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夜一掌推开萧鸿飞,夺过她,脸色苍白,呼吸全无,嘴角的红生生刺痛了他的心,那一刻仿佛连他的呼吸也都被夺去了,“缘儿,你不要吓我……”
“是中毒。”萧鸿飞捂着胸口。
“朱雀!一定是他!”夜放下游箫缘,发疯般的冲出去。
“池月!”皇埔铃兰没能拦住他离去的脚步,也来不及明白这突来的转变,“追啊!”
“是,公主!”
待公主一行追着夜而去后,其他人也不知如何安慰遭受打击跌坐地上的萧大将军,一言不发呆坐在喜堂之上,游萧缘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众人只是默默退了出去,留给这个伤心人一室寂静。
一个紫色身影在瞧见屋里只剩下他后,自喜堂后现身,正是离开不久的朱雀。
“都走远了,萧大将军你就别装了。”朱雀自顾自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大口,“呼,好茶!”
“哎,我在想如果若兰夜月知道真相会不会追杀你?”萧鸿飞换了个坐姿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放心,如果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未来夫人的主意,你说谁会比较倒霉?哈哈!”朱雀蹲下身子,与他一起注视着此刻看似气息全无的游萧缘,“我们让这死丫头多躺一会,怎么样?”
“我也想,”萧鸿飞伸手摸了摸那身嫁衣,“可这身衣服是我夫人的。你说这丫头是不是想着会往地上躺,才不让给她做新衣服的?”
“难说。”朱雀认真的点头,随后笑了,拦腰将她抱起向里屋走去,“药效可只有三天,得尽快给她安排后事,否则到时活埋了还得挖出来。”
萧鸿飞也站起身,跟在后面,“对了,你说小缘儿为啥不让我跟若兰夜月说明白?”
“这个,只有问你的表妹了。”朱雀回头,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此时的若兰夜月已追出了城门,在遍寻不到朱雀的身影后,颓然的站在荒芜的沙漠上,望着不成线的倒影,没用的自己。
“若兰公子,请回吧。”一护卫终是追上了他,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滚。”低低的一声。
“池月”黑发在狂风中纷乱飞舞,似有千斤压顶弯曲了身体,曾经清冷的身影隐约在渐渐变大的沙尘中。皇埔铃兰从未见过他如此,亦步亦趋的靠近他,仰起脸,“你不是池月?”
夜没有作声。
“你的头发是黑色的,你会武功,可是你和池月长得一模一样?”皇埔铃兰在将军府见到他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因为他一句小玲子,让她误会他是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和若兰池月有相同的脸!”
“若兰夜月。”终究,夜还是开口了,视线定定的停留在她的脸上,似认命的苦笑,“该来的总会来的,谁都躲不过。”
皇埔铃兰震惊的忘了言语,除了愣愣的看着他。
“池月,我大哥,不是你等的人。”仿佛从这个美丽的少女身上看见往昔的那份清纯可人,“与你一同玩了整个暑夏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