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抬起手掌,她身边的两个嬷嬷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压住了温离颜,永宁一巴掌,重重的就落在了温离颜的左脸颊上。
温离颜的脸当即就肿了起来,甚至有一颗牙被打的松动了,流出的血带了一股子铁锈的味道。
温离颜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的脸颊也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贱人,你害我女儿,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离颜听着这句话,嗅出了大难临头的意味,想到永宁一贯的手段,她有些后怕起来。
但她的面上,却依旧平静,甚至有着淡淡的笑意,“长公主只知魁祸首是我,只怕不知道还有帮凶吧?”,她微微顿了顿,看着永宁道:“施醉卿的鹰爪遍布大都城,无孔不入,当日她的人可是亲眼看着璎珞郡主出事的,可她却丝毫不顾及与长公主的情面,冷眼旁观,长公主要算账,怎么不连她一起?”
温离颜没有承亲口承认自己是害木璎珞的人,但她不去否认,因为否认没有用。
在盛怒的永宁面前,她也没有哀求永宁,因为那更没有用,所以现在,左右不过是死路一条,她为何不拉着施醉卿一起下水。
她不好过,施醉卿便休想置身事外。
永宁冷笑,她当然知道施醉卿是知情的,对施醉卿虽然也有怨恨,但怎敌得上对温离颜的?而且,温离颜她能动、敢动,施醉卿却是她半点不敢动手的。
不管是为了木嫣然还是木璎珞,她都不能在这时再与施醉卿去为敌。
而且最重要的,施醉卿的的鹰爪遍布天下,跟施醉卿去不去管这件事是两回事。
就像九宫局掌控着天下许多大人物的丑闻,但施醉卿却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人的人丑闻公诸于众。
就像施醉卿知道她抓了净尘要对付温离颜,却不会去跟温离颜通风报信,更进一步说,就算今天温离颜死在这儿了,施醉卿也只会假装没看见。
因为施醉卿从来不会去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她喜欢冷眼旁观,喜欢坐收渔利,更喜欢坐山观虎斗的感觉。
但前提是,这些事不会摆到明面上来。
永宁现在是清醒的,不是温离颜指着一边,她就跟傻子似得去打哪边,所以温离颜想在这时候将永宁的怒火挑向施醉卿,根本不可能。
永宁长公主连着挥了温离颜好几巴掌,“大祭司步步钻营,城府老道,也难怪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我大夏国至高无上的大祭司,不过,你以为你这大祭司的位置,当真就是无所不能的保护伞么?想必现在,施醉卿也在暗处看着吧,看着你在本宫的手上受辱痛苦,看着你在本宫的身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
永宁突兀的笑了几声,凑近温离颜的耳边,“知道永乐那贱人的下场是什么么?”
温离颜目光微闪,永宁带着得意和冷意,一字一句的在温离颜的耳边道:“我啊……”
温离颜听着永宁用那阴森森的嗓音将她的丰功伟绩说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身子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能悄无声息的让永乐那贱人消失在世上,你觉得我便奈何不了你吗?”
温离颜心里发颤,皇太夫人永乐失踪,朝中无人不知,也都心知肚明是永宁下的手,但永宁从未否认,也从未承认过,让人抓不住丝毫的把柄,谁能奈何得了她?
而温离颜也相信,永宁能处置得了一个皇太夫人,也能处置得了她一个温离颜。
温离颜突然觉得,她是真的低估了永宁,她今日孤身一来就是掐定了永宁不敢对她下手,可是,此刻看永宁那疯癫的神色,她知道,永宁或许不会让她死,但绝对能做到让她生不如死。
“你说,本宫会怎么对你呢?”,永宁长公主煞煞的笑着,“对了,本宫可是说过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得起你大祭司送给本宫的拳拳之心。”
永宁拍了拍手掌,便走进来四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那四个男人手里还拿着破碗木棍的,俨然就是城中沿路行乞的叫花子。
永宁长公主道:“大祭司你为我们大夏国兢兢业业,青灯古佛的过着凄苦的日子,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尝到男人的滋味,过的比姑子和尚还辛苦,本宫瞧着可实在是于心不忍,今日特意约了你前来,让这几位年轻力壮的,好好的满足满足你,大祭司这精神头有了,日后也不会学了那目中无人的习性,别人高看了几眼,便真觉得自己算个了不得人物作威作福了。”
永宁果然是被刺得疯了,竟然真的要……
温离颜浑身颤抖不已,那些叫花子,她看一眼都想吐,温离颜强作镇定,“长公主殿下别忘了,我是大夏国的天定祭司,祥瑞之命,你这么对我,若是被大夏国的百姓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怎么对你方定侯府?”
“别说你这大祭司是投机取巧得来的,就算你真是我大夏国命定的大祭司之命,也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而已,本宫踩你一脚,那都是给你的恩赐。”
永宁又笑,“温离颜,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这大夏国的百姓都听从你的驱使差遣,能让大夏国的朝臣对你服服帖帖奉你为神明?真是痴心妄想,傻子,那不过就是施醉卿给你的一个障眼法而已,没有她在朝中发话,你以为朝堂上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会把你温离颜当一回事?你以为没有施醉卿捧着着你,这天下百姓会把你当一事?没有施醉卿在暗中推着你,你能这般不可一世万人朝拜,将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人蠢到这种地步,竟还妄想权倾朝野,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