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九日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吴珊珊的失望也在一天一天的堆积。
兮沫生死未卜,无论吴珊珊如何的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但无助和渺茫感依然把她笼罩,她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憔悴,她的精神几近奔溃。
让吴珊珊唯一安慰的是,陈正元虽然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医生经过会诊认为,陈正元的状况在不断的好转,只是醒来还要一段时间。
刘妈每天尽心尽职的为他擦洗、按摩。
俊义、志岳、媚枚各自召集自己的朋友、同事、亲戚在所有的平台,如微信、QQ、论坛等发布寻找兮沫的信息。
消息每天都在滚动的传播,越传越远,越传越广。俊义还发出根据提供的信息价值程度,悬赏一到三万元不等的承诺。
同时,俊义拿着放大的兮沫的照片,到各个街道、公园、广场、胡同里询问,他甚至沿着郊外的那条小溪,一路找寻,可是,得到的信息都是两个字,没有。
不到四天时间,俊义胡子拉碴,眼睛深陷,神情疲惫,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俊义,兮沫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看到颓然坐在路边石凳上消瘦了许多的,抱着头的俊义,媚枚心里一阵难过。
“公安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呀?”媚枚用手捶打着石凳,问道。
“嗯。”
“我们网络上的消息传播的很远了,我想一定会有作用的。”
“我也接到过几个好心人的电话,说是看到很像兮沫的女孩。”俊义叹了口气,“但是,我赶过去后一看,发现都不是。”
两人正唉声叹气,垂头丧气的时候。
媚枚抬头看到俊义的手机亮了起来,她赶紧冲着俊义大声叫道。
“俊义哥,俊义哥,你的电话。也许是提供消息的呢!”
俊义赶紧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俊义的手有点颤抖。
“你是肖俊义先生吗?”对方一字一顿,斯条慢理,“我们找到陈兮沫小姐了。”
“什么?”俊义从石凳上跳起,“找到兮沫了?你们在哪?”
“启君散胡同。”对方报出一个地名,“酬金不要忘了。”
“一定,一定。”俊义连连回答。
二十分钟之后,俊义和媚枚赶到了启君散胡同。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站在胡同口。
“你就是肖俊义吧!”男人问道。
“是的。”俊义看着男人,“你怎么确定你找到的就是陈兮沫。我们想看看兮沫。”
“你认识这个吧?”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发卡。
“是的,这是我送给兮沫的!”
俊义一把抢过发卡,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着,**着。
“是的,是的。兮沫把她当宝贝一样看待。天天戴着它。”媚枚从俊义手里拿过发卡,欣喜若狂的说道。
“兮沫在哪?她的发卡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快带我们去找她。”俊义抓住男人的手,急切的说。
“陈兮沫说,你见到发卡就会相信我,就会给我酬金的。我让陈兮沫呆在我的家里,防人之心不可无吧?我怕你们看到陈兮沫,翻脸不认人,不给酬金了。”男人振振有词的说道,“你先给我两万,我回家把她叫出来。”
“这是我的儿子,他在这儿,你们就不怕我跑了吧?”男人指着站在一旁的小男孩说。
“小弟弟,你的家在这?”媚枚俯下身子,摸了摸男孩的头,问道。
“嗯。在那。”小男孩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房屋说。
“兮沫的发卡在他手上,他的儿子在这儿,应该是不会错了。”媚枚把俊义拉到一旁,说道。
“钱可以先给你,但我必须跟着你一起去。”俊义从包里拿出两叠钞票,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说。
“好吧!你跟着我。”男人点了点头。
俊义把钱递给男人,跟随着他朝小男孩指过的房子走了进去。
“陈兮沫就在那个房间里,我的内人也在里面,你在门口等等,我把她们领出来。”男人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说道。
“好。”俊义点了点头。
男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再把门虚掩上。
十五分钟过去了,男人却没有出来。
俊义推开门,发现房间的窗户开着,房间里空无一人。
俊义返回到媚枚和小男孩身边。
“小弟弟,刚才那个真是你的爸爸吗?”
“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认识他。”男孩摇了摇头,“他说听他的话,他就买东西给我吃,你看,他还给了我一百块钱。”
“什么!”俊义和媚枚恼怒的顿了顿脚,“我们上当了。”
俊义和媚枚带着男孩来到男孩的家。
男孩的母亲一脸茫然。
“你这傻孩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她边生气的拍打着孩子的屁股,边骂道。
告别了孩子和他的母亲,沮丧的俊义和媚枚正要报警,郑晓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