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张谦叫小二打来一盆水,随便洗把脸,就准备下楼吃饭。刚出房门,就见一个二十多岁,油头粉面的年青人,衣衫不整的从马荣美得房间跑了出来,还差点撞到张谦。
张谦暗暗皱眉,心想:“怎么会有男人从“马大姐”的房间,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呢?”张谦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不傻,一回想昨晚的“噪音”?!啊哦,明白了!下到一楼一打听才知道,马荣美一行众人一大清早就已经离开了,临走时已经把张谦住房的费用付了!
张谦吃了一点饭,到房间里取走包袱和弓箭,就准备上路了,刚出客栈,就见到昨天坐在门口的老乞丐还坐在那儿,并且,那老丐正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张谦暗暗皱眉,被老丐的目光看得心里不舒服,有点慎得慌!看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走了。心里暗想:“这老头儿绝对有问题!不然,怎么谁都不看,偏偏一个劲的看自己呢?”
心里这么想,脚下走的更快了!
没走多远,回头一看,呵!那老头儿竟然跟来了!张谦干脆改走为跑了!
一路疾跑,不一会儿,就出了集市。经过昨天拾到宝贝的树林时,张谦忍不住向那儿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呵!吓了一跳!那老头儿竟然在一断树桩上坐着翘着二郎腿呢!
张谦心里暗叫一声:“鬼啊!”展开轻功,一溜烟的跑了!
跑着,跑着,蓦地,从侧面传来一声急啸!眼角闪现一抹金光!张谦本能的一个“懒驴打滚”向一旁滚去。
站起来,感觉脖子里火辣辣的,用手一抹,啊?竟然,有丝丝血迹!
抬头定睛一看,那老头正笑吟吟的手里拎着一金鞭,看着自己呢!
这时,上午的太阳斜斜挂在天空,把老头的身影拉长着呢!不是鬼!
张谦平复了一下呼吸,调节了一下心情,咽口唾沫,拱手道:“老……老前辈,何故袭击晚辈?还请示下!”
那老头儿“嘿嘿”一笑:“小子!见了老夫为何跑啊?老夫既不是阴曹地府索命的鬼,又不是采阳补阴的老妖婆!”
张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前辈开玩笑了!晚辈哪里见您就跑啊?只是心急赶路而已。”
“小子,别给我打哈哈!老头儿不傻!你出去半夜,回来时带回个宝贝疙瘩,哪来的?”
张谦回头看了看背上挎着的镔铁玄弓,犹豫了一下,把昨天自己如何救狗,如何得到宝物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老头儿听得连连点头,待听完之后,长叹一声:“唉……天意!天意!老夫苦找三十余年的东西,偏偏被你这小子无意中得到,真是天意!”
“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小子不知!还请老前辈示下。”
老头儿一亮手中金鞭:“你就没听说过这东西?”
张谦摇摇头。
“嘿!你小子还真是孤陋寡闻啊!你就没听说过我‘金鞭神丐’的大名?”
张谦道:“前辈莫怪!小子才刚刚出道几天,确实孤陋寡闻的很!”
老头儿咳嗽一声,“郑重其事”的一整衣服,一拍胸脯道:“小子,听清楚了哈!我只说一边。我就是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的‘金鞭神丐’,现任丐帮帮主楚豪天的师父,九袋长老徐如风!徐长老是也!”
张谦“啊”一声故作惊讶的道:“您就是现任丐帮帮主楚豪天的师父徐如风啊?失敬失敬!请受晚辈一拜!”说着真的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作揖!他师父很少跟他讲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丐帮帮主姓甚名谁,只知道帮主的师父应该是最大的,辈分绝对不低。故作惊讶一番只是想满足一下那老头儿的虚荣心而已,免得他找自己麻烦。
徐如风哈哈大笑:“你小子还算不错!知道敬老尊贤!”上前扶起张谦。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晚辈张谦。”
“嗯,你师父是谁?何门何派啊?”
“晚辈的大师傅是‘神医罗明’,晚辈的二师父叫徐庶善,是一个隐士。”
徐如风一听“罗明”二字,不由一惊:“好小子!原来是罗老哥的门下,这就不远了。我和你师父相识多年,虽不经常走动,但感情很铁!罗老哥早年还救过老夫的命呢!”
“哦,原来是这样。”张谦点点头。
这时,徐如风搓着下巴,陷入沉思,嘴中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办……抢不能抢,夺不能夺的?”
蓦地,徐如风眼睛一亮,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喂!我说张谦哪!你功夫怎么样啊?耍两手给老夫看看!”
张谦脸一红,呐呐道:“晚辈……晚辈功夫粗浅,不值一提!”
徐如风眼一瞪:“胡说!罗老哥,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样样绝顶。功夫更是不俗!你是他的徒弟,怎么会不值一提呢?”
“我大师父并没有教过我武艺,只是教我一些经验,我的功夫都是我二师父教的。”
徐如风愣了一下:“没教你功夫?”“不行,没教,你也得给我耍一下,接我两招。”
说着,一抖手中长鞭,道:“看清了啊!我这鞭,通体由渗金龙骨打造,可硬可软,总共三十九节,每节长三寸有八钩四刺,只要沾身,轻则脱层皮,重则断骨伤筋裂肉。单打独斗时,我最喜欢用的一招叫‘画龙点睛’!”说着嘿嘿一笑,一抖鞭身,直取张谦双眼!
张谦哪儿料到这老头儿说打就打?!本能的后退!
但是,他退,徐如风直进。金鞭始终不离张谦双眼三寸处!
张谦见连退一丈多了,还是摆脱不了徐如风的攻击,“铮”一声拔出精钢剑,就待回击!
哪知,徐如风这时已改刺为卷。
张谦感觉腰身一紧,暗叫不好!本能的随金鞭旋转的方向转身。
“刺啦”一声,张谦腰身的衣服裂开了一大片。
徐如风收回金鞭,皱眉道:“武功太差!太差!你小子还真有福气。”
张谦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疑惑道:“福气?什么福气?”
徐如风向他招招手,道:“来吧!一会儿,再给你说。”说着转身向来路走去。
张谦跟了上去。
“喂,张谦!你是不是与那老妖婆有一腿啊?”
“老妖婆?哪个老妖婆?”
“就是昨天与你一起进店的那个洗冰宫的马荣美马老婆子!”
“前辈,你干嘛叫人家老妖婆啊?她顶多才三十岁啊!”
“放屁!她成名都三十多年了,年龄只比我小不到十岁,今年至少六十朝上,而且专门祸害年青男子,不叫她老妖婆,叫她什么呀?”
“那前辈你的实际年龄岂不是七十岁朝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