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到了玉粹轩,只见房门紧闭,玉粹轩内一片漆黑,显然是都睡下了。
华妃道:“玉粹轩内寂静一片,看来玉贵人并没有以巫术害人啊。”
诚妃道:“这就能证明她未害人么?她鼓弄些巫蛊之物,咱们只站在门外,怎能得见?”
华妃道:“你又未曾进去,你怎知道她在鼓弄巫蛊之物?诚妃身为妃子怎能随意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如贵人亲口所说,是玉贵人害她,有理有据,何来信口雌黄一说?”诚妃道。
皇后使了个眼色,随行太监连忙高声叫道:“皇后娘娘到,华妃娘娘到,诚妃娘娘到!”
只见玉粹轩内灯火逐渐亮起,脚步声此起彼伏,没过多久,太监首领李长德贼眉鼠眼的从门缝内探出脑袋,一见真是三位娘娘到了,连忙行了礼,引了进来。
周围奴才跪了一片,皆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
华妃道:“你们小主呢,还睡着呢?”
话音刚落,玉贵人慌乱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同样是发丝散乱,睡眼朦胧,一见眼前的阵仗,连忙行李道:“给皇后娘娘,华妃娘娘,诚妃娘娘请安。”
说罢,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皇后道:“玉贵人,你适才在睡觉么?”
玉贵人道:“回皇后娘娘,臣妾适才是在睡觉,不知皇后娘娘要来,所以怠慢了,还请恕罪。”
华妃道:“皇后娘娘,玉贵人刚醒,怎会谋害如贵人呢?”
诚妃道:“做样子谁不会呀,华妃也太袒护玉贵人了。”
华妃急道:“并非本宫袒护,只是玉贵人年幼,怎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来害人,本宫早就说了,定是如贵人存心陷害,要不就是她失心疯犯了,口中胡言乱语,疯子说的话,怎能作数?”
诚妃道:“疯子便做不得数么?疯子不会骗人,说的定然句句是实话!”
华妃笑道:“诚妃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如贵人定是被巫术所害,这会子又说她是疯子,呵呵,诚妃身份贵重,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
诚妃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回嘴,皇后说道:“好了,是不是巫术一查便知。”说罢,便叫人去玉贵人房中搜查。
玉贵人见此情形,惊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搜查臣妾?臣妾什么坏事也没做呀。”她样子本就娇小,这样楚楚可怜的说话,但凡是个人都会觉得心疼。
皇后道:“玉贵人,你别急,如贵人疯了,口中说是你害她,本宫作为后宫之主,定是要查一查才行。”
玉贵人瘫倒在地道:“我,我何时害过她呀?”
华妃忙说:“玉贵人自己的肺痨还未好全,怎会有心思去害如贵人,皇后娘娘,不可轻信如贵人的疯话啊。”
只见一太监来报道:“皇后娘娘,玉贵人房中已经一一检查清楚,并未发现巫蛊之物。”
华妃连忙扶起玉贵人道:“妹妹快起来。”说罢对皇后道:“玉贵人年幼,现下该是受惊了。”说罢对婉儿道:“快扶你们小主回去休息。”
诚妃道:“光搜玉贵人的屋子顶什么用,玉粹轩这么大,谁知道她把脏东西藏到哪儿了!”
玉贵人气得两眼含泪,凄然道:“诚妃姐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为难我?”
诚妃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下更是厌恶,只说道:“行了罢,装可怜我见多了,你快省省罢,你那副狐狸精样儿,我见了就恶心。”
说罢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是觉得事情来的蹊跷,才会如此,如贵人与我素日并无什么交情,臣妾实在没必要帮着她。”说罢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华妃道:“皇后娘娘,实在不可听信诚妃之言啊,武帝巫蛊之祸①便是前车之鉴,如贵人不过是久失圣心,变些个花招来谋害玉贵人,实在不必皇后娘娘大费周章啊!”
皇后点点头道:“华妃,你怀有身孕,今日太晚了,先回宫好好休息罢。”
正当此时,玉粹轩门口又传来一声惨叫,只见诚妃叫道:“你这太监,真是该死,大半夜你跑那么快要作死么?你手中拿的什么不敢见人的东西?给本宫伸出来?”
①巫蛊之祸特指汉武帝征和二年发生的重大政治事件,牵连者上至皇后太子、下至普通平民,达数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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