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埔铃兰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夜没有躲开。
“可是,你却因为我一句年幼无知的戏言绑架若兰池月!伤害缘儿!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为何要苦苦纠缠不休?都是我的错!为何要去伤害其他人?!”大哥是为了保护他,缘儿原本……应该与大哥在一块……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大哥疯了,缘儿……死了。“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招惹一位公主,掌握生杀大权之人的妹妹!”
“池,夜,夜月,”皇埔铃兰听了这番话,不怒反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可知,我等了你四年,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多么希望回到我们相识的那个夏天!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公主觉得可能么?”夜看不懂她,“的确不是你的错……是我,若兰夜月承蒙公主错爱。”
“为什么?!”皇埔铃兰真的不懂,任凭风沙迷了眼睛,生疼,“只要一切回到正轨就可以了!有什么不能的?!你只要随我回都城……”
“否则公主怎样?若兰府?还是游府?满门抄斩格杀勿论?”若兰夜月忽然笑了,“只要都城的那位一声令下,天下便真是皇埔家的天下了是么?”
“我……你……”她没这么想……
“无所谓了,公主爱怎样就怎样吧。今日,哪怕是要我若兰夜月长埋与此,也悉听尊便,无所谓了。”只要能陪着她。若兰夜月缓缓闭上眼。
皇埔铃兰错愕的后退,无法置信的摇头,“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你居然以为我会杀了你?你怎么可以……是,我是下过令绑架了若兰池月,可是我并没有伤害过他?更没有胁迫他!一直一直以来,我只是在等待!等着我认识的那个若兰池月心甘情愿娶我为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泪,无声无息落下,心痛,痛得无法呼吸。
若兰夜月,沉默了。
“是她!全都是她的错!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皇埔铃兰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她死了!她终于死了!无论是你还是池月,这辈子你们都无法再见到她了!她已经死了!”
“公主……”见皇埔铃兰变得癫狂,几个护卫一同单膝跪下,“请公主回宫。”
仿佛没有听见护卫的恳求,皇埔铃兰抹去脸上的湿润,咬着牙告诉他,“若兰夜月,我皇埔家与你若兰府从此势不两立!”
狂野的沙漠之风,呼啸的席卷这一片荒芜,凄厉得像在悲鸣。
三个月后洛州府阎王殿
“你们这是准备毒死我这个老头子吗?”
裹着银狐外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脸不怒而威,端坐在大殿最高处的太师椅中,瞪着殿下一男一女,一幼一长,双双跪下的两人,沿石阶至大殿门前,两排站得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望着殿中二人,只是,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要笑不笑的表情。
年少的男孩,噘着嘴不乐意的瞪着身边的人,“阎王爷爷,都是她做的啦!我可是啥都没干!”
“你也太没义气了吧!枉我啥好东西都先给你!白眼狼!”回瞪男孩一眼,一身湖蓝衣裙丫鬟装扮的女孩,回头就双手趴地,转脸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阎王爷爷啊!慕云海这小子也有份!是他告诉我这是草药啊!您老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游萧缘你胡说八道!”慕云海跪直了身子,握紧小拳头在空中挥了挥。
“我们错啦!爷爷饶命啊!”游萧缘哭着喊着吼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