是新进皇宫的侍女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尊贵的女皇陛下,您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卡姗德拉向前走近伊琳娜。
整个皇宫里,从未有人敢用那种口气跟她说话,伊琳娜正要发怒,却在她稍稍看清卡姗德拉的那一刻,呆立在原地不动。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不!应该是她年轻时的样子……我是不是真的老得产生幻觉了?”
“不,伊琳娜,不是幻觉,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卡姗德拉神秘地微笑着。
“我不信!我是不是病了?还是累坏了?”伊琳娜女皇惊慌失措。
“小的时候,每到夏天,我们会在帕特农神庙里看星星,你喜欢靠在柱子上,你忘了吗?”卡姗德拉对伊琳娜眨了下眼睛。
“卡姗德拉,你……不可能!你应该跟我一样满脸皱纹才是!”伊琳娜惊呼。
“别忘了,我是个女巫,你们眼里可怕的女巫!”卡姗德拉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在挑衅六神无主的伊琳娜。
“卫兵!卫兵!保护我!”伊琳娜女皇大声地呼叫宫廷侍卫护驾。
整个皇宫平静得很,似乎一个侍卫都不在。
“都没人搭理你!那也省得我费劲使用魔法……”卡姗德拉走到烛火边,用手指拨弄着火苗。
“卡姗德拉,你把宫里的人都迷晕了吗?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伊琳娜努力地克制内心的恐惧。
“别怕!我不像你那么丧心病狂!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卡姗德拉召唤出一股火苗跳跃在手掌上。
“我的儿子是个昏庸的暴君!我是代表罗马帝国惩罚他!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我也很痛苦!”伊琳娜声嘶力竭地哭喊。
“所以……你顺便当了女皇!”卡姗德拉讥讽道。
“只有我能拯救罗马帝国!”伊琳娜找回了女皇的威严。
“你把他沉入大海时,也是为了拯救罗马吗?”卡姗德拉手掌上的火苗突然窜得很高。
伊琳娜顷刻间脸色苍白无比。
“他?波赛冬?”伊琳娜的嘴唇不停地颤抖。
“没错!你毫不留情地把他处死了!”卡姗德拉的脸庞被火苗映得通红。
“呵呵呵……”伊琳娜失魂落魄地笑着,“那么多年了,我居然没有看出来,你爱上了他!我以为,你们女巫,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你狠心把他沉入海底,不会感到罪恶吗?”卡姗德拉端着火焰逼近伊琳娜。
伊琳娜并不退却,她想好好地面对卡姗德拉——她已经太久没有坦承内心了!
“我爱他!可他只是把我当成女儿一样看待!我多么希望流言是真的,他是我的情夫!可惜,仅仅是流言!那些年,我的丈夫被宫廷里的一群妖媚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波赛冬就像眼里只有我一样,守护在我身旁,陪我说话,解脱我的烦恼。”伊琳娜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曾经温馨的画面。
卡姗德拉并没有打断双眼迷离的伊琳娜,任由她边回忆边述说。
“波赛冬宽慰我,说在东方的唐帝国,皇帝有成百上千的妻妾,皇后不但要容忍,还要像姐妹一样与她们相处。我曾有一次撞见有个美貌的侍女在**他,他拒绝她的时候说他已经心有所属。”伊琳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但又迅速地消退,她继续回忆道:“后来,我悄悄地问了他,他的心上人是谁?他说是个雅典女人。我很认真地问他说是不是我?他说对我的爱永远跟父亲爱女儿一样。”
伊琳娜看着卡姗德拉,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感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他说的雅典女人是你……”
“他也爱你!”卡姗德拉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根本不要他像父亲爱女儿一样爱我!我要的,是他给你的爱!”伊琳娜忍受不了深深的失落感,向卡姗德拉宣泄着。
“你竟然丧心病狂地把他扔到海里!”
“我的丈夫突然死了!我成了皇宫里至高无上的人。我记得他跟我说过的唐帝国女皇——随处都能听到女皇**的流言!他说,人们装作没看到唐帝国女皇的伟大之处,却毫无根据地把她说成放荡的女人。我已经听到了宫廷内外关于我们的流言,我必须把他有尊严地处死,否则,我在宫廷里的敌人们一定会羞辱他然后把他折磨到死!”
李白从女皇寝宫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低沉地说了声:“伊琳娜……”
伊琳娜震惊地当场晕厥过去。
“卡姗德拉,我抱她,我们一起带她去雅典。”
“为什么?”
“整个皇宫的侍卫都被撤离,宫廷政变的贵族们马上就要冲进这里了!”
说完,李白一把抱起伊琳娜,跟着卡姗德拉的脚步跑到神像背后。
哗变的喧闹声响彻罗马皇宫,伴随着废黜女皇的喊叫,卡姗德拉带着李白他们开启神像传送之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