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不是傻子,仔细一想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杜淳暗暗怒道:好你个祭祀府,竟敢算计到我杜府的头上。
这一次,杜府是真真正正的与祭祀府走到了对立的一面,温离颜是休想安生了。
杜淳又怒不可遏的冲上前给了沈落微两脚,全然没有顾念当初的情分。
杜三夫人假意劝道:“爷,何必为了这贱人动怒,不如便将她交给妾身处置,别让这后宅的污秽阴气影响了爷的心情。”
“好,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别让她活着走出杜府去乱嚼舌根。”
“爷放心,妾身定会做妥当的。”,杜三夫人得体的笑着,杜淳看着她端庄秀雅、一娉一笑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心里一软,再去看沈落微时,目光又变的凶狠,枉他杜淳在官场八面玲珑,如鱼得水,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子给算计,当真是人生一大耻辱。
杜淳走后,杜三夫人并未让人真将沈落微乱棍打死了,杜三夫人冷冷的一笑后,带着沈落微去了方定侯府。
“长公主殿下,这贱人臣妇给您送来了。”,杜三夫人显得很高兴,与长公主之间也显得很是亲密。
长公主看着沈落微奄奄一息的趴在冰凉的地砖上,勾唇一笑,笑容如同大杀四方时那般阴煞,“三夫人,你做的不错,本宫不会忘记了你的功劳。”
杜三夫人一笑,“该是臣妇要向公主道谢倒是,若非公主这等好计谋,臣妇也不能如此顺利的就将这颗毒刺用三爷的心头拔走了,不过长公主交代给臣妇的时,臣妇也不敢忘。”,杜三夫人深深一笑,对着长公主道:“三爷现在,对祭司府可是恨之入骨。”
杜淳将沈落微算计于他的时归咎在祭司府上,祭司府多了杜府这一个大敌人,永宁想要除去温离颜,可就轻松得多了。
沈落微这才知道,原来竟是永宁长公主与杜三夫人联手设计了这天罗地网让自己去钻,她身子一软,全身都凉了。
永宁长公主一步一步走到了沈落微的身前蹲下,他手指挑着沈落微的下吧,容颜冰冷,“真是我见犹怜啊,也不怪能迷惑了秦广王与杜家三子,呵呵……”
永宁古怪的笑了几声,一把甩开沈落微,沈落微能感觉到自己下巴剧烈的一声咔擦,那是脱臼的声音,她僵着身子不敢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你这楚楚动人的模样,连本宫瞧着都有些动心了,真想一刀一刀的,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削下来。”
永宁现在偏执的神色,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沈落微浑身发抖,永宁又道:“我的珞儿现在疯疯癫癫的,连她母亲都不认识了,本宫如此痛苦,怎能让你们都活得好好的,本宫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木璎珞自那件事后神智便失常了,便是永宁苦求名医也无济于事——木璎珞是真的疯了。
她毁了一个小女儿,如今连大女儿都毁了,她永宁这一生,活得何其的悲哀。
既然她不能快活,那必定要拉着让她痛苦的人一起陪葬。
沈落微战战兢兢道:“长公主殿下,不关我的事,是温离颜做的,这一切都是温离颜做的——”
永宁自然知道是温离颜做的,她当初就怀疑温离颜,而施醉卿将那个证人送到她手上后,不过是将嫌疑人变成了凶手而已。
可是,若不是沈落微到木璎珞面前乱嚼舌根挑唆木璎珞,木璎珞怎会冲动行事?
所以,她不会放过温离颜,也不会沈落微,但凡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把她送到刑房去,本宫要亲自将她一刀一刀的割成人彘,再将她封成人蜡……”
沈落微听得触目惊心,她吓得说不出话,被两个老嬷嬷拉了下去。
永宁冷冷的坐在翘头榻上,木凌天在外看着沈落微被拖下去,随后才走了进来。
永宁在她的面前,一向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从未有过这般冰冷的神色,他心里有些沉沉的。
永宁讽刺的看着木凌天,“怎么,又是来问我永乐那贱人的下落?”
自撞破木凌天与皇太夫人的奸|情后,永宁对木凌天几乎是视而不见,了解永宁的人都知道,她对木凌天那专制的情义,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木凌天和皇太夫人的私情?可她却当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方定侯府跟木凌天撞上面,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似得。
木凌天从来都是被永宁捧着的,日子一久,便有些受不了永宁的冷落,频频向永宁示好,没过几天,便又传出两人和好如初的消息。
但只有木凌天知道,有些事不一样,比如以前永宁会对她嘘寒问暖,即便是穿衣这些小细节,以前永宁也会亲自为他准备妥当,让他在外风风光光的——她在外雷厉风行,但在府中,真的是个贤妻良母,将一切都打点的很好。
可那件事后,在外人面前两人依旧恩爱,可私下里,永宁对她便只剩下了客气,就像两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那些亲昵和恩爱,随着那一日的撞破,消失不见了踪影。
永宁想的很简单,木凌天这个男人,她即便是不要了,也不可能去便宜了永乐,看见永乐那副得意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木凌天想要挽救这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却不知从何处着手。
而黄太夫人的失踪,无疑让两人的关系再次达到了一个冰点,木凌天一日一日的追问着永宁,终于将夫妻两和平的假面目撕破,成了真正势同水火的敌人。
木凌天听着永宁的话,皱着眉,“你堂堂大长公主,一口一个贱人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